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木之理曰仁金之理曰义曰然则一理包此五者五行各得理之一偏请问如之何曰只是一理在木为仁在金为义或曰一理之发在子为孝在臣为忠其分殊也五常乃未发之理其本亦殊邪曰五行之静气亦各异故尝为之说曰理具于气未发则五行通体而总为五常已发则五行异用而散为万行孝出于仁忠出于义脉络固相贯也
用志不分以其全力而向于道志不恳笃工夫散漫无成
礼主于敬譲其心耸然如有畏退然如弗胜然后仪文斯称今之矜严好礼者但知自尊自重直行已意而已此乃客气所使非复礼之本然矣
思虑万起万灭如之何曰此是本体不纯故发用多杂功夫只在主一但觉思虑不齐便截之使齐立得个主宰却于杂思虑中先除邪思虑以次除闲思虑推勘到底直与斩絶不得放过乆之本体纯然是善便自一念不生生处皆善念矣
天地定位各止其所气交而和万物乃生男女者阴阳之大义也和气滥则为滛气狥欲忘返何以异于禽兽之雌雄牝牡相逐哉呜呼世俗以男女之交本起于欲其别乃圣人立此以防故闺门之隐床笫之安天命至此每易缺陷诗首闗睢其劝深矣
圣贤冲然无欲学者当自不见可欲始一念动以人欲根勘何从而来照见众欲性中元无俱从躯殻上起秽我灵台众欲不行天理自见
德性之知意味与闻见之知逈别识得此理涵泳黙体诸已然后意味深长
抗志髙明超然如鸾凤翔于天表一为富贵所缚栖栖笼中之鸟俛首受制于人矣
朴素恬淡其近道矣乎世味渐浓人伪薫灼尽铄其天真矣
天命有元亨利贞故人性有仁义礼智人性有仁义礼智故人情有恻隐羞恶辞譲是非纯粹至善本来如是其有不善又从何来曰此只是出于气质性本善然不能自善其发为善皆气质之良知良能也气质能为善而不能尽善性即太极气质是阴阳五行所为气运纯驳不齐故气禀合下便有清浊厚薄浊则遮蔽不通薄则承载不起便生出不善来性惟本善故除却气质不善便纯是善性惟不能自善故变化气质以归于善然后能充其良知良能也
人性元善当其恶时善在何处曰善自常在不灭只因气质反了这善便生出恶善之本体不得自如若能翻转那恶依旧是善
吾性元是圣人只被气质自害学而弗至于圣却是随气质所使志反听命于气也
或曰人生而静气未用事其性浑然至善感于物而动气得用事故其情有善有不善曰如是则体用二原矣性善情亦善静时性被气禀夹杂先藏了不善之根故动时情被物欲污染不善之萌芽纔发存养于静黙消其不善之根省察于动纔觉不善之萌芽便与锄治积习乆之本体浑然是善发用处亦粹然无恶矣
一理散为万事常存此心则全体浑然在此而又随事精察力行之则其用灿然各有着落
虚灵主宰是之谓心其理气之妙合与气形而下莫能自主宰理自然无为岂有灵也气之查滓滞而为形其精英为神虚通灵爽能妙是理为主气得其统摄理亦因是光明不蔽变化无方矣
或穷孝之节目曰俱从根源处来只如昏定晨省人子昼常侍亲而夜各就寝父母弗安置岂能自安既寝而兴便思问候父母安否皆出于吾心至爱自不容己曰如是只湏就根本上用功曰这却是分本末作両叚事天理合如此而吾不能如此正为私意蔽隔当培根原又就节目上穷究到根原处去其不如此者而求其当如此者则私意不得蔽隔天理常流通矣
人各私其私天地间结成一大块私意人君完养厥徳盎然天地生物之心又求天下恺悌相与举先王仁政行之悉破羣私合为天下大公
天子当常以上帝之心为心兴一善念上帝用休而庆祥集焉兴一恶念上帝震怒而灾沴生焉感应昭昭也昔人谓人君至尊故称天以畏之却似举一大者来吓人君盖未廸知帝命也
人君尊师重傅而其大臣推贤譲能上下习而成风穆乎唐虞气象
治天下湏得见大规模又识其先后次第乃可以言治人君当明乾坤易简之理天下之贤才岂能人人而知之邪君惟论一相相简大寮俾各自置其属人得举其所知而效之于上则无遗贤所谓干以易知也天下之政岂能事事而亲之邪君恭己于上委任于相相分任于百司而责其成功上好要而百事详所谓坤以简能也
治天下者当以公天下为心然后能尽用天下之善人君谦虚听纳于上博谋诸羣臣以及庶民延见天下民牧命内外之官各不惮屈己以务咨访转闻于上求天下之贤者集于朝俾之朝夕讲求天下之事灿然毕陈然后兼总条贯画为科品次第施行
眇哉人形固与万物蠢蠢者同生也而巍乎与天地并立良由禽兽厥心蠢塞人心虚灵能全得这道理若虚灵者暗塞背却道理营营躯殻之私天君之尊逐物奔放清明之都邪秽污浊填满则是天地间生出能思量能说话能作奸伪一个巧于为恶之灵虫反不若禽兽之蠢虫矣
鸟兮弗可为凤兽兮弗可为麟异类也人与圣人同类其形同也则其心同其心同也则其性人与圣人同也然而有弗同者圣人无欲人有欲矣谓圣人不可学自贼贼人者也然则马胡以弗能使为骥乎曰马之蠢其气弗能自变也人为制其踶啮而已至灵之谓人乃亦弗能自变化其气质邪
学以希圣为志则日用所讲明践履皆当求作圣之功常以此勘验决不至陷于训诂词章矣
祠堂图说
祠堂之制前为同堂而分其后以为四室祭位则同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