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苦。寂寂兮猾,幽幽兮后土。石椁掩兮千年,金声振兮万古。(其九)
☆魏知古
知古,深州陆泽人。举进士,长安中历迁凤阁舍人卫尉少卿。神龙初擢拜吏部侍郎,授晋州刺史。睿宗景□二年迁右散骑常侍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先天二年累封梁国公,知吏部尚书。开元二年改紫微令,除工部尚书,罢知政事,三年卒,年六十九,赠幽州都督,谥曰忠。
○答张九龄贺西幸延期表
省表具知。朕初闻三辅之间,今岁善熟,朕缘陵寝,诚欲西幸,然积累虚年,乍得小稔,即又聚食,蝎重难。傥夏麦不登,未免蒉乏,百姓不足,君孰与安?所以再三痛怀,欲去不忍。至於宫苑所乐,气候非宜,苟得人安,终不以此为念。卿可宣前旨,更俊後期。所请遍示朝列及宣付史官,亦岂烦也,任卿等自商量。
○谏造金仙玉真观疏
臣闻《梁传》曰:“古之君人者,必时视人之所勤。人勤於力,则功筑;人勤於财,则贡赋少;人勤於食,则百事废。”《书》曰:“不作无益害有益。”又曰:“罔弗百姓以从已之欲。”《礼》曰:“季夏之月,树木方盛,无有斩伐,不可兴土功以妨农。”又曰:“季夏行冬令,则风寒不时。”语曰:“修已以安百姓。”此皆兴化立理之教,为政养人之本也。今陛下为公主造观,将树功德以祈福佑。但两观之地,皆百姓之宅,卒然迫逼,令其转徙,扶老携幼,投窜无所,发剔椽瓦,呼嗟道路,乖人事,违天时,起无用之作,崇不急之务,群心震摇,众口藉藉。陛下为人父母,欲何以安之?且国有简册,君举必记,动则左史书之,言则右史书之,是以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夫如是,则君之所举,可不慎欤?微臣备位谏诤,兼秉史笔,书而不法,後嗣何观?臣愚必以为不可。伏愿俯顺人欲,仰稽天意,降德音,下明策,速罢功役,收之桑榆,其失不远。
○又谏营道观疏
臣闻人以君为天,君以人为本;人安则政理,本固则邦宁。自陛下戡翦凶逆,君临宝位,苍生喁喁,以谓朝有新政。今风教颓替,日甚一日,府藏空虚,人力凋敝,营作不息,官员日增。诸司试补员外、检校等官,仅至二千馀人。太府之布帛以殚,太仓之米粟不支。又金仙、玉真等观,造作咸非急务,臣先请奏停,竟亦未止。今岁前水後旱,五不熟,若至来春,必甚饥馑,陛下为人父母,欲何方以赈恤?疗饥拯溺,须及其时。又突厥於中国为患,其来自久,其人本无礼义,焉有诚信?今虽遣使来请结婚,恐豺狼之心,首鼠何定?弱则顺伏。强则骄逆,属草衰月满,弓劲马肥,乘中国饥虚,在和亲际会,窥犯亭鄣,国家何以防之?臣所论者,事甚急切,伏愿特垂详察。
○报吐番宰相坌达延书
承屯聚兵马,初不知者,颇亦为疑。但以彼国君臣,素敦信义,况立盟誓,又结婚姻,悠悠之谈,复何足信?若见利忘义,破亲负约,神道不远,何以逃殃?自见来书,果符意揣,两国和好,百姓安宁,永绝边衅,岂非好事?所论分界,先有盟书,今奉敕令左散骑常侍解琬往河源,与公平章。解琬国之重臣,素有德行,言无二诺,众所共推,昔尝充使西安,备谙彼之境土,今遣将命,实惟命焉。
☆祝钦明
钦明字潍,就兆始平人。举明经。永淳、天授间又中英才杰出、业奥六经等科,拜著作郎。长安初累迁太子率更令兼崇文馆学士,进太子少保。中宗立,擢拜国子祭酒同中书门下三品,加银青光禄大夫,历刑、礼二部尚书兼修国史,累封鲁国公。景龙三年,中宗将祀南郊,钦明希旨言皇后当助祭,於是韦后为亚献。
景□初,侍御史倪若水劾论其事,左授饶州刺史,徙洪州都督,入为崇文馆学士。
○皇后南郊助祭议
谨按《周礼》:“天神曰祀,地曰祭,宗庙曰享。”大宗伯职曰:“祀大神,祭大,享大鬼。理其大礼,若王有故不预,则摄位。凡大祭祀,王后不预。则摄而荐彻豆笾。”又追师职:“掌王后之首服,以待祭祀。”又内司服职:“掌王后之六服,凡祭祀,供后之衣服。”又九嫔职:“大祭祀,后献,则替,瑶爵亦如之。”据此诸文,即皇后合助皇帝祀天神、祭地明矣。故郑元注《内司服》云:“阙狄,皇后助王祭群小祀之服。”然则小祀尚助王祭,中、大推理可知。阙狄之上,犹有两服,第一衤韦衣,第二摇狄,第三阙狄,此三狄皆助祭之服。阙狄即助祭小祀,即知摇狄助祭中祀,衤韦衣助祭大祀。郑举一隅,故不委说。惟祭宗庙,《周礼》王有两服,先王衮冕,先公冕。郑元因此以后助祭宗庙,亦分两服:云衤韦衣助祭先王,摇狄且祭先公。不言助祭天地社稷,自宜三隅而反。且《周礼》正文“凡祭王后不预”,既不专言宗庙,即知兼祀天地,故云凡也。又《春秋外传》云:“郊之事,天子亲射其牲,王后亲舂春粢。”故人工妇职但云诏王后之礼事,不主言宗庙也。若专方宗庙者,则内宗、外宗职皆言掌宗庙之祭祀。此皆礼分明,不合疑惑。旧说以天子父天母地,兄日姊月,所以祀天於南郊,祭地於北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