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虿,常于各衙门地方骚扰;到舒疃时,遇见舒鉴华之女薇娥采桑归家,使人来说,要娶妾,鉴华不肯,双尾虿如何强抢,路遇韩速救回;第二日双尾虿如何自带重兵到疃复抢,遭打而逃;众人畏虑双尾虿复来,如何聚众拒战,韩速设策练兵,迎
敌摆阵,如何擒将不许杀伤,俱养在石室之中等情逐细奏明。
浮金主道:“贺兴为政若何?”单义奏道:“大夫为小民之父母,是圣主特授,何敢妄言?”浮金主道:“寡人以渺躬居上,安能尽知国中之士?误用诚不能免,老人亦勿欺瞒,须照直说。”单义奏道:“视所保举,即可知矣。”浮金主道:“先亦曾有大夫,道其贪墨者,及命按之,皆无实迹,虚言安可听信?”单义道:“昔之行贿者,无论枉法不枉法,有关说者,故有过付,近时行贿,则自交代;所奉命按之者,非受其托,即看保举情面,扶同蒙混,安得有实迹败露耶?”浮金主道:“其敝至如此乎,东南民脂竭矣!”命查明凡地方官与柏彪交结者,尽行籍没发遣。再赏单义舒筋藤杖一只,精莹眼镜一副。单义谢恩退出。
浮金主问相国道:“威敌纵恶害民,卿可带卫尉前去削其侯爵,拿回都中严究。并召韩速入朝。”
相国领命,同卫尉、单义到白骨冈。万胜迎入营中,礼毕,相国问:“连日如何举动?”万胜禀道:“连日聚襄山并无人出,本营军士往彼处樵采,如平常时。此中虚实,小将不能决断,愿相国勘酌。”相国道:“将军所见甚是,前日之行不可为法,然老夫实有神会,非可以言喻者。”乃同单义到聚囊山塞通知。
子邮感激不已,召中营袁丹、宗定,传集东营水元、雷位,南营黎正、沈杨,西营真机、白长明,北营舒山、戴周,分付归田,“永作良民,互相备边”。诸将叩禀道:“诸人荷蒙教育,生死俱愿随,从今若散去,切恐大人误入虎口,所伤必多。”子邮道:“有相国可托。”宗定道:“相国不保,将若之何?”子邮道:“诸卿放心,何至于此!”袁丹等道:“众士请待大夫受职,再释放双尾虿父子。”相国道:“也好。”子邮令
蒋钟权摄军务,乃同相国、单老上马往京城进发。
途中长冈大岭,险隘舒回,不必细说。到了悬崖城北,望见三面临水,一面靠山,峻险无比。子邮观看形势,好生称赞。
过浮桥进城,与相国同至朝房,令黄门启奏。很快,传上金台见驾。相国同子邮先后朝毕,浮金主见韩速娇弱似女子,惊诧道:“卿就系韩子邮么?这般温柔,如何抢威敌父子,伤五豹将军?”韩速伏地请罪,浮金主扶起。相国道:“大勇不勇,其韩速之谓矣!”浮金主点头,又问相国道:“威敌夫人,因子作奸犯科,其夫亦有失职之咎,今献紫贝千万,请释其罪。
相国以为可否?”相国道:“断乎不可!赎罪虽是古法,然亦必因其罪在疑似之间,且其时无征地丁关市各法,假此为权宜之计。今诸征已备,岂可贪货物而使顽凶漏网?此风一行,则贪者以赎为泰山,益肆其贪,犯而只于赎耳,不贪者将亦贪矣!
以致富者不死,贫者不生,后世訾议,污秽史册。”浮金主道:“贝现在此,罪既不赦,即使将回。”相国道:“亦不可,此物皆民之脂膏,可将威敌所管过地方查明,将此贝收入,分派于所管过地方,以减其赋,使贪夫知儆,而四海知国家不贪。”浮金主称善。相国又奏道:“聚囊犹有民兵,俱堪实用,愿主上收入册籍,以备拨补。”浮金主依允,仍令相国、子邮办理。
二人领命,同单老两日来到聚囊,将威敌父子交与卫尉,押解先回。再将浮金主之意传谕,悉听为兵为民。众人俱请归农,杨善、金汤情愿相随。子邮又告诫诸人“忠孝礼义,力田完赋”,众士叩首领命,涕泣而散。
子邮同相国还朝,正值浮金主阅拟双尾虿荼毒案情。原来柏彪实在不知,一切事件,俱系家人指引。承审官司刑大夫乐鱼,查明贿定之前案,尽行反转;占夺资产人物,尽行追还;
将助琴党羽,尽行籍没,妻孥赏配边军;拟定双尾虿及众家人大辟,请命执法;柏彪刖足,发往漠漠岛为民。浮金主依议。
相国奏道:“柏彪纵子为恶,容仆作奸,虽死犹不足以敝其辜!乐大夫所拟极当,但念往时颇效勤劳,后来突然昏愦,虽过失多端,究与自作有间,仍恳吾主全其支体,给带老妻旧仆,同往为民,实为法外之恩,愿慈鉴俯准。”浮金主道:“寡人亦念及此,但案件多端,宽之未免败法,是以未便轻纵。
今卿意见如此,免其刖足,许带妻仆同往可也。”
只见上大夫郎福厚、中大夫子直齐出班奏道:“威敌实国
之干城,为邻邦所畏服,今受子累而远窜,恐启敌人觊觎之心。
愿主上削其爵位,仍使居于都中,戴罪立功,以备缓急。”岛主问道:“相国以为何如?”相国道:“不可法者!国以法立而立,若法不立,是国不立也!臣子而不知畏法,将何所不为哉?如爱其才,当罪而纵容之,彼有微才者,将何所忌惮哉!”浮金主道:“卿所论甚正,但五豹俱伤,柏氏父子又去,突有缓急,将何所指使?”相国道:“伤五豹、擒柏氏父子,皆系韩速,今既得速,又何忧哉!”浮金主道:“韩速只有只身,四面敌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