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立是为殇公忌冯之在郑志于去之立十年十一战卒见弑于华督而后已左氏全无见识乃谓宋宣公可谓知人矣立穆公其子飨之命以义夫如此则是利心以相与恶在其命以义也与夷不懐穆公立已之徳忌冯不已而卒以自殒可为不义之戒矣乃若宋太祖太宗授受之事与此则又有同有不同观太宗待廷美徳昭之薄与不行太原之赏及徳昭有言则曰待汝自为之徳昭以是而死其负太祖何异于宋殇但揆太祖与弟之心初无左氏所谓其子飨之命以义夫之意则负徳不义之罪止在太宗而太祖之心始终光明脱洒陈桥之事无心黄屋苟可付托不私一己又不当以公羊大居正之说而苛议之也
予性多急而见事毎迟毋不敬俨
若思安定辞则貌恭言从而视明听聪思睿亦在其中矣此修已以安人之道也故曰安民哉明则有决断故明与豫相反聪则能详审故聪与急相反【洪范庶征】
藏书不必专于秘阁天下名山如白鹿之比皆可推类为之典掌之官宜如宋人祠禄之制专以处儒臣清望使之讨论其中以待四方之学者遇朝廷有所纂修亦就以委之司马公修资治通鉴以书局自随即其事也异学易入而盛行者彼之说易托而圣贤之门户难由稍有败缺易见而难揜故从彼则足以欺世而叛此又足以自便所以利而为之者多也
海刚峯巡抚江南志在摧抑豪强裁损非度一时亦自截然如某给事中用夫过多径自革去治其应付者一时上下知兢兢畏法可见有人之决能有为也但不甚晓事滥受诉讼以致民舍其穑事争讼纷纭往往为奸诈之地遂以成风至今未絶也
河淮并行非河之道也非河之道岂可视以为常东南漕运有资于河无资于河当有定论若有资于河当何策以使其有利而无害若无资于河观河势之所欲趋导之以复其故道不知于事势可行行之有无他害是皆不可以不讲求也
丰年民有余则轻谷官为敛籴以重之凶年民不足则重谷官为散粜以轻之如此则谷价常平而丰凶有备此宜责成于巡抚然而官之去来无常人之贤否不齐下之欺弊百出所以毎行而輙沮卒未有实惠及民者也待凶荒已极民有饿死者始设粥散谷欲以活人于升斗之间不亦难乎
万厯十六年南北水荒米价踊贵然富者尚闭籴而待价若官府行平籴之令不必劝分而贫者得济矣夫谨权审量读法平价先王之所以一天下也今听之民可乎富户有米者不肯借与贫民至有聚而强取者此端不可开宋司马文正公尝欲官给印厯与富民令其自贷与贫民约熟岁出息以偿还有负者官为理之此法良便然亦在官得其人耳
减价以粜谓之赈粜此可勤诸尚义者
连年疫气不断有一家夫妻父子连丧数口者有阖门不起者小人多不守禁忌如未病之先元气若固外邪何自而入已病之时治疗有方虽病不至于死渴甚止可饮汤饥甚不可便食须待热退后陈米饮至稀粥其进有渐调理将息至一百二十日外始可食肉人多犯之则其死未必皆天殃也本朝名臣言行録宜重纂辑编年列传之体俱非所宜施于本朝
读书有三要谓读得熟看得熟做得熟未有如此而义理不精文章不鬯者也然吾有一法可以兼得读看做三妙者手写也手之所到眼亦到心亦到写时黙记故可以兼读写不妨思有时不思而新意自出故可以兼看随经发意订正诸家非有意于为文而理趣所到无往非文故可以兼做吾于经书如周易尚书春秋周礼大学论语孟子中庸以至本朝法令皆曽用此功觉得此力然古人为学所以必贵于读书与夫书之所以必贵于熟读反复熟看令其言皆若出于吾之口其意皆若出于吾之心而后为至焉者诚欲反而有之于身非为文字用也
书子孙书室曰玩心于义理之书足以收其放心养其徳性开发聪明进徳修业至于为圣人事业皆是吾人分内事非空言也若厌此而不观所观者非子史杂家即流放不正之书如是乃放心伐性之斧斤其害不但读书无成而已愿痛戒之孔子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此言心不可一日而无所用也夫人之所以进徳修业者此心也心之所以常存而不放者以其有所用也心无所用必入于放辟邪侈夫子以为与其如此则犹不若博奕之为贤所以甚言无所用心之不可非以博奕为无害也今学者日坐书馆何所用心葢不但不能自瞒亦不能瞒于父兄师长也诚能日以吾言而自省力去其燕朋燕辟之习以专心于正业则于进学也孰御
兵不坐食则可以不仰漕东南不仰漕东南然后黄河可治
用人贵先观其趋向趋向既正观其设施虽材有短长未必皆如人意而要之不无所补比之志不在公以材害事者相万万也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使民诚畏死邪则吾取为竒者而杀之宜民之不复为竒也天下未尝无刑而为竒者不止则诚不畏死也夫物非人之所能杀也有司杀者矣司杀者谓造物也以死惧民者是欲代司杀者杀也代司杀者杀是犹代大匠斵也代大匠斵希有不伤手矣然则操政刑死生之柄谓能驱一世之民使从之者殆非也【解老子下条同】
天下皆谓我大而又谓我似不肖夫惟大故似不肖若肖则反为细者久矣何大之有夫我有三寳人莫知寳我独持而寳之无他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此三者人之所忽而我之所寳也何则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此我之道所以似不肖而实大也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后且先岂惟不足以为大何以善其终死矣者言其道足以死也末又专言慈道之善以见其余夫慈则爱人足以得人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