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庸言而帝道。天道合一於帝道也。故曰天命。天命者、即惟皇上帝。降衷下民。帝道贯一天道曰大道。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大道行於天下也。故曰中庸为大道之行。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抱天道帝道於一身。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抱之之象也。莫见乎隐。天道之本体。莫显乎微。帝道之本象。故君子慎其独者。大道之倚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合帝道於一己。发而皆中节谓之和。合天道於天下。中也者、天下之大本。本立於我。天下归我。和也者、天下之达道。道出於身。天下为身。天命之君子。允执厥中於一极。无所不用其极。修道以教。建中於民。中和之君子。化一中於天地。天地犹如一己。致中之君子。拿中道於手中。怀天地於身中。故曰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君子行大学。即是行帝道。贯天道。行大学之道。即是行大道。行中庸之道。中庸不过儒之大道。佛道无及焉。大学不过三教之大道。元午前后无及焉。帝道之神。天道之化。大道之妙。岂可思议哉。(刍谈录)
《大成礼拜杂志》(之四)
段正元 著
第九十三礼拜多闻阙疑新义
民国三年二月初五日记
问、子张学干禄。子曰、多闻阙疑。慎言其馀。则寡尤。多见阙殆。慎行其馀。则寡悔。言寡尤。行寡悔。禄在其中矣。
答、(白话解)子张在为学时。即朝日计算。如何方能得高官厚禄。夫子教他。多闻阙疑。言所闻之事。而心中有疑惑。不知内中的真是真非。不可轻言此事之是非。则寡尤。才无过错。多见阙殆。其心不安者。慎行不轻易行出来。则寡悔。凡寡尤寡悔之人。皆慎言慎行之人。言阙疑。行阙殆。凡事不敢轻举妄动。乱定人之善恶。妄判理之是非。如此可身当大任。故禄在其中。若不明先天之道。见理不明。乱定是非。其言行必遭尤悔。虽有禄亦不可保。故孔子特戒之。即如今之新学者。自以为知法律。有经验。然察其言行。多招尤招悔者。皆不能慎言慎行之过也。人之言行。果能寡尤寡悔。不求禄禄自在其中。禄者、系修天爵得来。尔俸尔禄。即是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故子张学干禄。夫子以寡尤寡悔教之。今之为政者。亦不得不知此章之意。夫行政长官。前代称为民之父母。今称为知事。果然知事。就可以当民之父母。知事者、凡事先知。高人一着。心明如镜。万端的讼事。诡计奸谋。物来毕照。如见其肺肝然。能察秋毫。与人排难伸冤。方不愧民之父母也。今之为士者。不明天爵之意。未得官以钻营运动为能力。既得官以威权虐民为荣耀。讲什么保国卫民。顾什么名誉馨香。今日升官。今日发财。以为人不知。而不知上天有赏罚。即如上年为知事者。始则高官厚禄。扬名显亲。为万民之尊仰。忽然为百姓所杀。或被上司监禁。或枪毙。甚有连累父母妻儿。杀身亡家。此是学禄之不幸也。而今之为官者。须知此非威权事。乃义务事。宜除暴安良。保护治安。为国民代劳。为国民分忧。处处谨慎。事事小心。岂但禄在其中。做铜像。修生祠。随之而至矣。
(官话解)子张、孔子弟子。姓颛孙、名师。学未时习。反欲干禄。禄是为官之俸禄。无实学而干禄。不量力也。即得禄亦消福也。夫子曰、多闻之中。是非公私。岂无疑惑以俟考证者。又言慎言其馀。正宜谨慎小心。则寡尤、少愆尤也。多见之中。古今中外。岂无危殆以期解辨者。又言慎行其馀。不敢轻举妄动。则寡悔、少追悔也。言寡尤。行寡悔。言行合义。堪为坊表。有天爵者。必得人爵。禄在其中矣。
(文话解)子张少诚实之学。曾子谓其堂堂乎张也。难与并为仁矣。故学便干禄。夫子虑其多闻多见。必有疑惑。以慎言慎行告之。务期其言必寡尤。行必寡悔。方为言行皆实。人事尽而天事随之。禄自在其中。(问谈录)
问、子言得上帝之道。贯一天道。乃谓之大道。大道含三。三教也。大道尽万。万教也。万教圣人。俱是代上帝行天之道。殆非中庸之道乎。
答、即中庸之道也。中者、帝之道也。中者、天之道也。和道无中主。则不能达其和量。每致怪异灾凶。不得曰庸。中道无和之溥博渊泉。则中无所寄。不能生天生地生人生物。永成世界。不得曰中。中庸者。即帝道与天道合一而敦化。相始而相终。故天地犹命也。帝道犹性也。合而广大无载。化而精微无至。上而高明无极。下而中庸无比。是谓至诚不息之道。人能至诚。即能中庸。中庸之道。即是怀帝心而行天道。其理至明。其事至显。譬如春生、夏长。秋敛、冬藏。天之道也。帝生帝尧羲和。钦若昊天。敬授人时。使稷教民稼穑。顺天之道。春耕夏耨。秋获冬藏。农尽人事而得食。即行帝道而得生。生人者、帝也。成人者、天也。帝本无形。众生皆形。天本无物。所见皆物。故圣贤仙佛。仁民爱物。普渡众生。不暴殄天物。知稼穑艰难。即是祀上帝、敬天道。教人明善修身。即是代上帝立言。替天宣化。人奉万圣以为法。凡有功德於人者皆祀之。有益於我者皆敬之。即是事帝顺天。爱己以亲亲。爱人而体物。太平天下为己任。参赞化育为己职。即是行中庸之道。故凡天下之物。皆是帝道天道之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