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也好的。”姚氏道:“郎所言正合妾意,但往何方去的好呢?”褚飞熊道:“京师是个首善之区,天下豪杰英雄全聚于此,又况是咱旧游之所,咱现在拟往那里去走一遭。”姚氏道:“既如此说,妾当代整行装,便君荣行。家事一切妾自料现,君无须挂念,如有机遇,请即函知以慰妾望便了。”
褚飞熊立意已定,过了两日,即打了包裹,藏了些盘费,又将防身的佩剑带好,辞别姚氏娘子,便由旱道进京。夜宿晓行,沿途非止一日。这日刚到天津地界,又见前面有座高山,望前进发须要盘山过去,因自己走得有些乏了,就在山下拣一洁净之地,坐下来歇歇再走。才坐下来,忽听得有人喊叫“救命。”再细细听去,是个妇人声音,褚飞熊暗暗想道:“这高山峻岭之处,如何有妇人喊叫,莫非是不良之辈在此干甚勾当么?”便起身顺着声音向北寻去,不上四五十步,只见山凹边树林之中,有两个胖大和尚,将一个年轻妇人脱得赤条条,背绑在一株大槐树上,在那里淫媾。那妇人哭哭啼啼,不住的喊叫。褚飞熊见了,不觉怒从心上起,两眼圆睁,抽出佩剑,大踏步向前喝道:“贼秃驴怎地在此干这弥天大罪!不要走,看剑!”说着,就照光头上劈下。不提防这一个和尚在旁,用铁尺隔开宝剑,即便向褚飞熊腰内打来,褚飞熊赶着掉转身躯,与那两个和尚厮杀起来。终是褚飞熊武艺超群,一会子两个和尚全行砍倒。褚飞熊见两个和尚不能挣扎,便去寻了衣服,绕在那妇人背后,先将绳索解下来。叫那妇人穿了衣服,又将那绳索缚了两个和尚,丢在树根边。
次后便问那妇人:“你家住何处,为何被这两个贼秃在这里干这勾当?”那妇人一面哭一面诉道:“小媳妇住在前村朱家坞。妾身程氏,丈夫朱德。十日前来了这两个和尚,拜求丈夫要借门首打坐,妾身本不肯容,倒是丈夫说他是佛家子弟,化缘度日,就与他门外坐坐不妨。坐了两日,早晚诵经念佛,也觉至诚,妾身也时常送些饭菜与他吃。一连坐了十数日,只是不去。今日五更妾因有孕腹痛,丈夫起早到镇上配药。出去之后,一会子就听推得门响。我只道是丈夫回来,便去开门,忽见这两个和尚闯进来,一个就将妾绑住,妾欲叫唤,他便拿出铁尺喝道:”若叫一声将你打死。‘一个收拾财帛,驱妾出门来到这里,绑在树上淫污。妾无奈只得喊叫,天幸英雄到救了性命。“说罢纳头便拜。褚飞熊听说大怒,就挥剑去砍两个和尚。正欲砍下,复又一想说道:”咱要一剑一个,却死得便宜了,将你这两个落地狱的秃贼,咱叫你慢慢受用些疼痛才好。“便叫程氏站远些。那和尚见势头不好,哀求饶命。褚飞熊道:”你不要叫,老爷亲自伏侍你。“
说着将绳索又紧了一紧,便将两个的裤子剥了下来,又将他四只脚指用剑削去,以防他挣脱。然后扳转身来,仰面朝天,又去寻了些干草及枯枝儿,又将和尚的褥割碎,取出棉絮,夹草带枝缚在和尚阳物上,又笑道:“你这两个小和尚怕冷,咱且给个棉絮帽子你戴。”又在身边取了一块火石,敲出火种,燃着那干草枯枝棉絮等物,一步步烧到阳物上来。两个和尚烧得十分疼痛,喊叫连天,欲要挣扎,被绳索缚得紧紧的,又兼脚指被剑削去,动弹不得。原来人的皮肉是有油的,见火愈着,况有那些引火之物,直烧得皮焦肉烂,臭气逼人。两秃驴熬疼不过,连声哀告,只求早死。褚飞熊拍手大笑道:“闻你这小和尚坐化,特地给你下火。”又烧了一会,看看气绝,褚飞熊一剑一个都砍死了。这尸身随后去饱虎狼之腹。可怜凶恶游僧,因色化为野鬼。
褚飞熊便叫程氏拿了包裹,同走过岭来,约有五六里路,远远见一村落,程氏指道:“前面就是我家了。”褚飞熊听说,便叫程氏:“慢走一步,咱先给你送个信去。”
说罢大踏步跑到村口,只见闹丛丛围着几十个人,在那里大惊小怪的叫嚷,又见一个后生跌脚哭道:“天呀不知怎地被那秃驴骗去了,只都是怪我不好,不应让那和尚在门首打坐。”有的道:“和尚是色中饿鬼,见你浑家有些姿色,毕竟拐骗去了。”有的道:“你常不在家,想是你老婆看上了和尚同他走了。”有的说:“朱大嫂子是极其老实的,决无此事,还得作速四下找寻。”议论纷纷,闹的不定。褚飞熊分开众人说道:“那位是唤朱德的。”只见那哭的后生走上前来问道:“客官唤在下这甚?”飞熊道:“你的妇人可是程氏么?”朱德道:“在下的妻子正是程氏。”褚飞熊听说,便转过身来用手指道:“那里的可是你妻子么?”朱德和众人回头一看,见程氏慢慢走来,朱德正是喜从天降,赶着跑向前扶了浑家到门首,问道:“你怎么被秃贼驴骗了去的,又如何遇着这位客官的?”程氏便将捉去奸淫,幸逢这位客官救了性命,又将和尚烧死情由说一遍。朱德听罢,忙向褚飞熊倒身下拜,这才问了褚飞熊的名姓,又款留酒饭住了一宿。次日褚飞熊才向天津进发,这且慢表。
再说洪一鹗这日接到吉庆和的信,知道赵郑两人保荐,当蒙皇上恩赏,世袭云骑尉,并著即日到京昕候召见,又知赵郑两位俱已升官,好不欢喜。白莼秋更是喜得乐不可言。隔了半月,又接着吉庆和的信,知道他又用了编修,更是欢喜,即将吉庆和的信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