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风被于田野之妇人况在位之臣莫不宜其有家济济肃雍渐濡于王化之深者宜乎今御史大夫之夫人为诸君子之所颂祷虽比古鹊巢之夫人其可以无媿夫上之施泽于下至綦贱而止下之归福于上至綦贵而止至治之隆而鱼藻裳裳者华之诗作则万物各得其所鸟兽鱼鳖皆不夭其性故惠笃叙无有遘自疾万年厌于乃德殷乃引考则公卿大夫其永寿考可知矣天寿平格则君子偕老共事宗庙社稷可知矣故关睢之德王者之风也麟趾之尘后妃之福也后妃之寿可知矣鹊巢之德诸侯之风也驺虞之应夫人之福也夫人之寿可知矣 国家比隆成周仁德下迨于鸟兽鱼鳖则 天子享万年之寿公卿皆元老耈造德降而闻鸣鸟其流泽及于其家此锡极保极之明验也岂独二三乡邦之庆固天下之庆云
○顾夫人杨氏七十寿序
漕泾之阳为海上大族其子弟之贤俊者予往往于南宫识之夫人归于昆山为中宪大夫桴齐顾先生之配中宪少贵官自禁林为御史督学京畿已而不得志出守边郡罢归日闭门读书性简伉少所当意独于夫人为宜去中宪之世于今二十余年矣夫人三子皆非已出而今雍里方伯以壮年致政与仲季二君恂恂孝养子妇欢然无间如中宪在时而家势隆盛夫人自归顾氏为妇为母四十年享其福禄荣华此亦生人之难者矣今年嘉靖三十二年十二月二十四日为夫人七十之诞辰雍里公兄弟与内外宗党称觞上寿以予辱在姻末俾得而序之夫三代王者之化关睢麟趾鹊巢驺虞之世可谓盛矣然其诗犹曰嘒彼小星三五在东肃肃宵征夙夜在公寔命不同言妇人秉志壹诚以事其夫夙兴夜寐无有懈怠而所能得于其夫与否盖不敢自必而系于命也太史公曰人能弘道无如命何妃匹之爱君不能得之于臣父不能得之于子非通幽明之变乌能识之谷梁子曰人之于天也以道受命于人也以言受命故君子大受命而世之学者以为命非所言要以为所得为者而已不知充其所为以遂万物之宜而全天地之性必至于命而后已命之所不至性之所不尽也以夫人之贤德而使如终风之莫往莫来悠悠我思凯风子七人母氏劳苦则顺妇慈母之道亦不行矣君子之乐颂人贤也乐其得所也故予所以论夫人者虽有家富贵之常而实以为顺妇慈母之道行也因以识古关睢麟趾鹊巢驺虞之义以为天下之道非一人之为而君臣父子兄弟夫妇各得其所而王化成矣君子之言性命者盖如此诗曰乐只君子万寿无期敬为夫人颂焉
○丘恭人七十寿序
丘恭人其考某省参政讳经之女始丘公生三女父母爱之曰吾女必皆予贵人有聘之辄不予皆至于长卒皆予贵人恭人其一也是为前广东按察使司副使王公济美之妻丘公盖与司马质庵公同官御史司马宪副之从祖丘公以是意归乡王氏自苕霅间嫔于海上越五百里由嫁女必欲予贵人也时宪副已在南部其后历官江右最其后踰岭恭人常从共其禄养宪副受 诰敕遂有恭人之命予家故与王氏有连知其家世为详自唐御史朐封之后至分水明州而来昆山司马与宪副之祖某官兄弟同举进士自是科第蝉联不绝及宪副殂谢之后诸子皆彬彬乡学一诚以戊午复荐于乡盖故家大族历世久远枝叶扶疏不能无旁落不齐之数自恭人之归宪副今老矣独见王氏之盛如一日也乡里皆称丘公善嫁女云恭人以某月日诞生至嘉靖四十年恭人年七十诸子谋所以为寿介县学生孙君某来请颂祷之词予为道恭人之事如此因论之以为丘公以女予贵人可得而知也恭人之享其福禄寿考至于今七十年丘公不能知也其有子若孙能趾美前人丘公亦不能知也然吾闻恭人贞靓慈孝初及宪副至寡抚其前孤与其所出有鸤鸠平均之义其子事之亦无异所生恭人之德如此其享福禄寿考宜矣然则丘公其有以知之矣有娀方将缵女维萃虽自古王者之盛亦有所自故称恭人之寿而本于此庶几乎王氏子子孙孙勿替引之以是为颂祷其可乎
○寿朱母孙太孺人序
吾昆山僻在东海之滨为吴下邑而山区水聚天地之精气蜿蜒回薄而会于此故士之登 朝着跻膴仕者常倍于他州至于耆艾长年履期颐之福闾巷之老闺门之女子多有之嘉靖癸丑甲寅之岁间以七十称庆者数十家以仕宦过家为其亲七十寿者亦不下三数家世称七十古所稀况于富贵寿考兼之而在于吾邑如是者相望岂非一时之盛哉朱君恭之以进士起家为浮梁令之三年上计 京师 天子擢为尚书冬官郎将赴南都浮江东下来省其母于是士大夫循乡俗之礼如前数十家之为贺者又以恭之仕宦而归太孺人年又七十也贺尤不可以后虽然予以恭之官南都于其家不越五百里畿甸之内昔之人所欲乞乡郡以便养而有不能得者恭之不求而得之此所尤宜贺者夫士以其身为国而使之忘其私非人情也先王之制未尝然也既富方谷必也有好于而家用其人之力而忍绝其私耶古者卿大夫皆仕于封内衔使命于四方则有越境之行然亦不踰时而复而不遑将毋先王所以恤之者至矣今海内为一仕而去其父母妻子宦辄所至穷日月之出入于是乎夺其私以为国而不能于两得之者今恭之将行矣所以寿太孺人者非特一时乡里之荣而巳去而之南都风土之乐犹吾邑也膳羞被服宴饮之奉犹吾邑也南都之士大夫来为寿者犹吾邑也恭之可谓两得之也使天下之士仕于内外皆如恭之是所谓各适其性而无复行苇裳裳者华之思矣以孝为忠孰能御之哉孰能御之哉
○寿顾太孺人陆氏七十序
凡士之读书应举以登进士为荣其登进士服官受采以衔 天子命过乡闾寿其亲而姻戚宾友迎延满堂日为供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