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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张乖崖集-宋-张咏-第66页

正代咏,议者多云不可,真宗亦以诘旦,旦曰:「非中正不能守咏规矩,他人往往妄有变更矣。」真宗是其言。久之,众乃服旦能用人也。
按,此据长编卷六三,注出范镇《东斋记》。《五朝名臣言行録》卷二王旦条引《湘山野録》,亦载此事,而今本《湘山野録》无此条。参见《宋史》卷二八八任中正传。
离成都,返京师。
《青箱杂记》卷十:公离蜀日,以一幅书授蜀僧希白,其上题:「须十年后开。」其后公薨于陈,凶讣至蜀,果十年。启封,乃乖崖翁真子一幅,戴隐士帽,褐袍绢带,其傍题云:「依此样写于仙游阁。」兼自撰乖崖翁真赞云:「乖则违众,崖不利物,乖崖之名,聊以表德。徒劳丹青,绘写凡质,欲明此心,服之无数。」至今川民皆依样家家传写。
按,此事宋人记者颇多,《梦溪笔谈》卷二○、《湘山野録》卷上、《东斋记事》补遗、《全蜀艺文志》卷三七、王刚中《张忠定公祠堂记》、《五朝名臣言行録》卷三等处均裁之。留交人,则言人人殊,笔谈云僧,野录云僧文鉴大师,记事云僧正,祠堂记云僧希白,言行录云僧正希白。笔谈、野录与言行录且云启封者乃知府凌策。考咏离蜀至卒,恰十年。据长编卷八一、卷八五、卷八八,凌策在大中祥符六年九月时已知益州,大中祥符八年十月,以王曙知益州;而大中祥符九年九月,有「右谏议大夫凌策自成都代还」之语,是知大中祥符八年十月前,凌策为知益州。而张咏卒于大中祥符八年八月。因此,张咏卒时,知益州果为凌策矣。正与笔谈、野录及言行录所载同。诸书所载,以《青箱杂记》较详,故录之。明人编《张乖崖事文录》,有赵孟俯书咏自赞,与杂记同。
《全蜀艺文志》卷四九阮昌龄录民词:公在雍都,帝忧密谕,捧诏秣马,足不入户,炎风劔山,五日而度。公之来尸,一从旧矩,公之至日,衙从云委,旦驱莫警,执刃挟矢。公曰自疑,民疑何弭□摈而去之,权震千里。公至之始,狱不容质,躬询亲决,百不留一。禁幸塞奸,削技从实,以今方旧,年不及日。僭阙遣则,五门三阈,朝西、承天,规号弗革,公为偏署,州郡之式,尽革旧制,以断民惑。玉垒之西,禽戎兽夷,公爵其帅,诚而礼之,刻己削俸,以怀以绥,万里凶丑,縻之轩墀。翘翘错薪,岁贡雾臻,文翁远矣,蜀秀无闻。公荐其三【张及、李畋、张逵】,翩然凌云,企慕承化,儒风大振。大会旧规,革偃被驰,公曰顿拒,民其怨咨。万众所集,必布奸欺,首罪一夫,路无拾遗。西域之利,星精月驷,旧贯峻严,千不一至,公宽其法,鹅联鳞萃。蜀蚕奋种,叶价日耸,公教种桑,废畴庇垄,岁不外求,欢声四踊。豪居大宅,覆沟侵陌,轮蹏梗蔽,奸宄遁匿,公直旧绳,廓然四辟。周伯丽天,帝亿宋年,讹言勃兴,咫步万传,公诛狂魁,风清两川。公燕宾友,弗鼓弗钟,奕碁排星,鸣弰迭锋,尔威尔暇,权在其中。公归内署,弗跣弗寐,夜息昼行,集寅衙未,必躬必亲,孰敢懈易。蜀腰川头,春酣玉柄,妙音俊毫,慧黠修整,公堂萧然,炼真吊影。雷足蹏金,益机眉针,奇名怪状,水陆之琛,公室罄然,左书右琴。无私于身,不欺于人,卑高无间,毫纤必均,游之如海,视之如春,吾不知其仁。我用既给,我仓既溢,子孙孝悌,牛羊蕃息,刑不横及,吏不相贼,吾不知其德。言发座右,事在远夷,法成笔下,名行九围,从权约制,不问洪微,吾不知其机。贤愚必察,亲隘一平,见始穷末,罄理尽情,若在鉴水,若经权衡,吾不知其明。
《五朝名臣言行録》卷四引后山谈丛:公(寇准)在岐,忠定在蜀还,不留,既别,顾公曰:「曾读霍光传否□」曰:「未也。」更无它语。公归,取其传读之,至「不学无术」,笑曰:「此张公谓我矣。」
按,后山谈丛卷三有此段记载,略异,少「公归」以下语。又见《宋史》卷二八一寇准传。
还朝,复掌三班院。
宋状:景德三年罢归,领三班、登闻检院,奉朝请。
钱铭:解政还辇下,复管三班院,兼判登闻检院。
韩碑:景德三年召还,复掌三班院,兼判登闻检院。
按,判登闻检院实在景德四年,详后。
以下事,在咏掌三班院时,具体年月失考,姑附于三年。
《宋朝事实类苑》卷十四引忠定公语绿:景德中,虏寇犯边,河朔州郡多罹其毒,董兵之将,深沟高垒以自固,未有议其出者。时有一班行李居贞者,榷征赋于一镇,疾其凶犷若是,哀其老幼无辜,鸠集市人,召募丁壮,出其不意,邀以击之,夺其老幼妇人,援送其家。有位者虽壮其勇,无与议其功者。公时判三班院,闻其名而不识其面,乃嗟称曰:「下位中有如此者,而不预旌赏,何以劝士大夫邪□」于是录其状迹,条奏以闻,特与迁官,仍充合门祗候,既,而不使知之。李承恩之后,夙夜念之,莫知其由,有人谓之曰:「所举者乃张尚书也。」因诣谢之,不得见,阍者通牓子,得字数行云:「公临阵勇,临财廉,临事勤,临民仁,加之畏慎,此报国之大効也。所谢近私,不及相见。感佩,感佩,」李既得之,愈胜一见,捧玩佩服,弗离于怀。李一旦榷利有剩,总计李侍郎士衡询其履历,李以前事对,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