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用慈则小心能用众谋而虑事详审故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若汉髙帝是也若项羽则可谓天将亡之以暴促之者矣
旧者未化新者累积岂能生生饮酒之人尤易多啖啖时不觉未有不为病者积滞不尽中气犹未和中气未和生生之本未复也
知病之所自来慎于起居饮食则可以无病若病而恃医不已晚乎
士若读书酒养有素而以其胸中之所自得者发而为文则其言当自别因言亦可以知人庶不负乎国家取士之意今所谓文者屡变而不同主司之绳墨亦迁就而不定刋示于外未必皆服人也文何时而反正乎欲于此而得人岂不难哉
百物皆枯槁天心未絶人今朝逢好雨生意一回新江南之俗水田种稻夏至后七日为首时五日为中时又三日为三时过此而无雨河港又涸则禾苖不入土为大荒之年万厯十七年三春少雨二麦有收入夏旱甚六月初十日得雨仅能一润焦土而已
万厯十七年岁在己丑正月己酉朔日夜食出地犹见亏处如月弦之状踰时始复见者甚多
甘肃奏天鼔鸣云中有如犬形若羣吠声
五月边臣奏敌人西行名欲送还畨僧其实复仇卫喇特自去岁遣使致书欲借路甘肃求乞抚赏边臣设机谕阻大意谓西行止可经由边外不许取道甘肃继闻原在西海住牧夷酋璸都台吉病死敌人恐其部落流散西往欲収回璸都部落敌又称敖拉都司威静招图喇台吉在甘肃边上作歹恐壊两家大事欲往平复切谓此等皆不可启一切听之而不为之备患将生焉正月甘肃燮异天意亦既示之矣
百室空虚岁计无嗷嗷止望免官租太仓红腐连年积捐得今年万岁呼
万物非为人而生而人不能不资万物以养如上古结绳而为网罟以佃以渔圣人岂忍于杀生直待后世圣人制耕耨之利始免于杀哉且曰生则凡物一也不忍于禽兽而不能不茹草木以为养则佛氏亦不能充其类矣以血气之属为有知则草木为无知乎以有知者为同体则无知者非同体乎至于轮回之说谓人与禽兽相更迭为果报则又万无此理而不足信止足以诳惑愚人耳
进士办事欲试之以事以知其材之所宜也古人得士必先辨论官材论定而后官之今无辨论之法官之或内或外事之或繁或简全凭挨选之次序不复一考其人材性之堪否至有未知民事而临民鲜有不为民害者且用当其材虽常材可使勉进用一不当其材虽善士不能无所短迨其败事始议贬黜更调是官与材两壊之也盍若慎简于始乎今莫若就办事之中行考验之实区别其材或宜为有司或宜留内任或长于钱谷或长于刑名或熟于边事或谙知戎务至于其人性质之刚柔所存之厚薄所养之浅深一一知之而有定论然后因宜而授任为官而择人外任者不依甲次而推选常在先内任者随缺缓急而推补稍在后又如材堪为有司者又更审其地方之相宜与否然后授之则用无不当其材材无不适于用矣此于选法旧制初无变动如京官外官朝廷原无优劣科道郎署朝廷原无异待而人自于中妄生分别皆为俗见此岂足与杰士道哉与其挨次取选而选首得京官不若行此法而外任者得早除则人皆恱服矣若谓如此则柄归辨论之人将启干求之路此则在朝廷之主持当路之得人何如不当以人之难信而概拟事之难成也
人心惟危道心惟微心果有二乎孟子曰口之于味也目之于色也耳之于声也鼻之于臭也四肢之于安佚也性也有命焉君子不谓性也仁之于父子也义之于君臣也礼之于宾主也智之于贤否也圣人之于天道也命也有性焉君子不谓命也吾以为此人心道心之说也以人心言食色亦性而君子不谓之性以道心言仁义亦命而君子不谓之命所以性之中有命付命于天命之中有性责成于己者正以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也张子曰徳胜其气性命于徳徳不胜其气性命于气穷理尽性则性天徳命天理气之不可变者独死生修夭而已夫死生修夭不可变而气质可变者正以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也此孟子所以道性善也告子荀扬之说是但知有人心佛氏不思善不思恶认取本来面目之说是不知有道心其不知性均也
性天徳故口之于味之属君子不谓之性命天理故仁之于父子之属君子不谓之命
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此实天命之本然也惟命之天故形气不能离而道心必为主道心能为主而人心必听命人心可以听命而不能使之无道心即此而在故曰形色天性也此吾儒尽性之学所以异于佛老之虚无也以虚无言性是犹指太空为天然日月星辰系焉万物覆焉无非实理中庸言之详矣何尝尽离诸相而求其所谓空以凡有象者为法界中所现之物而谓之幻哉
齐尝破燕杀其人取其重器其怨深而情所必报也故愍王之乱燕以弱国而破齐如拉朽匪特乐毅之能固因其可乗之势也使毅有逺识谋于齐众置君而去反命燕君功成身退不利齐之有不贪燕之宠则大义申于天下其功有过于桓文矣乃踵齐人取燕之故智不度徳不量力不尽有之不已此莒即墨之所以坚守而不能下也昔人徒怪毅初取七十余城之易而后下二邑之难不知其故实在此前后论毅者似皆未得其情也
救灾之道但于合人心之事能力行之于不合人心之事能速改之则天意庶几可回灾沴庶几可销不然虽日谈修省何益于事
复雠讨贼之义孔明为正春秋以来此义久晦至于南宋凌夷极矣
帝王有自旁支入承大统者义不得顾私亲所谓不得顾私亲者非谓不父母其所生也为人后者所承重故加其服以斩而所生之亲恩有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