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第用坚鱼,乃命焚之。后许模造,尾张名古屋之天主阁上有鸱尾,以黄金铸之,庆长中加藤清正所施。维新以来输之于官,曾陈于澳国博览会场,今在西京大内。后虽许模造,而用者甚少,盖日本宫室多不用饰,屋顶无用火珠者,楹柱多以木,亦不雕漆,并无丹楹、刻角、山节、藻税之制,间有用铜为罘恿者,以铜丝编如篱眼悬于詹下,亦不用木刻也。
屋花 用瓦甚少,多以苇席覆之。村居贫民多茅屋,或于屋上涂泥,厚及一尺,杂植以草花。春二三月,山行望之如锦,盖因草根盘结可以御雨故也。
鸟居 杩 于神社佛寺门外树柱如丌,名日鸟居。于宫舍外树木以悬榜者日才鸟。
门 篱 富贵家门概髹以黑油,偶亦用朱,皆以白桑板数寸悬于枨,日某位某官某姓名。贫家则白板扉二扇,门小而矮,多鞠躬而后能人,门之旁设篱,或竹或木,亦有编为麂眼篱者。
墙壁 皆木屋巨室,屋外围墙偶有用土者,室中则皆木板,或以黄泥及五色泥涂饰,亦坚泽可鉴。古人盖缚苇席为壁,今大尝宫尚沿其遗制。近日始有用砖垒墙者,呼砖日炼化石。
楼 好为楼居,纸窗竹屋,类皆光明。客至,每延客登楼,点茗献酒,往往吟啸终日。
园林 巨室必有园林,松竹梅而外多喜植樱花。贫家亦喜为园亭,留一二弓地,花木竹石楚楚有致,门设常关,窥其门阒然如无人者,而每日洒扫洁无纤尘。
室 其制始于韩人,室皆离地尺许,以木为板,藉以莞席,入室则脱履户外。中人之家大率湫隘,旧藩世族则曲廊洞房,畸零而缭曲,每不知东西南北之何向。室内无复门户窗牖,皆以纸为屏,下承以槽,随意开阖,四面皆然。室之隅必留席地,以其半架为小阁,掩以纸屏以庋器物;以其半为古时床第之制,以悬书画、陈器玩。寝处无定所,展屏风张帐幕则就寝矣。室之外有尺许地为檐,其左右为厕,即于近壁处为厕腧。考《史记张耳传》:"要之置厕',《索隐》日:"隐侧之处。"《汉书·刘向传》:"居霸陵,北临厕。"注日:"厕,侧近水也。"《张释之传》:"上居外,临厕。"注:"岸之边,侧也。"《汲黯传》:"上踞厕,视之。"注:"床边,侧世。"厕为侧.盖古之居室于室外走右动侧名为删,即于隐处置仃清,凼亦沿其名为删,后世沿习,乃专以删为匿溷。汉武之踞厕见卫青。盖以寝室之侧,非延见之所,故为不敬。师古谓床之边侧不如室之边侧为确,观于东人居室可知其义也。
席 蒲团 褥 毡 地衣 室中例设莞席,每席宽二尺,长三四尺,以布为缘,名日叠。国语曰踏踏美。每室横直交加,室之广者容二三十席,其狭者三四席而已。古人或以兽皮绢帛为之,有日海驴皮叠、绝叠,盖在未铺莞席之前。今则例于席上设坐褥,敬客之礼,有敷数重者,或用虎豹狼皮,或用锦用绢,制为方形。佛教渡来之后沿用梵语,均名日蒲团。然亦有用蒲草为圆形者,近日多用红氍毹,富贵之家易莞席为地衣,月支氍氍,五色彩染,光怪陆离,艳夺人目。旧例客至必脱屦户外,自易用地衣,穿革履者许之升堂,橐橐靴声时闻于户内矣。
几案 旧无几案,问有于露居时设胡床为座者,室中则例不设几。有君命乃设几,使者宣诏毕亦就地坐。坐起皆席地,两膝据地,伸腰危坐,而以足承尻后,若蹲坐、若跌坐、若箕踞,皆为不恭。考《汉书.贾谊传》:"文帝不觉膝之前于席。"《三国志·管宁传》:"坐不箕股,当膝处皆穿。"《后汉书》:"向栩坐板坐,积久,板乃有膝踝足指之处。"朱子又云:"今成都学所存文翁礼殿刻石,诸像皆膝地危坐,两蹴隐然见于坐后帷裳之下。"今观之东人,知古人常坐皆如此,盖古人无几,故不能垂足而坐。高坐之设萌于赵武灵王,兴于六朝,盛于北宋,而通行于元。三代之前凭则有几,《诗》所谓"授几有缉御",《孟子》所谓"隐几而卧"皆是也。寝则有床,《诗》所谓"载寝之床",《易》所谓"剥床以辨"皆是也。然床几,或以凭依,或以庋物,或以寝处,皆非坐具。至应劭《风俗通》云:"赵武灵王作胡床,乃以为坐。"然汉时犹皆席地,《贾谊传》"不觉膝之前",暴胜之"登堂坐定",隽不疑"据地以示尊敬",皆可知也。东汉之末,有斫木为坐具者,其名仍谓之床,或谓之榻。如管宁、向栩所坐,或以地上加板,未必离地咫尺也。魏晋后,观《魏志.苏则传》"文帝据床拔刀"《晋书》恒伊"据胡床,取笛作三弄"。《南史》纪僧真诣江教"登榻坐,教令左右移吾床让客。"狄当周赳诣张敷,就席,敷亦令左右"移床远客。"《邺中记》曰:"石虎所坐几,悉漆雕画。"则似为高坐,然皆高客贵人始有之。《语林》日:"孙冯翊往见任元褒,门吏凭几见之,孙请任推此吏,曰:得罚体痛以横木挟持,非凭几也。"夫门吏不许凭几,则知所谓移床远客者,非尊敬之客不许坐也。又其时坐榻、坐几,尚皆跪坐,《梁书·侯景传》:"升殿踞胡床,垂脚而坐。"史特记之,以为殊俗骇观,知虽有床几,亦不如今坐耳。至唐又改木榻而穿以绳,名日绳床。《演繁露》:"穆宗长庆二年,见群臣于紫宸殿,御大绳床。"然不各椅子,至宋初乃名之。《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