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汗行三叩头礼毕,乃各还本卫门坐,承政率众官员拜见贝勒,设宴。吹喇叭、唢呐、击鼓,宴之。
十一日,大凌河副将刘天禄病故。按祭葬例赐纸一千二百张、羊一只、烧酒三大瓶,遣官谕祭两次。
是日,色特尔之使臣、东戴青之使臣及海呼之使臣至。色特尔不使臣献马二,东戴青之使献马一,海呼之使臣献马一。汗阅毕,俱纳之。
二十三日,汗以出征俘获礼,赐栋鄂格格哈达格格等二姊各蟒缎一、倭缎一、妆缎三、素缎八;巴岳特格格、松果图格格等二格格各蟒缎一、倭缎一,妆缎三、素缎六;乌拉部额西特依格格、温哲格格、穆库西格格、瞻河格格等四格格各蟒缎一、倭缎一、妆缎三、素缎五;叔沃车勒蟒缎二、彭缎一、绸二,叔瓦尔喀、叔萨哈勒察、伯父拜珠呼三人各蟒缎一、绸二。诸格格以受赏礼,前来叩谢,汗复列筵宴之。
二十五日,豪格贝勒成婚。汗资助马五。其中驮镀金明叶盔甲、镀金雕鞍马一。其馀四马,均各红漆鞍鞍辔,并各驮暗叶盔甲。
是日,赐孙杜棱属下胡锺乌马西明甲镀金盔一、镀金雕鞍辔一、蟒缎一、缎三、佛头青布二十。
二十九日,阿鲁部孙杜棱之弟绰克图携、马三、驼一、阿布尔古寨桑携马二,达拉海台吉携马二,来朝进献,汗览毕,纳绰克图台吉马三,馀马俱却之。
汗遣八旗固山额真往各旗所属地方察问贫乏疾苦之人,并审断罪犯。
先是,往征察哈尔时,贮粮米於哈儿占地方,命游击雅木布鲁、备御董山为八旗总管留守之。汗自军中遣孟阿图还渖阳时,传谕雅木布鲁、董山将所贮粮米,自哈儿占移至乌兰哈达。且命迁移时,日行三、四里,从容运至指定处所。以防粮米遗弃,雨水沾湿。雅木布鲁及董山违背所传之命,日行四、五十里,遗弃粮米,不驻所约之地,转向还家,至敖汉城。因此,刑部贝勒济尔哈朗及承政审议,拟雅木布鲁、董山死罪,奏闻汗。汗曰:“罪果当诛。著监禁於衙门内,日给饭一碗、水一碗。俟我再定夺。”监禁雅木布鲁、董山十五日後,复命诸贝勒、八大臣、六部各官、闲散各官、蒙汉各官、代理章京等会审。倘情可宥,则宥之。众皆审理後奏言:“汗命还家,罪不能宥,理应处死。”额驸冬养性及各官奏曰:“贤能之臣尚不留,留此年少愚顽之人,误也,杀之宜也,或用刑而仅宥其一命,惟汗裁之。”前锋副将图鲁什奏曰:“汗曾在衙门宣论,凡临阵退缩者斩等语。後有退缩者,汗与诸贝勒上下论议,留养之。今刑雅木布鲁、董山,而仅宥其一命。乞汗睿虑。”汗曰:“图鲁什,善哉!众人当如图鲁什意中有言,即明言之。或人议论於外,非如图鲁什挺身阵奏。冬养性额驸之言亦是,留之,乃误也。”遂命将雅木布鲁、董山各鞭一百,贯耳鼻、徇於八门,凡八日。革职抄家,夫妻净身出户,给各贝勒家为奴。北边归顺蒙古阿鲁部主孙杜棱等来朝见汗进献马二十二、驼三。汗以孙杜棱为一部之主乃厚遇之。出城迎於五里外。孙杜棱叩见汗时,汗亦答拜,乃行抱见礼。见毕,宴之。汗偕孙杜棱入城。纳孙杜棱等所献马九、驼二。馀马十三、驼一,悉却之。汗优待孙杜棱,召入内廷,大宴之。复命诸贝勒每日轮班宴之。汗赐孙杜棱等蟒缎七、倭缎三、缎二十一、红毡二和佛头青布二百四十,茶一百包。锏金银壶一及银汤饭罐一、玉杯一、雕鞍辔五、明甲二、暗甲四、弓■撒袋一、鹰一、御服黑貂镶黄缎
皮袄,貂帽、金腰带、靴一双。设大宴。命萨哈廉贝勒送至城外五里,复宴而遣之。
蒙古察哈尔部名曰多诺楚虎尔者,率男丁十二、妇女六、携马一百六十匹逃来。
九月初四日,朝鲜国王李宗,遣朴兰英来朝,贡秋季方物。
初五日,蒙古嫩河科尔沁部主土谢图额驸卒。至是来报。汗素服坐於车门下屋内,垂涕曰:“伤哉!往日临阵,彼独当一面,政事多所裨益,亦长於谋议。既与友之,希其长寿。”哭益恸。侍臣解慰曰:“汗不必过哀,彼乃一部之主,天故减其寿算耳。”汗曰:“凡人无益於事、而徒取憎於人者,虽属近亲,我不伤心。若喀喇沁部苏布迪、土谢图额驸二人,最优之才。如此贤能之人,何可再得而与之友耶?我曾以我所服之狐肷皮袄、黑狐帽、金腰带、缎靴赐之也。闻彼执我所赠金腰带泣曰:征察哈尔时,我曾欲於汗前冲阵先入,人皆饮羡。不幸未能报汗养育之恩等语。彼乃我之一翼也。”语毕垂涕矣。遂遣宗室费扬古阿哥、扬古利额驸马首,率车尔格依、阿什达尔汉、吴善、韩岱、乌赖、图赖、、鄂罗色臣等,按丧例,往焚纸一万张,纸制金银元宝一千,以太牢奠之。
初八日,归顺顾鲁特部明安贝勒子多尔济额驸醉後於汗前持刀者二次。又遣其取猎人,不选善猎之人,而选不堪者携来。故革其佣御职。念彼当其国家太平时来归有功,免之,罚银百两。
将哈尔松阿、巴达克革职缘由:因与恩格德尔额驸擅取察哈尔财物,故革职并罚银十五两。
归归顺鲁特部明安贝、布彦代额驸、俘获颇少,所获之羊,私自妄费,捏称无获,不同众进献。又命以俘获人口编为五十户,未遵行。明安贝勒又以所获官牛一,擅与其家大凌河蒙古人。出猎无纪,另自合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