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著其不可废之故亦惑也柳宗元唯不明乎此故作非国语以尤左丘明而不知其陋无异举昔斤胫剖心之属非泰誓也巩知二百四十五年之行事载焉较胜宗元矣而未了然知其即是战国之史善恶毕载不得以其邪说暴行而议存议废者则亦不无小失云
徐干中论目录序
臣始见馆阁及世所有徐干中论二十篇以谓尽於此及观贞观政要怪太宗称尝见干中论复三年丧篇而今书此篇阙因考之魏志见文帝称干著中论二十余篇於是知馆阁及世所有干中论二十篇者非全书也干字伟长北海人生於汉魏之间魏文帝称干怀文抱质恬淡寡欲有箕山之志而先贤行状亦称干笃行体道不耽世荣魏太祖特旌命之辞疾不就后以为上艾长又以疾不行盖汉承周衰及秦灭学之余百氏杂家与圣人之道并传学者罕能独观於道德之要而不牵於俗儒之说至於治心养性去就语默之际能不悖於理者固希矣况至於魏之浊世哉干独能考六艺推仲尼孟轲之旨述而论之求其辞时若有小失者要其归不合於道者少矣其所得於内者又能信而充之逡巡浊世有去就显晦之大节臣始读其书察其意而贤之因其书以求其为人又知其行之可贤也惜其有补於世而识之者少盖迹其言行之所至而以世俗好恶观之彼恶足以知其意哉顾臣之力岂足以重其书使学者尊而信之因校其脱谬而序其大略盖所以致臣之意焉原编者评孟子以守先王之道待后之学者自任盖圣贤仁天下之心至无已也不得致吾君於尧舜以斯道觉斯民则将泽夫后世之民期后世之被其泽必使其绪有传其风可继若曰万世而后得其解者犹旦暮遇之功岂必己出名岂必己成哉诗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伟长抱道守节於乱世著书述孔孟之旨殆其人欤此巩所以发潜德之幽光而若不及也
先大夫集后序
公所为书号仙凫羽翼者三十卷西陲要纪者十卷清边前要五十卷广中台志八十卷为臣要纪三卷四声韵五卷总一百七十八卷皆刊行於世今类次诗赋书奏一百二十三篇又自为十卷藏於家方五代之际儒学既摈焉后生小子治术业於闾巷文多浅近是时公虽少所学已皆知治乱得失兴坏之理其为文闳深隽美而长於讽谕今类次乐府已下是也宋既平天下公始出仕当此之时太祖太宗已纲纪大法矣公於是勇言当世之得失其在朝廷疾当事者不忠故凡言天下之要必本天子忧怜百姓劳心万事之意而推大臣从官执事之人观望怀奸不称天子属任之心故治久未洽至其难言则人有所不敢言者虽屡不合而出其所言益切不以利害祸福动其意也始公尤见奇於太宗自光禄寺丞越州监酒税召见以为直史馆遂为两浙转运使未久而真宗即位益以材见知初试以知制诰及西兵起又以为自陕以西经略判官而公常激切论大臣当时皆不悦故不果用然真宗终感其言故为泉州未尽一岁拜苏州五日又为扬州将复召之也而公於是时又上书语斥大臣尤切故卒以龃龉终公之言其大者以自唐之衰民穷久矣海内既集天子方修法度而用事者尚多烦碎治财利之臣又益急公独以谓宜遵简易罢筦榷以与民休息塞天下望祥符初四方争言符应天子因之遂用事泰山祠汾阴而道家之说亦滋甚自京师至四方皆大治宫观公益诤以谓天命不可专任宜绌奸臣修人事反复至数百千言呜呼公之尽忠天子之受尽言何必古人此非传之所谓主圣臣直者乎何其盛也何其盛也公在两浙奏罢苛税二百三十余条在京西又与三司争论免民租释逋负之在民者盖公之所试如此所试者大其庶几矣公所尝言甚众其在上前及书亡者盖不得而集其或从或否而后常可思者与历官行事庐陵欧阳公已铭公之碑特详焉此故不论论其不尽载者公卒以龃龉终其功行或不得在史氏记藉令记之当时好公者少史其果可信欤后有君子欲推而考之读公之碑与其书及余小子之序其意者具见其表里其於虚实之论可核矣公卒乃赠谏议大夫姓曾氏讳某南丰人序其书者公之孙巩也至和元年十二月二日谨序
原编者评:茅坤曰:子固阐扬先世所不得志处有大体而文章措注处极浑雄韩欧与苏亦当俯首者王慎中曰:先生之文如此篇之委曲感慨而气不迫晦者亦不多有
范贯之奏议集序
尚书户部郎中直龙图阁范公贯之之奏议凡若干篇其子世京集为十卷而属予序之盖自至和已后十余年间公常以言事任职自天子大臣至于群下自掖庭至於四方幽隐一有得失善恶关于政理公无不极意反复为上力言或矫拂情欲或切劘计虑或辨别忠佞而处其进退章有一再或至於十余上事有阴争独陈或悉引谏官御史合议肆言仁宗常虚心采纳为之变命令更废举近或立从远或越月逾时或至於其后卒皆听用盖当是时仁宗在位岁久熟於人事之情伪与群臣之能否方以仁厚清静休养元元至於是非与夺则一归之公议而不自用也其所引拔以言为职者如公皆一时之选而公与同时之士亦皆乐得其言不曲从苟止故天下之情因得毕闻於上而事之害理者常不果行至於奇衺恣睢有为之者亦辄败悔故当此之时常委事七八大臣而朝政无大阙失群臣奉法遵职海内安夫因人而不自用者天也仁宗之所以其仁如天至於享国四十余年能承太平之业者繇是而已后世得公之遗文而论其本见其上下之际相成如此必将低回感慕有不可及之叹然后知其时之难得则公言之不没岂独见其志所以明先帝之盛德於无穷也公为人温良慈恕其从政宽易爱人及在朝廷危言正色人有所不能及也凡同时与公有言责者后多至大官而公独早卒公讳师道其世次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