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为某王公子孙,则亲疏有伦,名理归正。
☆孟郊
郊字东野,湖州武康人。年五十始第进士,调溧阳尉。郑馀庆镇兴元,奏为参谋。卒年六十四,张籍谥之曰贞曜先生。
○上常州卢使君书
道德仁义,天地之常也,将有人主张之乎,将无人主张之乎?曰:贤人君子有其位,言之可以周天下而行也;无其位,则周身言之可也。周身言之可,周天下言之不可也。仲尼当时无其位,言之亦不可周天下而行也,及至著书载其言,则周万古而行也,岂惟周天下而已哉。仲尼非独载其言周万古而行也,前古圣贤得仲尼之道,则其言皆载之周万古而行。阁下道德仁义之言,已闻周天下诵之久矣,其後著书君子,亦当载之周万古而行也,幸甚幸甚。道德仁义之言,天地至公之道也,君子著书期不朽,亦天地至公之道,夫何让哉?是故不以道德仁义事其君者,以盗贼事其君也;不以道德仁义之衣食养其亲者,是盗贼养其亲也。阁下既以道德仁义事其君,闻之天下久矣,小子愿求阁下道德仁义之衣食以为养也,谓之中庸之道。谓之中庸,则敢求也;谓之特达,则不敢求也。小子尝衣食宣武军司马陆大夫道德仁义之矣,陆公既没,又尝衣食此郡前守吏部侍郎韦公道德仁义之矣,韦公既去,衣食亦去。道德仁义显其主张,谨载是书及旧文,又有子遇之书,同乎缄献,轻重可否倾一言,陈谢诚冀於异日。不宣。郊再拜。
○又上养生书
天之与人,一其道也,天地不弃於人,人自弃於天。天可弃於人乎?曰不可,人自弃也已。曰人皆弃之乎?曰贤人君子不弃也,凡人弃之可。天有杀物之心,而无弃物之心。则万物莫能生矣。是故君子之於万物,皆不弃也,而冲於身乎?弃其身,是弃其後也;弃其後,是弃其先也。故曰君子之道岂易哉,敢不法天而行身乎?所以君子养其身,养其公也;小人养其身,养其私也。身以及家,家以及国,国以及天下。以公道养天下,则天下肥也;以私道养天下,则天下削也。养身之道,岂容易哉!养其公者,天道养也;养其私者,人情养也。以天道养其人,则合天矣;以人情养其人,则不合天矣。以人情养,其人自弃矣。天道质也,人情文也;天道静也,人情动也。质者生之侈也,静者生之得也,动者生之弃也。文不以质胜之,则文为弃矣;动不以静制之,则动为弃矣。天者水之谓也,人者鱼之谓也。鱼弃水,则蝼蚁得之矣;人弃天,则疾裁之矣。鱼可安於水而不可玩於水,其失也,在乎恣波浪而不回也;人可安於天而不可玩於天,其失也,在乎恣嗜欲而不回也。所谓安於天者,法天之味而食之,食不违於四时也;法天之听而听之,听不违於五节也;法天之明而视之,视不违於五色也。食与视听苟违於天,则疾裁之矣。故曰君子法天而行身也,小人玩天而弃身也。书之座右,嵇康犹有所弃;秦之医和,晋之杜蒯,其亦不书於右,则何以为君子之座哉?良药苦口也,苦口获罪於人,苟或有矣,仁义之获罪於天,未之有也。恩养下将远辞违,书写至诚之言,不胜惶悚之甚。不宣。郊再拜。
○赞维摩诘
貌是古印,言是空音。在酒不饮,在色不淫。非独僧礼,亦使儒钦。感此补亡,书谢悬金。
☆李岩
岩,德宗朝礼仪使判官司门郎中。
○谏为肃王造塔疏
坟墓之义,经典有常,自古至今,无闻异制。层砖起塔,始於天竺,名曰浮图,行之中华,窃恐非礼。况肃王天属,名位尊崇,丧葬之仪,存乎简册,举而不法,垂训非轻。伏请准令造坟,庶遵典礼。
○妇为舅姑服期年议
谨按《大唐开元礼》五服制度,妇为舅姑,及女子适人为其父母,皆齐衰不杖周。稽其礼意,抑有其由也。盖以妇人之道以专一,不得自达,必系於人,故女子适人,服以夫斩,而降其父母。《丧服传》曰:“女子以适人,为父母何以周也?妇人不二斩。妇人从人,无专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先圣格言,历代不易。以此论之,父母之丧尚止周岁舅姑之服无容三年且服者报也,虽有加降,不甚相悬。故舅姑为妇大功九月,以卑降也;妇为舅姑齐衰周年,以尊加也。其父母舅姑除变之节,十二月小祥,除腰,十三月大祥,除衰裳去,十五月而礻覃,逾月复吉。
☆王绅
绅官宁国令。
○周氏墓石
夫人姓周氏,其先汝南人也。爰自炎汉,达於有唐,绵历衣冠,其来尚矣。曾王父府君,皇承务郎,敕授蓟州三河县令;王大父府君归,皇宣德郎试左赞善大夫,赏绯鱼袋兼上柱国;王父君彦,皇彭城郡高望府折冲,赏绯鱼袋兼上柱国。皆业崇儒行,世继簪组,闾次门庆逾长。夫人则折冲府君之长女。幼年贞柔,至性纯孝,凛乎正气,贤行自天,雅量绝俦,风期难并。佐君子,令淑尤彰,雍睦承家,母仪增书。是以(阙)俭恭闻惠和,不以铅粉益容,但以礼节资德。时贞元辛巳岁,寝疾终於莫亭集贤里之私第,伏枕逾月,医无所为,以其年五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