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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新锲宗先生子相文集-明-宗臣-第17页

此。嗟夫。诸生诚自念所与并学而游者。盖多草莾麋鹿居也如诸生者十人一人耳。则益有味余言哉则益有味余言哉。
○重刋大学衍义合补序
宋端平中。翰林学士真公德秀。上所著大学衍义一书。当是时。其君理宗方急戎事。不之读之。后三百年。而国子祭酒。兵公浚。当我 孝宗皇帝时。又着衍义补一书上之。 帝读其书大喜。黄金采縠。诏大宗伯。颁祭酒书于天下已又召拜尚书。无何。持其书入相。 孝皇至圣。公亦称名辅云。二书故列在学官荐绅先生。类能诵之。而前侍御吉公按闽檄合梓二书。以便诵者。侍御斗山樊公继至。读其书。则檄臣手校而序焉。序曰予读故牒。而得二氏之书。则叹圣学之关乎天下者。至切也。今夫天不能自理。则以天下国家之责付之君。君亦不能独理。则以天下国家之责分之臣。故君者。代天者也。臣者承君者也。天之生才也。上之则君。下之则臣。苶一人无责焉者也。则亦无一人不学焉者也其说盖莫详于大学之篇。予尝覩于耕织而有感焉。夫所谓格致诚正者。不犹田而耕。机而织哉。所谓齐治均平者。不犹耕而得食。织而得衣哉。故夫耕者所以为食谋也。耕而不食。则无所事耕矣织者所以为衣谋也。识而不衣。则无所事织矣。学者所以为天下国家谋也。学而无补于天下国家。则无所事学矣。后之儒者有三弊焉。其曰吾惟求之身心。而天下国家非吾责也。则是耕石田。织空机而不知其饥与寒之且不免也。其曰吾惟求之身心。而天下国家将自理也。则是谈耕以疗人之饥谈识以御人之寒。而不知谷与丝之犹未覩也。三代而下。天下国家。岂尽不齐不治不平哉。而又指其齐治平者。病之曰。不闻道。则是食其食。衣其衣。而又追论其耕与织之有未善也。皆非圣人之论也。今观二氏之为是书。上采唐虞三□之隆。下及春秋战国。汉晋唐宋六朝五代之际。□英君贤相谋臣策士。所以经理天下者大之崇。□宏议小之片词只语。无遗善焉。即圣人而覩是编不易之矣且大学之篇。不云楚书秦誓哉曷当以其秦楚之语而弃之。以此见圣人之论学。不若后世之固也。二氏之书。盖庶几窥圣人之心哉独真氏书严于格心。略于议治。而丘氏书则纪纲法度。财赋兵戎礼乐刑政之具。靡不井然碁布灿然星列也。其视四海之内若家至而人觌之矣。此两公之别也。然其为天下国家虑则无两心。嗟夫真氏不能以其书售之君。至我 皇祖始揭其书于壁。□顾而叹丘氏书无论 孝皇异之。即如我 皇上中兴。神化。益茂谋国者。凡有大典礼。大征伐。大兴作。辄取是书斟酌焉。岂两公之书有切有不切哉何用之者殊也。方今北构胡。南构倭。主上之念。未尝一日不在万里。为之臣者。所宜请缨投笔。负弩枕戈。日夜谋所以安攘之策。 上报 明主。顾柰何愽衣缓带。深坐微吟。日谈寂感动静以为名高也。则所以救时之獘者。丘氏一书尤切矣。斗山公之按闽也。贞宪扬纪。逐贪绳豪。毅然以天下自任其于无庸之谈。惟恐接之。独二书亹亹懃懃不置也。意盖深乎。意盖深乎。予故具论二书之可傅者如此以俟后之君子。得以取裁焉
○读太史公杜工部李空同三书序
余采艺林。抽绎千古。盖史迁其至哉。诗则工部。余束发而读二书。今十五年矣。寒可无衣饥可无食。陆可无车。水可无楫。而二书不可以一时废也。辟之手足耳目焉。余诚何心哉怒读之则喜。愁读之则驩。困读之则苏悲读之则平。徐而读之。则万虑以澄。百节以融耳目以通。腑肺以清。急而读之。则兰桂倏馨。云霞倏生。凤鸟倏翔。蛟龙倏鸣。远而读之。则天以之青。日以之明。江以之流。海以之停洸洸洋洋緫緫鳞鳞。二书何书哉。余读李献吉书。盖次二书焉。夫周则左丘明。楚则屈宋。汉则董贾苏李长卿枚叔班固杨雄。魏则曹刘应徐。六朝则潘陆二鲍。唐则太白长吉陈杜沈宋卢骆韩柳。非不采厥新幸。而日诵之。顾不若三书者。时餐与餐。时栉与栉。时几与几。时榻与榻寒暑风雨。南北飘零未尝一时去吾之手也。字究句研。积岁累月楮凋墨故。大类童子时所受书矣。余为吏部郎。盖与张君助甫同舍云。张君好余绝甚余故置三书小笥命侍吏日挟之行。一日张君儿余笥。意其有奇也。迫而察之。果得杜李二集。即携去。读连日夜不休。贻余书曰足下所读两公书。无论数千万言乃言为之笔。笔又精。盖千载奇觏矣。即两公复生。宁不北面为足下称谢者。辄命其吏数十人录成二书。而以原书归。余时丙辰。冬十一月。既望也。已未余在闽。而余君德甫以臬副至余君。余故好也。夜君余君酒。酒酣。余君请观。余所读者。余咲曰。子长不可得见矣。即李亦难唯社乎唯杜乎。遂出杜集观余君。余君且读且叹。盖类张君语云。夫余以十五年之心。而读三书。未尝以覩世人也。两君一覩。而咨嗟叹息。有同词焉。则所谓知己者。岂在古今远近哉。千载神交。对面万里盖自昔叹之矣虽然余于三子何有哉。张君名九一。上蔡人。余君名应举豫章人。
○重刋中庸一助序
中庸一助者。余曾大父别驾公。为诸生时所著书也公幼有隽名。身长八尺。双目烱灼。盖勃勃英气矣年二十。游2诸生间。则诸生靡不望其光避之。独司徒杨公者。与公同舍驩甚杨文有奇气而说书则让公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