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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华阳国志-晋-常璩-第222页

临邛。当其时,书已缺漏,乃据《晋?载记》辑《李氏志》以补旧逸。平循共见,已谢璩书。然,不愈于遗忘哉?余往岁薄游江原,遵常氏之故墟,痛先民之如在。因愤汉以来地理诸典,仅存类目,使往行嘉言沈沦略尽。即时乘纷纷言,岂一家已乎!益感道将之作,擅西土之绝典也。顾前刻损逸,垂四百年,作者之功,几同灰烬。余旧得钞本于澶渊晁君石太史家,篇章所存,缺脱十五。后舣舟江阳,与成都杨用修夜谈里中文献,因请所藏璩志旧本,录之笥中。数年,余以罪谪陈蔡间矣。迩又得副本于大梁朱灌甫氏。交互取质,鱼亥稍明。今守蒲阪,退食既暇,采摭史志,或参证明讹,或附注钩深,或循体准制。独于疑阙不能臆笔。爰付梓人,用章淹废。惟巴郡士女,传赞并逸。异代仰风,遐哉邈矣!则夫穷购秘典,博猎群言,扬宿德既泯之光,绍斯志千载之业,曰吾邦人,有重任哉。 嘉靖癸亥五日序。嘉靖四十二年癸亥,公元一五六三年。
六 嘉靖蒲州刻本张四维序
华阳国志序 明蒲阪张四维譔
晋常璩《华阳国志》十二卷,所言梁益之故详矣。观其考贯方舆,章显材哲,足以剖析疑诬,翼赞人伦,有味乎其言之也。璩本翰墨世家,目睹李氏僭乱之祸,故述方志,于其废兴分合之际,得失之原,每较详焉。大较主乎宣播王灵、同一书轨,使遐御者调龛绥之宜,雄据者息窥觎之衅,此其着作之本意焉尔。宋元丰、嘉泰间,一再刻于成都、临邛。迄今且四百载,故世鲜传本。余每见记传中所称引此书,往往雅伉可喜,思睹其全,而未获也。迩者,巴郡肖甫张侯,以祠部郎出守吾蒲,政适民和,无废不举;念是书,蜀之旧也,乃采摭史传,参校同异,缉而梓之郡斋。中间传录积久,豕亥增讹,苟意所未融,则存疑示信。盖当嘉泰再梓之际,已称缺漏,虽云颇加是正,第恐转失本真,故侯慎之也。余尝览《艺文志》、《四库书目》、《
崇文总目》诸书,每惜古作者之志湮郁不传于代。即篇幅有存,遇之者鲜。遇又鲜能传之,故逸佚寖众尔。侯初释褐,守滑台,刻《越绝书》,今复校刻是集。古籍之不亡,谓不于好古博雅之君子有赖哉。嘉靖甲子元日序。嘉靖甲子,四十三年也。《明史》卷十七。
七 张佳胤江原常氏士女目录跋语
佳胤曰:江原常氏代有明德,故大姓也。道将立志仅书其半,岂以私亲自嫌哉。夫岷渎委灵,哲又作则,傥资国器,寸璧是尊。今考出士女共十九人,自立目录。又见道将承源家学,修辞有经。斯龙门世业,良史称材。间行实详略不侔,然英名遗烈垂在竹素,庶几尚友遐心,蓍龟孔迩者矣。
八 吴管古今逸史校刻华阳国志凡例
校刻华阳国志凡例
一、志字脱误,据史传证易。余仍阙疑,统贻强闻之士。
一、《先贤志》遗第二卷《巴郡士女》,计七十八人传赞,故旧逸也。宋李叔廑校刻,曾未指出。今考明阙之,庶备搜补。
一、《后贤志》以赞冠篇首,始次第列传。今取《先贤士女志》准其例,成一家体。
一、志传中文,较史传多省窜,至不可解,或地理名与史传异者,各注引明之。
一、《三州士女目录》,人多遗逸,本列传中表出。
一、考常氏士女,共得十九人,璩书未尽及之。特录出附在卷末。
九 明天启丙寅李一公重刻华阳国志序
余鄙拙无似,出守成都,自分无补地方。维兹胜境,号称天府,访古寻幽,于夙志颇惬。而征文考献亦长吏者事,政暇时时取蜀乘披阅之;惜其文错出不雅驯。后乃得常道将所着《华阳国志》读之。其文古,其事核,其义例深严,足备劝惩,昭法戒,骎骎良史才也。盖道将生长蜀国多事之秋,目击诸李之僭乱,有愤心焉。其元本蚕、鱼,推崇昭烈,搜括巴汉风土之详,良士贤女之懿烁,勒之编简,井井有条,而论赞所垂往往详略得体,殆非苟作者;即质之《周官?职方氏》所掌,不知何如,而以较于《蜀梼杌》、《南裔志》、《耆旧传》诸籍,或亦可称备所未备矣。虽然,山川如故,建置代殊,风会日流,江河莫返。由唐宋以暨昭代,金、碧割隶于滇池,郧、襄分属于荆郢(楚),梁、庸别籍于关陇,其间机宜品局,已非复汉、晋之旧。然而,廪君之雄,米斗之妖,巴苴之衅,碧血之惨,在在有之。身世道之责者,不免拊剑阁而忧切,望瞿、巫而心凛。如李青莲之歌蜀道云:「所守或匪亲,化为豺与狼。」原刻如此。而杜少陵寓蜀最久,发为吟咏,非致警于西山寇盗,则感怀于云安杜鹃,其亦与道将之意义互相发明乎。璩之言曰:「防狂狡,杜奸萌,以崇《春秋》败绝之道,而显贤能,着治乱,亦以为奖劝也。」数语其蔽全书之旨矣。且江汉炳灵,井络垂芒(曜),风淳俗厚。所云巴,则「有先民之流」,蜀,则「君子精敏,小人鬼黠」,盖已隐隐寄慨焉。若乃诡变丛生,民萌转促,金矢不胜其谳决,井里不救于萧条,斯亦长民者之责也。盖坤维之应,不患斑彩之不盛,正惧文已盛而质尽漓。精爽之扬,不患物产之不饶,正惧用物多而生趣薄。则夫拊循呕噢,保厘西南,俾蚕、鱼、昭烈之壤,不终为奸雄僭窃者所觊觎,而小民犹得保其「旨酒嘉谷」之养,遂其「好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