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秽触典常;转牒祗供,违越制敕。正仆射位崇端揆,合守朝章,徇苟且之请,紊经制之法,给长行人、畜甚众,劳传递牛、夫颇多,弊缘路之疲人,奉一朝之私惠。恐须明罚,以励将来。伏准前後敕文,给券违越,并合申牒中书、门下,不敢别状弹奏。伏乞特有科绳,其本判官等,准敕并合节级科附。谨具事由如前,伏听处分。具状上中书、门下,谨录状上。
○为河南百姓诉车
河南府应供行营般粮草等车,准敕粮料使牒共雇四千三十五乘。每乘每里脚钱三十五文,约计从东都至行营所八百馀里,钱二千八文。共给盐利虚估匹段。绢一匹,约估四千已上,时估七百文;纟由一匹,约估五千,时估八百文。约计二十八千得纟由、绢共六匹,折当实钱四千五百。已来。
○五百乘准敕供怀州,已来载草。
右件草,准元敕令於河次收贮,待河开般运,送至行营。续准度支奏,令差河南、郑、滑、河阳等道车共一千乘般载。今据每车强弱相兼,用牛四头,每头日食草各三束,计一十二束,从武德界至行营,约六百里,车行一十二日程,往来二十四日,并停住约三十馀日,计每车须食草三百六十束,料及人粮在外。若自赍持,每车更须四乘车别载缘路粮草;若於累路旋买,计一千车每顿须买草六千馀束,州县店肆,必无祗供得办。况今年河路元不甚冻,及至装车般载,至发时已是来年正月上旬已後,即水路自然去得,只校旬日之间,实恐虚成其弊。
三千五百三十五乘准粮料使及东都、河阴两院牒般载军粮。
右件军粮,伏据中书、门下奏称,若并籴贮,恐事平之後,无支用处。且今收籴来年春季粮料,今据邢、、魏、博等州和籴,已合支得累月,即前件粮,亦合得春水路般载。以前两件车,准敕并令和雇。今据度支河阴匹段十乘估价,召雇一乘不得,令府司还是据户科配。况河南府耕牛素少,昨因军过宰杀,及充递车,已无大半。今若更发四千馀车,约计用牛一万二千头,假令估价并得实钱,百姓悉皆愿去,亦须草木尽化为牛,然後可充给头数。今假令府司排户差遣,十分发得一二,即来岁春农必当尽废,百姓见坐流亡。河南府既然,即郑、滑、河阳,亦是笑,假使凶竖即擒伏,恐饥荒荐至。万一尚稽天讨,不知何以供求?稹忝在官司,备知利害,伏以事非职任,不敢上言。仰荷陶甄,冀裨万一。无任冒昧狂愚之至,伏听详察处分。谨录状上。
○同州奏均田状
当州自於七县田地数内,均配两税元额顷亩,便请分给诸色职田、州使田、官田与百姓,其草、粟、脚钱等,便请於万户上均率。又均摊左神策阳镇军田粟,及特放百姓税麻,及除去斛斗、钱、草零数等利宜。分析如後。
当州两税地。
右件地,并是贞元四年检责,至今已是三十六年。其间人户逃移,田地荒废。又近河诸县,每年河路吞侵,沙苑侧近,日有沙砾填掩,百姓税额已定,皆是虚额徵率。其间亦有豪富兼并,广占阡陌,十分田地,才税二三。致使穷独逋亡,赋税不办,州县转破,实在於斯。臣自到州,便欲遣官检量,又虑疲人烦扰。昨因农务稍暇,臣遂设法各令百姓自通手实状,又令里正、书手等傍为稳审,并不遣官吏擅到村乡。百姓等皆知臣欲一例均平,所通田地,略无欺隐。臣便据所通,悉与除去逃户荒地及河侵沙掩等地,其馀见定顷亩,然取两税元额地数,通计七县沃瘠,一例作分抽税。自此贫富强弱,一切均平,徵敛赋租,庶无逋欠。三二年外,此州实冀稍校完全。
当州京官及州县官职田、公廨田、并州使官田、驿田等。
右,臣当州百姓田地,每亩只税粟九升五合,草四分,地头榷酒钱共出二十一文已下。其诸色职田,每亩约税粟三斗,草三束,脚钱一百二十文。若是京官上司职田,又须百姓变米雇车般送,比量正税,近於四倍加徵。既缘差税至重,州县遂逐年抑配百姓租佃,或有隔越乡村被配一亩、二亩之者,或有身居市井,亦令虚额出税之者。其公廨田、官田、驿田等,所税轻重,约与职田相似,亦是抑配百姓租佃,疲人患苦,无过於斯。伏准长庆元年七月赦文,“京兆府职田,令於万户上均配”,与臣当州事宜相类。臣今因重配原额税地,便请尽将此色田地,一切给与百姓,任为永业,一依正税粟、草及地头榷酒钱数纳税。其馀所欠职田斛斗、钱、草等,只於夏税地上每亩加一合,秋税地上每亩各加六合,草一分。其馀脚钱,只收地头榷酒钱上分厘充数便足,百姓元不加配。其上司职田合变米送城者,比缘百姓自出车牛,及零碎舂碾,动逾春夏,送纳不得到城。臣今便於当州近城县纳粟,官为变碾,取本色脚钱,州司和雇情愿车牛搬载,差纲送纳。计万户所加至少,使四倍之税永除,上司职禄及时,公私俱受其利。
当州供左神策阳镇军田粟二千石。
右,自置军镇日,伏准敕令,取百姓蒿荒田地一百顷,给充军田,并缘田地零碎,军司佃用不得,遂令县司每亩出粟二斗,其粟并是一县百姓税上加配。偏当重敛,事实不均。臣今已於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