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骄且吝,先师之深诫。至若洙泗之门人故人,渐渍於道德,固巳深矣。而仲由愠见,原壤夷俟,其为忿与骄不亦甚与。商不假盖,赐能货殖,从我之徒,而吝缺如是,皆所未达,试为辨之。
问:育材造士,为国之本,修辞待问,贤者能之。岂促速於俪偶,牵制於声病之为耶?但程试司存,则有拘限,音韵颇叶者,或不闻於轶响,璋特达者,亦有累於微瑕。欲使楚无献玉之泣,齐无吹竽之滥,取舍之际,未知其方。子曰:“盍各言尔志。”赵孟亦请七子皆赋,以观郑志。又古人有述祖德叙家风之作,众君子藏器而含章者久,积善而流庆者远。各言心术,兼叙代德,鄙夫虚伫,以广未闻。
○贞元十三年中书试进士策问二道
问:先师之言,辨君子小人而巳。勤学则举六蔽,咸事则称九德,推其性类,又极於是矣。孟轲之数圣者,有清有和;文子之言人位,上五下五。列夷惠於天纵,颇有所疑况牛马於最灵,岂为至当?班固之《古今表》,刘邵之《人物志》,或品第乖迕,或钩摭纤微,诚有可观,恐未尽善。既强为巳之学,必有析理之精,敬俟嘉言,以未达。
问:乃者西裔背盟,劳师备塞,今戎王自毙,边遽以闻。而议者或曰:“因其丧而吊之,可以息人。”或曰:“乘其虚而伐之,可以辟地。”或曰:“夷实无厌,兵者危事,皆所以疲中国也,不若如故。”是三者必有可采,思以辨之。
○贞元十九年礼部策问进士五道
问:“汉廷董仲舒、公孙宏对策,言天人相与之际,而施於教化。韦元成、匡衡之论,以明经至宰相封侯,皆本王道,以及人事。今虽以文以经,贵禄学者,而词绮靡於景物,浸失古风;学因缘於记问,宁穷典义。说无师法,经不明家,有司之过,敢不内讼。思欲本司徒之三物,崇乐正之四术,不率教者,屏之远方,则名义益修,风俗益厚。程孝秀之本业,参周汉之旧章,虑难改作,式伫嘉话,事关理本,必议上闻,斯乃诚求,诸生母忽。
问:齐人之所以务於赋输,用给公上,其大抵馈军实奉边备而巳。今北方和亲,亟通礼命;南诏纳款,屡献奇功。而蠢兹西戎,尚有遗类,犹调盛秋之戍,颇动中夏之师。思欲尽复河湟之地,永销烽燧之警,师息左次,人无外徭,酌古便今,当有长策。乃者戎人愿修前好,因请其俘,或曰:“彼实无厌,绝之以固吾圉。”或曰:“姑示大信,许之以靖吾人。”或曰:“归贵种以怀其心。”或曰:“夺长技以翦其翼。”当蕴较然之见,备陈可举之方。
问:祖宗昭穆,王者之盛典;明祀严,有国之大事。顷岁奉常上奏,以献祖之位非正,太祖之尊未申,而公卿诸儒,杂有其议,皆以百代不迁,宜居东向,而献懿二主,所归不同。或曰:“藏於夹室。”或曰:“於别庙”。或曰:“於备明兴圣,酌殷周之制。”或曰:“迁於园寝石室,采汉魏之仪。”而又有并居昭穆之列,竟虚其位;分飨之礼,互处於西。众议云云,莫有所一,至今留中未下,诚圣意所重难也。至当无二,众君子辨之。
问:人之生也,禀五行之秀;其化也,顺一气之散。而牛哀为兽,杜宇为鸟,赵王为苍犬,夏鲧为黄熊。傅岩之相为星,圯桥之老为石,变化纠纷,其故何也?夭寿贵贱,赋命万殊,而骊山之儒,长平之卒,历阳之鱼鳖,南阳之侯王,岂禀数斯同,复适然也?众君子通性命之理,究古今之学,幽探造化,伫所未闻。
问:有司之求才,与多士之求进,其心不相远也,诸生知之乎?计偕者几乎五百,籍奏者不逾二十,盖二十五之一也,诸生又知之乎?雕龙之辨,皆谓有馀;灵蛇之珠,无非在握。射或失鹄,瑜宁扌瑕,虽泾渭终分,而蓬麻未直。匿名飞语,诋讹云云,诚无他肠,时有谗口。岂有司之道未至,复诸生之所习难化耶?异时有司,固诸生之所履也,复何如哉?非有防川之心,愿闻易地之说。
○贞元二十一年礼部策问五道
问:古之善为政者,在得人而巳,在求理而巳。周以功德诏爵禄,秦以农战居职员,汉武帝诏察茂异可以为将相者。夫功与德,非常才所及也;农与战,非筮仕所宜也;安危注意之重,非设科可俟也:是三者同有利病,幸错综言之。又三适之宜,九品之法,或计户以贡士,或限年以入官,事有可行,法有可采,制度当否?悉期指明。
问:夏殷周之政,忠敬文之道,承弊以救,始终循环。而上自五帝,不言三统,岂备有其政?或史失其传,嬴刘而下,教化所尚,历代相变,其事如何?岂风俗渐靡,不登於古,复救之之道,有所未至耶?国家化光三代,首冠百王,固以忠厚,胜兹文弊,前代损益,伫闻讨论,遽数之中,所希体要也。
问:古者士足以理官业,工足以备器用,商足以通货贿,而农者居多。所以务三时之功,有九年之蓄,用阜其业,实藏於人,乃者惰游相因,颇复去本。今皇帝励精至化,在宥万方,德音圣泽,际天接地。凡宏於理道者,无不至也;裕於济人者,无不被也。而又询吏禄公田之制,稽财征榷2之宜,使群有司,质政损益,庶官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