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泉杀往衙署,末将前来报知。”信恒欣然道:“我寻不见将军,正在着急,何意出奇早成大功?可喜,可喜!”乃合兵同行。
东方渐白,来至关前,见客卿已到,向前缴令。客卿慰道:“二位将军这件功劳不小!”齐答道:“皆客卿神机,末将等遵奉指使。”客卿令取食盒内熟饽饽与信恒道:“丁宣虽伤,逄琛未除,郭晟,蒲倜前进不足了事。卿饥矣,带此于马上食之,速往勿迟!”信恒得令,领了饽饽上路,雕鞍如飞而去。
却说当夜逄琛听得炮响,知系信恒偷奔。顷刻探车报道:“敌营仅存空帐。”罗伸道:“可尾而击之。”逄琛道:“不可。丁将军既有埋伏以备潜行之兵,岂无取截善计?今吾等若动,或被设伏于途,或诱开我等而暗来取冈,岂不反中他的计?
且待天亮再看如何。”须臾又闻连珠炮响,东边反黑,西南远近两道火光,逄琛惊道:“敌已进门矣!”令房韩、罗伸、危显分兵助丁宣,独领军士守在冈上。只见探军报道“敌将军泉领军杀到帅府,勇不可当,危将军已被杀死,房将军受伤,罗将军保护往东去了。”逄琛惊道:“关不可守矣!”令军士加餐,上马赶回,正遇车泉,挥刀直劈。斗有十余合,蒲倜、郭晟齐至,围住大杀。逄琛料难取胜,拨开兵器夺路向东。三将紧迫,逄琛将金钢琢就左手底下向郭晟抛去,正中面门,仰翻
落马。车泉赶上,逄琛将骑带闪让开,车泉刀掠不着,逄琛使锤飞击,打着车泉脊背,口吐鲜红,伏鞍逃脱。蒲倜大骂,信恒已到,逄琛早将丝绦收回,琢锤在手,迎住信恒鏖战。蒲倜领兵四处剿杀尽绝,又来夹攻。逄琛见军士俱殁,打开血路而走,蒲倜旁抡戟刺倒坐骑,逄琛仗琢挥锤步斗,鼓椽等亦俱寻来,团团围住。逄琛遍体受伤,使琢向信恒迅击,落中马项,信桓亦旋身下地。逄琛料不能脱,乃解盔,挥锤拍头,碎脑而死。蒲倜欲取首级,信恒道:“不可。”使以礼埋之。
军士报道:“客卿已前进矣。”信恒、蒲倜守关候今。再赶军前,沿路观看形势,虽非崎岖,却少平坦,俱系高高低低,山回水湍。远远望见半壁青白,色泽叠叠,纵横冈峦堆积在霄汉之下,愈行愈见高巍,不觉早到营外。但见两岭环抱川河,峰峻流急,半腰有倚斜栈道:“又为毁断。正遇客卿看毕回来,向前禀明折了盛欣、郭晟,伤了车泉,逄琛自行击碎头颅而死。
客卿道:“可惜父子二将!”令田受禄去守关,换蒲倜来营,并带丹药调理车泉。问信恒道:“峡险已极,如何可破?”信恒道:“幼时听说羊肠峡千回百折,声音相闻,行过半天仍不得到,又有曲户深岩,设伏强弩毒箭,况栈道多被拆毁,殊艰攻进。”客卿道:“石俱光滑,莫能立足,逾越非易,但未知体质坚脆若何?”信恒道:“素知峡内多产锡铅,凿下石块煮之即成。”客卿道:“果如此,便可图矣。”诸将请示,客卿道:“栈隘攻难守易,已经毁断,如待造成再进,费月日矣!
惟有另造生途于其上,离远八九百步,使彼弩箭仰施莫及。用锄耙斧凿采取石块,以之抛击,又使盾军循底蹑进,明暗并发,敌人何暇兼御!或可前也。”诸将称善。
客卿令甘淡领三百狼头军由顶开路,信恒领三百虎翼军由麓潜入。二将去后,果然守峡军士两头难顾。终日连报占得九
十余里。次晨至午仍未见报,客卿大疑,令蒲倜往视。回禀:“敌人俱用竹笆架木以挡滚石。上既无所伤,下即不能行。”
客卿想了片时,令蒲倜挑壮健军士二百二十名,一百名抬炉二十五副、锅二十五口,将取下的土石俱搬入锅内。五副火猛,二十副火平——猛火以熔铅锡,平火以预热,挨次逐加于猛火锅内,以便速化。用长柄铁勺舀熔化之锡往竹笆上浇。二十名管加添舀浇,一百名替换。蒲倜得令,挑选前去,依计而行。
果然竹笆着了热锡,不但烧穿,笆俱燃着,连架尽焚,守栈军士纷纷逃命,半日便攻夺二百余里,直抵羊肚山。这山是峡中高冈,约有三里宽阔,上面石形俱系成纹,坑凹恰似羊肚,故以名山。浮金主自交纽关退回,屯扎冈间,及浮石熔锡破笆,惊惶无措。国万年奏道:“烛相国曾称天井关可守,而不言交纽关、羊肠峡,定有所见。应请旋驻天井,再看如何。”浮金主无策,只得依行。方才出口,信恒等早到冈边,蜂拥而上。
军士望着,四散奔逃。信恒通夜追赶,直至峡外,安营以待后军。
却说浮金主率众退进天井,杨善迎入行宫。浮金主见军士不多,士民稀少,愁道:“交纽、羊肠何等隘塞,尚为所破,今看此关远逊十倍,定然难守。相国这次所见却差了。”杨善奏道:“心齐力协,乘高御下,皆用武胜着,客卿知兵,定不履险,主上无庸忧虑。”浮金主因知桂子壑等处俱被浮石占断,回国又愁为所邀截,无可奈何,只得慰道:“卿劳瘁率众御敌,寡人荣辱共之。”杨善领命出来,分派守备。
且说客卿入羊肠峡,过羊肚冈,出羊肝岭,信恒等迎接,随同东行。次日望见一石山自左边来,结成如屏一带高冈,跌伏数百丈,中起坪墩又复跌伏,如左边结作,腾高往右而行。
关城设于石墩之上,色如黑漆,高约三丈,而峭如墙壁。客卿
令退依山口屯扎,待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