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不敢行,具以闻帝,帝笑而从之。
《南康王会理传》,(增)会理在湘州,行事刘纳尝禁其所为,会理乃诬以赃贿,收送建业。纳曰:“我一见至尊,当使汝等知。”会理遂使人杀之于路,百口俱尽。
《庐陵王续传》,(增)元帝母阮得幸由丁贵嫔之力,故元帝与简文帝相得,与续亦少相狎,长而相谤。元帝自荆州还京,携所宠李桃儿俱归。时宫禁门户甚严,续奏之,元帝惧,遂先送桃儿还荆,所谓西归内人也。后续死,元帝在江州闻之,喜跃,さ为之破。又续好聚敛,临终,启上金银器千余件,帝乃知其多财。谢宣融曰:“王之过如日月之蚀,欲令陛下知之,故终不隐。”帝意乃解。
《武陵王纪传》,(增)纪初授扬州时,帝于诏书内增数语曰:“贞白俭素,是其清也。临财能让,是其廉也。知法不犯,是其慎也。庶事无留,是其勤也。”后使都督益州,纪辞以远。帝曰:“天下若乱,惟益以可免,故以处汝,汝念我老,我犹当再见汝还益州也。”
《临贺王正德传》,(增)正德奔魏时,为诗纳火笼中,即咏火笼曰:“桢干屈曲尽,兰麝氛氲消。欲知怀炭日,正是履冰朝。”至魏,称被废太子。萧宝夤在魏,请杀之,不果。
《萧昂传》,(增)有一女子,年二十许,散发黄衣,在武窟山石室中,不甚食,或饮少酒,鹅卵一二,故人呼为圣姑,求子多验,造之者满山谷。昂呼问,无所对。以为妖,鞭之二十,创即差,失所在。
《萧业传》,(增)其父懿被害时,业与二弟藻、象俱逃匿王严秀家。东昏收严秀付狱,考掠备至,以钳拔手爪,至死不言,乃免祸。(又增)业以私米购甓,助修城工,武帝嘉之,出刺湘州。有二虎无故毙于道,有人谓刺史德政所致,言讫不见。
《萧藻传》,(增)其从孙韶为童时,庾信爱之,有断袖之欢,衣食皆资于信。后入梁,韶镇郢州,信过之,韶接信甚薄,坐青油幕,引信入宴,坐信别榻,有自矜色。信不能堪,乃径上韶床,践踏希馔,直视曰:“官今日形容大异。”韶甚渐。
《永阳王敷传》,(增)敷仕齐为随郡内史,有美政。齐明帝谓徐孝嗣曰:“学士不解治官,闻萧随州置酒清谈,而路不拾遗。”
《南平王伟传》,(增)其世子恪为雍州刺史,任用其客江仲举、蔡、王台卿、庾仲雍,百姓每有诉,必数处输钱,民间歌曰:“江十万,蔡五百,王新车,庾大宅。”武帝闻之,为接其句曰:“主人愦愦不如客。”
《范云传》,(增)云在齐时,为明帝述太宰文宣王梦中之事,明帝哀感,待其子昭胄等稍弛。江┙尝求云女结婚,以翦刀为聘,及┙贵,云曰:“荆布之室,理隔华盛。”乃还其翦,┙别结姻焉。梁武少与云相得,云乃筑室相依。帝每至其家,云妻辄闻跸声。又尝与云宿顾之舍,之妻方产,有鬼在外曰:“此中有王有相。”云谓帝曰:“王当仰属,相以见归。”后果验。
《江淹传》,(增)晚年才思微退,梦张景阳向其索锦,淹探怀中数尺与之。景阳曰:“那便割裂都尽。”顾见邱迟曰:“余此数尺,聊以遗君。”又梦郭璞向其索笔,淹即以五色笔与之。尔后为诗,终无新句。
《任传》,(增)在齐东昏时,纡意于梅虫儿,得中旨,用为中书令。往谢尚书令王亮,亮曰:“卿宜谢梅,那忽谢我。”(又增)时人称任笔沈诗,以为病。晚节更好作诗,欲以倾沈,而用事过多,属词不得流便。都下士子慕之,转为穿凿,于是有才尽之叹矣。
《王僧孺传》,(增)僧孺论《素问》中用砭石事,谓古人以石为针,许慎《说文》所谓以石刺病也。又载晋、宋以来谱学散乱一事。又附同时文人虞羲、邱国宾、萧文炎、邱令楷、江洪、刘孝孙、徐夤等,因叙文炎等击钵立韵,响灭而诗成等事。
《胡僧传》,(增)僧尝以所加鼓吹置斋中自娱,或言此是公羽仪,公名位已重,不宜若此。答曰:“我性爱之,恒须见耳。”出游亦以自随。
《阴子春传》,(增)青州有神庙,刺史王神念毁之。栋上一大蛇,长丈余,遂入海。子春夜梦一人乞地安置,乃办牲醴,请召安置一处。夜梦前人来谢曰:“当以一州相报。”后果因破魏兵,授南青州刺史。
《杜岸传》,(增)岸为萧所擒,母数岸罪,岸斥之为老婢。命拔其舌,脔其肉而烹之,尽灭诸杜,发其冢墓。及建业平,杜﹀兄弟亦发安宁陵以报。
以上所增皆琐言碎事,无甚关系者。李延寿修史,专以博采异闻,资人谈助为能事,故凡稍涉新奇者,必罗列不遗,即记载相同者,亦必稍异其词,以骇观听。如《羊侃传》谓武帝新造两刀,槊长丈四尺,令侃试之,《南史》则谓长二丈四尺。《梁书》谓侃挽弓至十余石,《南史》则云二十石。皆欲以奇动人也。然有时采掇过多,转觉行文芜杂者。如《豫章王综传》,正叙综奔魏后,梁兵大溃而归,为魏兵抄掠,而因及任焕乘骓马走,为抄伤足,歇桥下,抄者又至,焕足伤不能上马,马跪其前蹄,焕遂得骑而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