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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全唐文-清-董诰-第1436页

佐王孙,缘物而兴之,远也矣!
○送张十五往吴中序
邯郸遐叔,风病目疾,家贫不能具药,爰以言自医。南阳张士容,引帽摄策,晨告余行曰:“虽耕楚田,而无费。相里杭州、刑部郎李君以道教我,以文博我。将求干粥於二贤可乎?”余谂之曰:“尝读《大雅》,美张仲之德,子其後乎?欲而求仁,愚以为可。今贤士君子多在江淮之间,吾子见二大夫,必开馆拂席,聆相如之玉声,尽家之有无也。不尔者,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息言息言!此获麟之绝笔也。
○送观往吴中序
见观送兰州兄诗,敬不逾节,情而中礼,是篇也,得诗人之一端矣。先王省方,命太师陈诗,以观人风,固非远峤之松雪、清江之云月。变也久矣,将如之何?观其勉之!在昔兰陵府君、平棘(阙)公、柏人懿公兄弟三人,有重名於天下。钜鹿,兰陵之穆也,故扬州孝公後之,观之世父也。高平,平棘之嫡也,吾後之。宣成文昭公,柏人之嗣也,故中丞苏州後之。夫知卿大夫之族姓、班位之高下,见贵春秋,而此道将亡,自族之不知,况他人乎?观於经,感士丐、郯子之祖德;於史,慕子长、孟坚之自叙。羁旅无书,往吴中,以备家传之遗阙,附之於篇。吾病矣老矣!是行也,慰我祗命聿修之心。永泰二年四月庚寅,叔父华序。
○送何苌序
庐江何秀才,棹流千里,候余柴门,执弟子见师之礼,余竦然自愧,何德以堪之?意者贤大夫贾庐州待余异等,谈余过实,是以致。秀才神迈气专,文词有调,孤□超忽,迥出秋江。若游公卿间,必成名。然赤光湛卢,拟物冰断,其发也在砺磨而已,用此申千里之报也。何氏之先比干,德通神明,受策阜昌,世为大官,有勋有德,追来孝,亦以祝秀才也。元老赵公,华忝畴年之欢。夫贵与尊议功论德,不究其涯。秀才将奉郡之命,宣方面之烈。我思古人,实获我心。
○卧疾舟中相里范二侍御先行赠别序
华与二贤早相得,偕修君子之儒,而独无成;偕励人臣之道,而独失节;偕遇文明之运,而独衰病。天宝中,奉诏廉军政,北至朔垂,驻车山阴,辱司徒公太尉公一盼之恩。先时为伊阙尉,忝相公尚书约子孙之契。不幸孤负所知,亏顿受,流落江湖,於今六年。大明升於阳谷,幽蛰附於光辉,元恶扫除,太阶如砥。天下衣冠,谓华为相府故人,诏书屡下,促华赴职。稽首震惶,恨无毛羽。左司员外郎张公、侍御史相里公、殿中侍御史张公、监察御史范公、严公,望高职雄,持斧登车,江湖霜清,道路风起。华也潦倒龙锺,百疾丛体,衣无完帛,器无兼蔬,以妻子为童仆,以笠履为车服,并毂无由,呻吟舟中。大别之阳,有享龟之父、揲蓍之老,华请占命之厚薄,乃裹龟囊蓍而言曰:“三灵人为宗,则人过於蓍龟也;耳目主於心,则心过於视听也。足下被儒者之服,读先圣之书,与身消息,足知性命,胡为而烦予?予之二物,不足占足下。”华病不能拜,拳拳扣颡,敬陈先生。况服勤西方之教,久齐生死之域。言其外者,则儒不成矣,与匹夫同;败名节矣,与墨劓同。既衰病矣,与废疾同,虽牵率危惫,匍匐颠沛,君父含宏,宰政不遗,适为朝廷之秽、相府之羞也,又安得恃为故人哉?其内者,则大师微旨,幸游其藩,甘露灌注於心源,宝月照明於眼界,无得之分,可与进矣?负薪之忧,忍不为言。江亭凭槛,平视汉皋,武昌柳暗,溢城花发。一荣一枯有欢有蹙,离别之念,又焉得不悲乎?四言诗,《雅》之遗也,以贶雅士。盍以雅为赠乎?则知车马佩玉之多,反为末也。病夫李华序。
●卷三百十六
☆李华(三)
○中书政事堂记
政事堂者,自武德以来,常於门下省议事,即以议事之所,谓之政事堂。故长孙无忌起复授司空,房元龄起复授左仆射,魏徵授太子太师,皆知门下省事至高宗光宅元年,裴炎自侍中除中书令,执事宰相笔,乃迁政事堂於中书省。记曰:政事堂者,君不可以枉道於天,反道於地,覆道於社稷,无道於黎元,此堂得以议之。臣不可悖道於君,逆道於仁,黩道於货,乱道於刑;克一方之命,变王者之制,此堂得以易之。兵不可以擅兴,权不可以擅与,货不可以擅蓄,王泽不可以擅夺,君恩不可以擅间,私雠不可以擅报,公爵不可以擅私,此堂得以诛之。事不可以轻入重,罪不可以生入死,法不可以剥害於人,财不可以擅加於赋,情不可以委之於幸,乱不可以启之於萌;法紊不赏,爵紊不封,闻荒不救,见馑不矜;逆谏自贤,违道变古,此堂得以杀之。故曰庙堂之上、樽俎之前,有兵有刑,有挺有刃,有斧钺,有毒,有夷族,有破家。登此堂者,得以行之。故伊尹放太甲之不嗣,周公逐管、蔡之不义,霍光废昌邑之乱,梁公正庐陵之位。自君弱臣强之後,宰相主生杀之柄,天子掩九重之耳,燮理化为权衡,论思变成机务,倾身祸败,不可胜数。列国有传,青史有名,可以为终身之诫。无罪记云。
○御史大夫厅壁记
君以文明照临百官,官纠其邪,职在邦宪,由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