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骑兵出城,追我樵采人而来。汗命护军往击之,生擒明都司王延祚。是日,命每牛录遣护军一名,左翼四旗以总兵官阿山为主将,右翼四旗以参将劳蒴及德御图鲁什为主将,往锦州、松山一带哨探。
初八日,阿山生擒明步兵十人,马兵一人解至。明杏山守将遣蒙古一人致书祖总兵官,为我文臣乌讷格所获来献。其书内纳祖宜弃城而来,若不来则无粮,以何为食?若能携军即携来,若不能,可尔子身潜来等语。
初九日,明百馀兵出城。镶白旗布颜图、塔木拜率亲随护军追之,杀三十馀人,获马二十四。
初十日,明马步兵约五百人出城。镶黄旗固山额真达尔汉额驸率八十人击败之。并斩其五人,追射至城壕而还。是日,岳托贝勒遣范游击招降大凌河城西山一台,内有生员一人、男丁七十二名、妇女十七口,获为二、牛二十驴二十一。即付范游击养之。莽古尔泰贝勒遣建昌马总兵达尔古招降城南岗一台,内有张把总、男丁四十九名、妇女四口,即付马总兵官养之。
是日,明人出城刈禾,布颜图率护军四十人追之,较三十人。正蓝旗护军斩十八人,镶蓝旗护军暂十五人。出哨总兵官阿山於余中设,获七人、牛二、骡一、驴一来献。
十一日,系书於矢,射入城内。其书云:天总汗曰:“我诸申、蒙古,乃相同之国,明则异国也。尔等如此为明效死,我甚惜之。尔等之意,今若归降,恐我杀戮,故不相信耶!不
惟不杀尔蒙古,即明人为我仇敌,除其抿战而被杀者外;凡来降之人,我均收养矣。岂有灭绝天下人之理乎?因善养人、故人皆归附耳。我之善养与否,尔等未曾闻之乎?尔疑我言为
诈,人可欺,天可欺乎?”
汗曰:“麻总兵官、黑总兵官,阵获尔等,加以豢养。每念安得有民社僚属,令尔等管理之以收恩养之效。”麻总兵官答曰:“汗心如天,宥我应杀之身,加以豢养。今蒙汗恩养,退居
家中,常念如何报恩。今随汗出征,长驱直进,乃冀成大业。倘蒙天佑,得知所愿,汗畀我等以僚属,我等自当竭力图报。汗之恩养,果否有效,届时即可知矣。”汗曰:“明人善射精兵,
尽在此城,他处无有也。山海关以内,兵之强弱,我所素悉,以我思之,天若以此城畀我,则山海关即可得,天若不与,则不能得山海关矣。”麻总兵官答曰:“此城之兵,犹枪之锋也,
锋拙而柄存,何益哉?”
十二日,汗谕本旗护军纛主帅等曰:“杨善及巩阿岱、苏达喇立於壕边,敌若由边境冲边而前来,即接战;图赖、南楚哈克萨哈立两黄旗之间,若见明兵来战我樵采之人,则尔等进
击之。”当明兵诱战时,图赖违命进击,达尔汉额驸见之亦率兵继进。见两黄旗进战,八旗均相继进战。两蓝旗兵临城下,下马步战,逼敌兵入壕,立於壕内之兵与城上兵发炮射矢,两蓝旗兵乃退。是役也,副将孟坦、革职副将图穆布鲁、备御多贝、侍卫郭哩殁於阵。因孟坦与侍卫郭哩死於城下,其尸未能收回。士卒约十人殁於阵。明兵堕壕死者百馀名,获马近三十。是役也,墨尔根戴青贝勒率兵进击。汗曰:“图赖尔为明兵所诱,冒昧轻进,众军见尔先进,亦各进战。墨尔根戴青若有疏失,必将生剥尔肉而食马。诸贝勒有不率兵进战者乎?我之兵,我岂不能用耶?我非仰赖天恩而妄自逞强也。城中明兵犹穴中之获,更将何往?我兵乃天所赐,父汗所遗,勿使劳若,欲善用之。
孟坦乃旧臣,死非其地,岂不可惜。”又曰:“图赖虽受伤,尔诸臣勿得往视。”时扬古利额驸、巩阿岱因图赖被创往视之。汗闻之,唾巩阿岱面,并责扬古利额驸曰:“图赖违我命轻进,为
何往视?彼即死岂有往视之理?尔非为首大臣乎?不惟不可往视,正宜往责之也。行不以义,或死或伤,奈何往视?若为汗及诸贝勒所委之事而死则哭之,复则往视之,此乃为上恤下之
道也。复遣阿什达尔汉舅舅、锡翰阿哥往责墨尔根戴青属下大臣鸟拜、准塔曰:“”前已有旨,凡攻敌时,诸贝勒勿进击,命诸将率兵进战等语。今贝勒进战,尔等何不阻止,反率兵与之
同进?贝勒倘有疏失,必将生剥尔肉而食马。若非战场,当即拿问。今将其罪,可缓议之。”谕毕遣之。以红衣炮击城西南隅一台,穿一垛墙,击毙一人。明台兵大惧,遂降。内有兵二十八人,即付王总兵官养之。遂列车盾於其台下,以红衣炮、大将军炮攻城之南面,击毁其垛墙城部板二。四台人来降,命免徭役,加以豢养,并给劄付。
第七函 太宗皇帝 天聪五年八月至十二月
第四十册 天聪五年八月至九月
十三日,阿济格台吉、墨尔根戴青遣派伟齐,招降大凌河城东隅河岸之台。内有男丁三十五人、妇孺三十三口、牛十八、驴十七,即付丁副将养之。
我汉军炮攻城东面之台、台俱毁,台上六人中炮死,其馀明兵遂弃台夜遁。我兵追及尽歼之,生擒一人。攻该台时,朱参将中炮死。
是日,汗出营,登大凌河城之西山岗,坐观其城。岳托贝勒以汗至其营,备酒肴进宴。时莽古尔泰对汗曰:“昨日之战,我旗下诸将均被伤。我旗护军有随阿山出哨者,有编入达尔汉旗者,可取还否?”汗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