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善节引之。
注「广雅曰婳好也」:袁本、茶陵本作「婳静好也」四字。案:二本是也。此亦女部文,非引广雅。尤所见误衍。
注「音画说文静审也韩诗静贞也」:袁本、茶陵本无此十二字。案:或仍当有「音画」二字。以下皆误衍耳。
注「声类曰」:袁本、茶陵本无此三字。
注「和静貌」下至「嫕密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二十二字。
注「字林曰旋回也」:袁本、茶陵本无此六字。
注「结犹未相着」:袁本、茶陵本「结」上有「未」字,是也。
注「方言曰頩怒色清貌切韵匹迥切」:袁本、茶陵本无此十三字。
登徒子好色赋
并序。此赋假以为辞,讽于淫也。
宋玉
登徒子好色赋
大夫登徒子侍于楚王,短宋玉曰:大夫,官也。登徒,姓也。子者,男子之通称。战国策曰:孟尝君至楚,楚献象床,登徒送之。高诱淮南子注曰:短,说其罪阙也。「玉为人,体貌闲丽,口多微辞,又性好色。闲,静也。丽,美也。微,妙也。公羊传曰:定、哀多微辞。论语,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愿王勿与出入后宫。」
王以登徒子之言问宋玉,玉曰:「体貌闲丽,所受于天也;口多微辞,所学于师也;至于好色,臣无有也。」
王曰:「子不好色,亦有说乎?遣自解说也。有说则止,无说则退。」
玉曰:「天下之佳人莫若楚国,楚国之丽者莫若臣里,臣里之美者莫若臣东家之子。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庄子曰: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肤若冰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庄子,孔子谓盗跖曰:将军齿如齐贝。贝,海螺,其色白。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王逸楚辞注曰:嫣,笑貌。广雅曰:嘕嘕欯欯,喜也。阳城、下蔡,二县名,盖楚之贵介公子所封,故取以喻焉。然此女登墙窥臣三年,至今未许也。字林曰:窥,倾头门内视也。又小视也。登徒子则不然。其妻蓬头挛耳,齞唇历齿。庄子曰:蓬头突鬓。尔雅曰:挛,病也,力专切。说文曰:齞,张口见齿也,牛善切。历,犹疏也。旁行踽偻,又疥且痔。踽偻,伛偻也。广雅曰:伛偻,曲貌。伛,央矩切。偻,力主切。说文曰:疥,瘙也。痔,后病也。登徒子悦之,使有五子。王孰察之,谁为好色者矣。」
是时,秦章华大夫在侧,因进而称曰:「今夫宋玉盛称邻之女,以为美色,愚乱之邪!臣自以为守德,谓不如彼矣。章华,楚地名。大夫,楚人入仕于秦,时使襄王。一云食邑章华,因以为号。愚,钝也。乱,昏也。邪,僻也。言昏钝邪僻之臣。章华大夫自谦不如彼之登徒所说也。言宋玉之所说邻女美色,愚臣守德,犹不如登徒之说,况宋玉乎?臣,章华大夫自谓。且夫南楚穷巷之妾,焉足为大王言乎?若臣之陋,目所曾睹者,未敢云也。」
王曰:「试为寡人说之。」
大夫曰:「唯唯。
臣少曾远游,周览九土,足历五都。九土,九州岛之土。五都,五方之都。 出咸阳,熙邯郸。 从容郑卫溱洧之间。熙,戏也。广雅曰:从容,举动也。毛诗曰:溱与洧,方涣涣兮。毛苌曰:溱、洧,郑两水名洧,于轨切。 是时向春之末,迎夏之阳。 鸧鹒喈喈,群女出桑。毛诗曰:仓庚喈喈。又曰: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 此郊之姝,华色含光。 体美容冶,不待饰装。
臣观其丽者,因称诗曰:遵大路兮揽子袪,此郊,即郑卫之郊。毛诗曰:静女其姝。又曰:遵大路兮,掺执子之祛兮。大路,诗篇名也。遵,循也。路,道也。谓道路逢子之美,愿揽子之袂与俱归也。称此诗者,此本郑诗,故称以感动。赠以芳华辞甚妙。折芳草之华以赠之,为辞甚妙。 于是处子怳若有望而不来,忽若有来而不见。 意密体疏,俯仰异观,含喜微笑,窃视流眄。谓折芳草之花以赠之,欲赠芳华,恐不受,故先与妙辞以进之。处女,未嫁者。怳,失意貌。体疏,相离殊远。谓异于未赠花前所视。
复称诗曰:寤春风兮发鲜荣。絜斋俟兮惠音声。赠我如此兮不如无生。司马彪注汉书子虚赋曰:复,答也。颜师古注:复,音伏。寤,觉也。鲜荣,华也,喻少年之盛。斋,庄也,言自絜貌,矜庄而待惠音声。如此,谓赠以芍药,欲结恩情,而女不受。毛诗曰:知我如此,不如无生。郑玄曰:则己之生,不如不生。无生,恨之辞也。
因迁延而辞避,盖徒以微辞相感动,精神相依凭,目欲其颜,心顾其义,扬诗守礼,终不过差,故足称也。」微辞,谓向所陈辞甚妙者。若即折登徒言多微词。
于是楚王称善,宋玉遂不退。宋玉虽不逮大夫之顾义,而不同登徒之好色,故不退。
文选考异
登徒子好色赋注「此赋假以为辞讽于淫也」:袁本、茶陵本无此十字。
注「广雅曰嘕嘕欯欯喜也」:袁本、茶陵本无此九字。
注「一云食邑章华因以为号」:袁本、茶陵本无此十字。
唯唯:案:此下各本皆提行,非也。考此赋本无所谓序,今题下有「并序」二字,而于此提行,谓以上是序,以下是赋,善必不应如是大误,未详其何时始尔也。
注「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