息牧之都尔鼻地方。”
“汗谕绰克图泰呼:据云夺取从明国逃至敖汉之达喇额克地方逃人之马六匹,棉甲二,线性二等语。既统一为一国,何故夺之?宜将所夺诸物,全数退还!”
十六日,往阿鲁部达赖楚呼尔处之使者西巴泰至。
十七日,往土默特部之使者博贝至。
十八日,博博龙、乌巴堂携一男二妇四马由察哈尔逃来。
十九日,有人自察哈尔逃来,为通报此消息。遣博贝往土谢图额驸处,西巴泰往孙杜棱处。致土谢图额驸、孙杜棱书曰:“博罗科尔沁台吉一员、坤都勒恩楚呼尔下一人及一男二妇一并由察哈尔逃来。闻察哈尔夺明粮仓,大掠其茶,由呼尔汉一带向东北迁移等语。据众云称阿鲁部济浓已离喀尔喀,即将来此,欲预堵截等语。或云於陈便部有一群人欲往掳掠等语。复又言悉属谣言。经译察,得实,言孙杜棱、四子部落已攻取自西拉木伦河以北山麓等语。应调兵往彼处。据闻先取放置於格根汗城东一世之牛羊农夫率兵赶牧群,急行迁移等语。今春所分驻牧之地,仍遣哨探各五十人速往。”
二十二日,土谢图额驸之二使者至。
二十三日,孙杜棱之四使者至。
第三十九册 天聪五年七月至八月
七月二十七日,发兵片明,辰刻启程。命杜度台吉、萨哈廉台吉、豪格台吉留守都城。
二十八日,汗集诸武将谕曰:“我等所居沈阳、辽东之地,原系我属乎?乃天赐与我也。若不事征讨,坐视明国开拓疆土、修建城郭、缮治军械,使得完备,岂能使我等安居耶?念乃於北,遂以征明所获财帛及与朝鲜通商所得货物,收购蒙古马匹。所以兴师致讨者,乃是故也。此行既蒙天佑,尔等务再三晓谕军士,诸凡俘获之人,倘离散其父子、夫妻,掠取其衣服,乃恶劣之极,无异蟊贼也。若止於宣谕时,唯唯听命,退至兵营遂忘,漠然置之,军士胡作非为,致干罪戾,概由此所致矣。我等不自暇逸,常川征讨,或彼被困而来降,或我蒙天佑而致胜,则解甲休兵,定有其时也。我自征明以来,或攻城,或野战,每战必胜。然而,我等何以退缩耶?明国屡次战败,仍不畏惧何为耶?乃因彼虽不长於骑射,而於临阵时通晓文武法律故也。昔金国汗伐宋时,宋将宗泽击败金兵十三次。後有宋一将率兵来援欲战,有城守将曰:当此六月酷署,挥扇纳凉,尚不能堪,岂能擐甲而战乎?等语。军士闻之,皆无斗志,自行解散,以一言之失,该城为金所得矣。如阿每贝勒驻守永平时,曾以我军士为弱,曰:此兵岂能杀敌乎?等语。贝勒之言若此,
士卒之心,孰欲死战?又如顾三泰额驸,非因其临阵怯懦,不能管旗而革职也。当攻昌黎县时,木旗一卒阵亡,曾以绳系其足曳之而归。战则用之,死而不加恤,孰欲於尔前死战耶?
死则吊之,伤则往视调治之,乃可为主将、固山额真也。果尔,则士卒不惜性命,愿效死於主帅之前矣。统观我军,为数众多,若固山额真、梅勒额真、甲喇额真、牛录额真,各就所属,分别诚谕,则为数不多也。若当众申明法令,爱惜士卒,则孰不欲效死於尔诸将之前面耶?”
八月初一日,抵旧辽阳河。宿一日。约各路蒙古兵来会。科尔沁、阿鲁、扎鲁特、巴林及敖汉、奈曼、喀喇沁、土默特等八路蒙古骑步兵,两万馀人。蒙古诸贝勒见汗时,为首诸贝苗遥拜两次,又近前叩拜一次,抱汗腋下相见。诸小台吉及塔布囊行三跪三拜礼。蒙古诸贝勒、台吉共四十馀人。彼等以所携酒肴,进汗光尝。杀牛羊,备酒,宴蒙古诸贝勒。
初二日,下书谕蒙古诸贝勒曰:“汗曰:我等既蒙天眷,遵约会师,即一国一法矣。此行既蒙天佑,我兵得入明地,惟戮其抗拒之兵,勿杀闲散之民。俘获之人,勿离散其父子、夫
妻,不得取其衣服。有杀闲散之民,夺取其衣服者,则夺其所获,给与首告者,并鞭责二十七.各队主将,各於所属,详明晓谕,士卒不得擅离部伍,恣行搜掠。若擅离被屠,则败坏我名誉也。我等今春会盟时曾云:无论何往,恶习遵军令而行等语。切勿违令。”於是兵分两路并进。谕德格类台吉、岳托台吉、阿济格台吉曰:“尔等率兵两万,由义州路进发,屯於锦州与大凌河之间;我等由白土厂路入,趋广宁大道,约初六日会於大凌河。”谕毕遣之。过初五日夜,於初六日辰刻,两路军俱至。
是日,於大凌河城南,擒一汉人,讯之,曰:“修筑大凌河城,已经半月。城墙已完,垛墙完其半。有祖总兵官及其长子、副将七员、游击、参将约二十员,马兵七千,步兵七千,
筑城夫役、商贾七、八千在焉。”是夜,围城而宿。
初七日,汗谕诸贝勒、大臣曰:“我若攻城则士卒受伤不若环城掘壕筑墙以困之。彼兵若出,我即战之。外援若至,我即迎击。计议已定,城之四面尽掘濠沟。壕沟周长三十里,城
与壕之间有三里。壕深一丈,广一丈,壕外砌墙,高一丈,墙上有垛口。於墙内五丈外掘濠,其广五尺,深七尺五寸,覆以黍秸,掩土其上,於周围尽扎营。营外亦掘濠,深五尽,广有五尺。防守既固,因於城内之人不能出,城外之人不能入。掘壕时,未令科尔沁、阿鲁尔部人参与。汗出阅掘濠,坐城南山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