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我犹守而不离去」。列女传又实之以「宋女、蔡妻」焉。按芣?为车前,未尝恶臭也;此虽旧说,亦不敢从。季明德谓芣?为宜子,何玄子又谓为堕胎;皆邪说。以韵分三章,章四句;然每二句只换一字,实六章,章二句也。章法极为奇变。
【芣?三章,章四句。】
汉广
南有乔木,不可休息。「休」与下「求」?。韩诗「息」作「思」,当从之。汉有游女,不可求本韵。思。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本韵。思。。兴而比也。
翘翘错薪,言刈其楚。之子于归,言秣其马。本韵。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赋而比也。下同。
翘翘错薪,言刈其蒌。之子于归,言秣其驹。本韵。汉。之。广。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评]三章一字不换,此方谓之「一唱三叹」。
小序谓「德广所及」,亦近之;但不必就用诗「广」字耳。大序谓「求而不可得」,语有病。欧阳氏驳之,谓「化行于男,不行于女」,是也。大抵谓男女皆守以正为得;而其发情止性之意,属乎诗人之讽?,可思而不必义也。
[一章]孔氏曰:「疑『休息』作『休思』。何则?诗之大体,韵在辞上。疑『休』、『求』字为韵;二字俱作『思』。但未见如此之本,未敢辄改耳。」按韩诗传如此,孔偶未见耳。「乔」,高也。借言乔木可休而不可休,以况游女本可求而不可求;不必实泥谓乔本不可休也。毛传训「乔」为「上竦」,未免作俑。郑氏为之说曰「高其枝叶之故」,夫高其枝叶,何不可休?集传又附会为「上竦无枝」,益谬。然则孟子「乔木故国」、「迁于乔木」之说,皆上竦无枝者耶?如此说诗,则又非特「固哉」而已矣!
[二章、三章]古者宾客至,必共其刍、薪。是「刍薪」本属连言者,薪以为衅,刍以秣马也。此两章上二句皆为秣马,故云「刈」也。楚,薪类;蒌,刍类。本言刍而先薪以兴之,诗意如此。郑氏不喻,乃曰:「楚,杂薪之中尤翘翘者,我欲刈取之;以喻众女皆贞洁,我又取其尤高洁者。」意稚而迂折尤甚。向来皆从之,以不得其解故也。且诗言「翘翘错薪」,安得以「翘翘」属「楚」与「蒌」乎!「翘翘」,薪貌,状薪之错起不平也。正形容「错」字意,后世因此为「翘楚」之说,亦非。两章上四句,言其女子有夫,彼将刈楚刈蒌以秣马,待其归而亲迎矣;不可得矣,犹乐府所谓「罗敷自有夫」也。欧阳谓「虽为执鞭,所忻慕」之意;若然,仍近于调之矣。集传谓「悦之至」,尤非。因言「悦之至」,遂以「汉广」四句为「敬之深」以对之。不知敬意安在?祇欲凑对成文,而不顾其理如此。
【汉广三章,章八句。】
汝坟
遵彼汝坟,伐其条枚。未见君子,惄。如。调。饥。。本韵,赋也。[评]妙喻。
遵彼汝坟,伐其条肄。既见君子,不我遐弃。本韵,赋也。
鲂、鱼、赪、尾。[评]造句奥。王室如、毁。虽。则。如毁,父母孔迩。本韵,比而赋也。[评]虚字转有力,诗多此句法。
小序谓「道化行」,全鹘突,何篇不可用之!按此诗有二说。大序以为妇人作;则「君子」指其夫也,「父母」指夫之父母也。伪说为商人苦纣之虐,归心文王,作是诗;则「君子」、「父母」皆指文王也。二说皆若可通。苏氏谓妇人作而「父母」则指文王;集传本之。按妇人知有家事而已,国事未必与闻。在商世蚤知归心文王,呼为「父母」,绝不类。又韩诗外传「二亲不待;家贫亲老,不择官而仕。」似以「孔迩」为「死期孔迩」者,不可通;且于上两章「君子」何解?后汉周盘读汝坟之卒章,慨然兴叹,乃就孝廉之举,盖本韩云。
按上二说,前一说于「王室如毁」句未免意懈。刘向列女传:「其妻谓国家多难,惟勉强之,无有谴怒,遗父母忧。」严氏解「王室如毁」,谓「王室之事虽急如火,然父母甚近,不必念家而怠王事也」,亦甚牵强。且父母远,固可怠王事乎?后一说,于「王室如毁」句义甚协而殊有关系,盖谓商之王室如焚毁而将灭亡也。「君子」、「父母」亦不嫌其迭,如「岂弟君子,民之父母」,「乐只君子,民之父母」,皆是。「君子」,人君之通称;「父母」,则益加亲亲之辞。故后一说较胜。
[一章]「调」,一作「輖」,重也;不必依韩诗改作「朝」。
[二章]何玄子曰:「时盖文王以修职贡之故,往来于商,汝坟之人得见而喜之。」虽想象为说,然亦可存。
[三章]「鲂鱼赪尾」,喻民之劳苦。「孔迩」,正应上「不遐弃」意。
【汝坟三章,章四句。】
麟之趾
麟之趾,振振公子。本韵。于。嗟。麟。兮。!末句无韵,下同。此而赋也,下同。[评]只一「麟」字,余俱远神。
麟之定,振振公姓。本韵。于。嗟。麟。兮。!
麟之角,振振公族。本韵。于。嗟。麟。兮。!
小序谓「关雎之应」,其义甚迂。集传以为得之。盖本于毛传云「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