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谷物。故把得盐之劳动成果分享,作斜十加屑物。二字的产生约略同在很原始的年代,群体分享劳动成果的年代,初有文字创造年代。用个交×刀划,来表示平分。或许盐字还要早些,米字还会晚点。因为原始的人画个斜×比作正十容易些。而且它的发音就是×。因为食盐最早成为商品的地区在青藏高原(另详《羌族源流探索》,已发表在《民族问题》期刊)。至今羌番人民还把它叫「擦」。(青海的茶卡盐池,即《汉书地理志》陇西临羌县的「西海盐池」今作茶卡字,就是擦的译音。)《说文》解释卤字说:「西方咸地也。从西省。像盐形。安定有卤县。东方谓之斥,西方谓之卤。」这样把卤字专用为斥卤一义,是文字音义变化了几千年以后的看法。因为已通行盐字,便把卤的本义失掉了。反让引申借用之义夺去了原来含义。「从西省」的说法,不见就是的解。西字,小篆作●,象鸟归巢,日落时。字亦作●,作●与●相似,汉儒遂有如此猜测。试想:初造字时,鸟巢与盐袋相似,亦有可能。亦可说西字就是盐袋商品的象形字,因中原食盐,最先就是从西方青藏高原输入的,解池煮盐的发明的时间,大有可能在羌盐输销之后。因为相传最古的伏羲氏,就有可能是古羌族行盐入中原定居的部落。并且直至汉代,陇西地区都还是吃的「西海盐池」的羌盐(并下详)。中华古史,吸收有羌族文化的因素很多,解池晒盐的方法,有可能受羌族取盐方法的启迪(即是说,咸水蒸发后可以得盐的经验)。那末上古造字时以盐包商品代表西方,也是可能的。
第二,可以考虑到宓字。《易系辞》的包羲氏,《帝王世纪》与汉代金石文刻多作宓羲氏。或伏羲氏。一作虙羲氏。还有说从他开始养牺牲以充庖厨,而作庖牺氏的。我考,《易系》是最先提出这个人物的书,其余都是晚出。庖牺一说,更晚,无取。只宓字与包字义近。可以设想:他是因贩运羌盐入中原的民族部落。包,是指的从西海盐池包装盐屑运华的盐包(借用怀孕的包字)。宓,是从他购得开包后兑出的盐屑,归来盖藏自享的含义。从必,不是借音而是※形之省变。故其本音为伏,不是必声。虙字,又是改借虍字代伏音,而以※存宓之义。决不能是必字的音义。《说文》指出:必字,小篆作●,「分极也。从八、弋。弋亦声。」是说的原始社会集体猎获物进行分配已获完毕之义。因其大小数量不同,难于平分,处理分配甚难。但已有共订标准,分配得妥善无争了,有必之义,如毕之声以成字。这种分配,与盐粟等屑物的分有根本不同,造字时亦先后不同,因而必字是最后出的,不可与※相乱。只缘隶变时形近而混,音亦非古耳。宓字,是伏羲氏的本字,是盐入私人持有之义。羲是颂赞之音,不能说为牺牲。
第三,考虑到一个咸字。古原只作咸。从戈,与人、口。示盐之味具刺激性。加心,为感觉之感。加水,则味减,故为减退之减。箴、针皆取盐味刺激之义为字。故可设想:咸字即古用以表示食盐之字。《尚书?洪范》五行,「水曰润下。润下作咸」的咸字,才是表示水虽润土但若溶盐入土,则成泻卤,反能妨害生产之义。后世乃转为斥卤之义(盐咸土)。咸味为人人同嗜,盐溶于水,集体易得平享,故又引伸为普遍之义。星名有咸。《汉书?天文志》:「咸汉,星出西北。」这亦具有远古的华夏食盐来自西北之义。与宓羲氏含义相通。卦名有咸,「亨利贞。取女吉」。挟有盐者人乐依就之,故亨利贞,取女吉也。凡此皆可说明咸字在我国文化史上,产生很早,皆依食盐为义。即必有一个地区曾呼食盐为「咸」。
第四,可以肯定临字是古代食盐的代称。《汉书?地理志》「金城郡临羌县」,「莽曰盐羌」,即是前代习称食盐为临之证。由于西海盐池(今都兰县的茶卡池)。是稠浓的盐水,羌人汲入皮袋,驮行几天,水分失去,便自成盐了。其旁縱橫三十餘里的地?,全是岩鹽,挖出打碎,便成商品鹽。古代羌人用牛皮包装,驮到陇西地区来兑换内地农产和工艺品,从黄河岸的临羌县城进口(今为兴海县处),故秦汉置县其地,取名临羌。王莽时汉人已不呼盐为临了,故改称盐羌,存古名之义。这个临字,显然不是面临之义。因为金城、武威、张掖、酒泉、陇西、阴平等郡几十县无不临接西羌,不当许此一县独有临羌之名。唯因羌盐运入内地必由此处,才把他叫作临羌(盐羌)。《汉志》地名具临字的,还有很多,也都具食盐之义。例如:「越嶲郡姑复县」云「临池泽,在南」。《后汉志》注引《地道记》云:「盐池泽,在南。」明是临盐二字可以通用之证。巴郡临江县,是因监涂二溪盐利特大而有名的,决不能是因县城临江而得名的。当时巴蜀与荆湘的郡县,没一个不是置于江岸上。何得只此县有临江之称呢?此外之例还多,无须琐琐列举了。
临字最原始的写法作●,象人目注视三口锅,察其火候。窃谓是人类最先煮盐时所造字。其先或只作●。发展为注视三锅,是煎盐术已有进步时的新字了。因为初创煎盐泉盐池与海水为盐时,只有一锅。其后利用余热,才有二锅、三锅与尾锅。头锅热量大,蒸发快,成盐早。二锅、三锅次之。当头锅成盐时,二锅只是浓汁,三锅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