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官行事有今资政殿学士赵公抃为公之墓志铭云
原编者评:黄震曰:贯之名师道事仁宗为言官其子世京集其奏议十卷南丰发明其遭遇之盛云所以明先帝之盛德於无穷也墓则清献赵公为志馆阁送钱纯老知婺州诗序熙宁三年三月尚书司封员外郎秘阁校理钱君纯老出为婺州三馆秘阁同舍之士相与饮饯於城东佛舍之观音院会者凡二十人纯老亦重僚友之好而欲慰处者之思也乃为诗二十言以示坐者於是在席人各取其一言为韵赋诗以送之纯老至州将刻之石而以书来曰:为我序之盖朝廷常引天下文学之士聚之馆阁所以长养其材而待上之用有出使於外者则其僚必相告语择都城之中广宇丰堂游观之胜约日皆会饮酒赋诗以叙去处之情而致绸缪之意历世浸久以为常故其从容道义之乐盖他司所无而其赋诗之所称引况谕莫不道去者之美祝其归仕於王朝而欲其无久於外所以见士君子之风流习尚笃於相先非世俗之所能及又将待上之考信於此而以其汇进非空文而已也纯老以明经进士制策入等历教国子生入馆阁为编校书籍校理检讨其文章学问有过人者宜在天子左右与访问任献纳而顾请一州欲自试於川穷山阻僻绝之地其志节之高又非凡材所及此赋诗者所以推其贤惜其去殷勤反复而不能已余故为之序其大旨以发明士大夫之公论而与同舍视之使知纯老之非久於外也十月日序
原编者评:作在新法未行之先太平馆阁人物风雅委蛇委蛇美矣盛矣所为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者欤
送李材叔知柳州序
谈者谓南越偏且远其风气与中州异故官者皆不欲久居往往车船未行辄已屈指计归日又咸小其官以为不足事其逆自为虑如此故其至皆倾摇解弛其忧且勤之心其习俗从古而尔不然何自越与中国通已千余年而名能抚循其民者不过数人邪故越与闽蜀始俱为夷闽蜀皆已变而越独尚陋岂其俗不可更与盖吏者莫致其治教之意也噫亦其民之不幸也已彼不知繇京师而之越水陆之道皆安行非若闽溪峡江蜀栈之不测则均之吏於远此非独优欤其风气吾所谙之与中州亦不甚异起居不违其节未尝有疾苟违节虽中州宁能不生疾邪其物产之美果有荔子龙眼蕉柑橄榄花有素馨山丹含笑之属食有海之百物累岁之酒醋皆绝於天下人少斗讼喜嬉乐吏者唯其无久居之心故谓之不可如其有久居之心奚不可邪古之人为一乡一县其德义惠爱尚足以薰蒸渐泽今大者专一州岂当小其官而不事邪令其得吾说而思之人咸有久居之心又不小其官为越人涤其陋俗而驱於治居闽蜀上无不幸之叹其事出千余年之表则其美之巨细可知也然非其材之颖然迈於众人者不能也官於南者多矣予知其材之颖然迈於众人能行吾说者李材叔而已材叔久与其兄公翊仕同年同用荐者为县入秘书省为著作佐郎今材叔为柳州公翊为象州皆同时材又相若也则二州交相致其政其施之速势之便可胜道也夫其越之人幸也夫其可贺也夫
原编者评:生於斯土官於斯土皆命也皆莫之致而至者也生於柳者背井离乡则其思柳无异乎他方之人也官於柳者则咸不欲久居何哉生於柳者於其宗族亲戚之事断无有以为不足为而倾摇懈弛者也官於柳者其人民土田犹夫我之宗族亲戚而责加重焉乃倾摇懈弛以为不足为何哉人之情滞於既往逆夫方来而於现在所居之位职所当为之事则未有能尽心焉者也此之谓情识颠倒子曰: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
送江任序
均之为吏或中州之人用於荒边侧境山区海聚之间蛮夷异域之处或燕荆越蜀海外万里之人用於中州以至四遐之乡相易而往其山行水涉沙莽之驰往往则风霜冰雪瘴雾之毒之所侵加蛟龙虺蜴虎豹之群之所抵触冲波急洑阝贵崖落石之所覆压其进也莫不籯粮举药选舟易马力兵曹伍而后动戒朝奔夜变更寒暑而后至至则宫庐器械被服饮食之具土风气候之宜与夫人民谣俗语言习尚之务其变难遵而其情难得也则多愁居惕处难息而思归及其久也所习已安所蔽已解则岁月有期可引而去矣故不得专一精思修治具以宣布天子及下之仁而为后世可守之法也或九州之人各用於其土不在西封在东境士不必勤舟车舆马不必力而已传其邑都坐其堂奥道途所次升降之倦凌冒之虞无有接於其形动於其虑至则耳目口鼻百体之所养如不出乎其家父兄六亲故旧之人朝夕相见如不出乎其里山川之形土田市井风谣习俗辞说之变利害得失善恶之条贯非其童子之所闻则其少长之所游览非其自得则其乡之先生老者之所告也所居已安所有事之宜皆已习熟如此能专虑职事以宣上恩而修百姓之急其施为先后不待旁谘久察而与夺损益之几已断於胸中矣岂累夫孤客远寓之忧而以苟且决事哉临川江君任为洪之丰城此两县者牛羊之牧相交树木果蔬五谷之垄相入也所谓九州之人各用於其土者孰近於此既已得其所处之乐而厌闻饫听其人民之事而江君又有聪明敏给之材廉洁之行以行其政吾知其不去图书讲论之适宾客之好而所为有余矣盖县之治则民自得於大山深谷之中而州以无为於上吾将见江西之幕府无南向而虑者矣於其行遂书以送之南丰曾巩序
原编者评:储欣曰:吏治莫盛於汉而汉法尤合乎人情以郡人典郡守者不可胜数也唐宋亦然至明始窃窃以私疑之越省命官猜防愈深吏治愈不古若矣奚益耶
送赵宏序
荆民与蛮合为寇潭旁数州被其害天子宰相以潭重镇守臣不胜任为改用人又不胜复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