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等去而之梁,从孝王游。吴王举兵反,乘复以书谏。“吴王不用乘策,卒见禽灭。汉既平七国,乘由是知名。景帝召拜乘为弘农都尉。乘久为大国上宾,与英俊并游,得其所好,不乐郡吏。以病去官,复游梁。梁客皆善属辞赋,乘尤高。”《汉书艺文志》著录其赋九篇,今存《七发》一篇,在汉赋发展史上有开创意义。
⑤“翻翻”,文彩飞动貌。
“况彼经术子”二句,“经术子”,研究《六艺》之文以经世为用的人,此指儒者。“菁华”,精华。《汉书》卷八十八《儒林传序》:“古之儒者,博学乎《六艺》之文。《六艺》者,王教之典籍,先圣所以明天道,正人伦,致至治之成法也。……仲尼既没,七十子之徒,散游诸侯,大者为卿相师傅,小者友教士大夫,或隐而不见。故子张居陈,澹台子羽居楚,子夏居西河,子贡终于齐。如田子方、段干木、吴起、禽滑氂之属,皆受业于子夏之伦,为王者师。是时,独魏文侯好学。天下并争于战国……孟子、孙卿之列咸遵夫子之业而润色之,以学显于当世。”
“著述非所愿”二句意谓,皆不愿老死于寒窗之下,以著述谋食为业。“饔飧”,《孟子滕文公》上:陈相道许行之言曰:“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饔飧而治。”注:“饔飧,孰食也:朝(食)为饔,夕(食)为飧。”“飧”,音孙。
“岂知梁王死”二句意谓,自从梁王死后,辞赋之士与经术之子,
皆被委弃于世,无人重视择任。“论”,择,选拔。《国语齐语》:“(桓)公曰:‘处士、农、工、商若何?’管子对曰:‘……论比协材。注:“论,择也;比,比其善恶也。”《吕氏春秋仲春纪当染》:“故古之善为君者,劳于论人,而佚于官事,得其经(按:经,道也)。”
“赫赫连城贵”二句,“连城贵”,价值连城。《史记》卷八十一《蔺相如列传》:“赵惠文王时,得楚和氏璧。秦昭王闻之,使人遗赵王书,愿
以十五城请易璧。”“维藩”,藩国,此指梁孝王所封之梁国。《诗经小雅节南山》:“秉国之均,四方之维。天子是毗,俾民不迷。”《大雅板》:“价人维藩,大师维垣。大邦维屏,大宗维翰。”
“游从虎豹群”二句,言昔日梁王同豪杰之士同游,其腾跃之力可
以撼动昆仑山。
“千里飞食肉”二句,《后汉书》卷四十七《班超传》:“班超字仲升,扶风平陵人,徐令彪之少子也。为人有大志,不修细节。……永平五年,兄固被召诣校书郎,超与母随至洛阳。家贫,常为官庸书以供养。久
劳苦,尝辍业投笔,叹曰:‘大丈夫无它志略,犹当效傅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研(砚)间乎?’左右皆笑之,超曰:‘小子安
知壮士志哉!’其后行诣相者,(相者)曰:‘祭酒,布衣诸生耳,而(通尔’你)当封侯万里之外。’超问其状,相者指曰:‘生燕颔虎颈,飞而食肉,此万里侯相也。“书生”,指以抄书、著述为业之人。“吞声”,指穷困潦倒,吞声而泣。
“所好在大剑”二句,《旧五代史》卷一百七《汉书史宏肇传》:‘宏肇不喜宾客,尝言:‘文人难耐,轻我辈,谓我辈为卒,可恨可恨。“翌日,因窦贞固饮会,贵臣悉集,……宏肇又厉声言曰:‘安朝廷,定祸乱,直须长枪大剑,至如毛锥子,焉足用哉!,“毛锥”,毛笔,此代指“书生”之事。附录一 旧刻诗集序文
四忆堂诗集序贾开宗
侯子刻《四忆堂诗》成,贾子叙曰:呜乎!诗之存亡,岂不以人哉!《易》曰:“修辞立其诚。”诚者性情,辞者体要。吾闻古圣贤之徒,诚发为辞,而诗命焉。非知道,莫或几也。《尚书》以乐和诗,以教胄子,以和神人。孔氏断自商周,定篇三百。疏宕者《风》,庄严者《雅》,奥质者《颂》,尽辞之变矣;非是,则无辞也。端木赐《传》、卜商《小序》,传也,序也,非作也。孔氏亡而诗亡,汉、魏、六朝,作者间出,然求其旨归于《四诗》者鲜也。千余载而唐始有杜甫。杜甫者,非唐三百年一人也,孔氏删诗后一人也;同时当在端木、卜商之上。旧论谓山东李白与甫齐名,然白以气韵雄,未为知道;甫独能极众眩曜,折以法度。披其全文,《小雅》讥小己之得失,其流及上,庶几近之。杜甫亡而诗又亡。其后七百年,明有李梦阳、何景明登其堂,正始在焉。今流俗之议之者,以为优孟衣冠。夫世有金谷瑶室,居然天府,即明珰琇莹,间未充斥,非探其层复者,固未易知也,亦泱泱乎大观矣!彼刻意清垩,虽露台犹不获与未央宫等,而况塕然起于穷巷庶人之风乎!呜乎!庆、历以还,言诗者众矣,其与二公之得失,为何如也?二公亡后,又百余年而有余友侯子,殚心讨论,垂二十年,避难归里,始厘定诗章。一言之不类于道者皆去之。侯子曰:“杜甫者,非唐三百年一人也,孔氏删诗以后,源流在此也。”今夫世之尊杜甫者,非知杜甫也,耳治也。若侯子者,可谓知杜甫矣,可谓知道矣!先是洛阳有相国王公铎,又稍前则侯子仲父大司成公恪,其诗颇与甫合;然集大成者,其侯子乎!武威贾开宗记。
四忆堂诗集序宋荦
漆园氏称犛牛大若垂天之云而不能搏鼠,蜩与莺鸠翱翔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