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要售三百余元,市上不常得见,小白菜那里懂得,顺手收过,三姑见了,却诧为奇事。听得里面有唧唧表声,以为是件活的东西。
当下子和问小白菜,今晚小大可要回来?三姑早摇头道:"不回来了,阿哥住在这里吧。”小白菜不禁把面一红,低头不语。子和大喜,便取了钱,命三姑去卖酒菜,同小白菜饮酒。
三姑接了钱欢天喜地的去了,子和又勾住了小白菜粉头,着实温存了一番。不一刻,三姑已把酒菜卖来,子和拉了小白菜,同坐饮酒,三姑也在旁饮谈。子和心中怕三姑傻头呆脑,在一旁不识趣,阻止了自己同小白菜的欢娱,有心欲将三姑灌醉,便连斟了几杯给三姑。三姑那知就里,只知道今天赚到了钱,又吃到了酒菜,欢喜非凡。也不待子和劝饮,酒到杯干,饮了四五杯酒,已是舌僵眼涩,先去睡了。子和见三姑已醉了睡去,不由得笑颜逐开,一壁斟酒,一壁移了座位,同小白菜坐在一个椅上,把小白菜一把抱起,放在膝上,举了酒杯,凑在小白菜口边。小白菜饮了一口,子和即一饮而荆有道酒为色之媒,何况小白菜这般花一似的容貌,一双勾魂落魄的媚眼,只在子和面上一转,已将子和的灵魂勾掉了一半。又加着并肩叠股,这一股似兰非兰,似麝非麝的肉香,黛人欲醉。子和那里忍耐得往,一把将小白菜搂得死紧,一手只在下面乱摸。小白菜这时,也入了迷魂阵中,引得阵阵红云,自耳边满起,一个吹弹得破的俏面庞儿,在子和腮上,研擦个不祝子和越发的忍不得了,也不待赴榻,便在椅上,骚动起来。真是乐极情浓,享尽人间艳福,子和的心愿已是如愿以偿,可是乐不可极。乐为祸之根苗。子和淫人妻女,以春药为蛊,偿了心愿,今天快活得百骸皆融,将来报应之时,后悔莫及。
闲话少说。却说子和同小白菜二人,在椅上且敛且乐,闹得小白菜花困柳焦,春意撩乱,不住的呻吟低呼。这一段旖旎风光,把刘子和引得兴发如狂。小白菜已是娇颜失色,花枝柔弱,倚在子和怀中,一双秋水,时睁时闭,说不尽的腻人勾魂光景。子和忙把小白菜扶起,走到床边,抱在床上睡下,自己也匆匆睡下。休息片刻,再振旗鼓。这一夜来,险些儿不把子和乐煞。好梦易短,不觉到了明天,早上小白菜怕小大回来,忙忙的催着子和回去,子和没法,只得结束下床,梳洗了一回,悄俏回去。三姑这时,已是起身,仍同子和很是亲热,方才进来,小白菜却因昨夜被子和蹂躏了一夜,觉得腰酸体软,不能起身,忍不住又想到乃武相好的时候是怎等光景,乃武如何劝勉自己,不想如今受了人家春药迷住本性,污了身躯,是鲢鲤不分,有口难辩,便是跳在黄河之中,也说不清了。没奈何,只得忍辱偷安,究意不是自己心愿,将来万一被小大知道,自己如何分辨呢?想到这里。又不禁饮泣起来。三姑那里知道小白菜的心思,以为是子和去了,所以哭泣,即笑道:“小白菜,哭什么呀,晚上就要来的。”小白菜听了,越发的悲泣不已。
三姑莫名其妙,只劝着小白菜,又拿出子和送的打簧表来,看了一回道:“如何是活的呢?小白菜,你听里面不是活的呀。
"小白菜见三姑连表也不识,倒不觉笑了一笑,望到枕边,却是子和留下的金子、银钱,正放出了黄澄澄白亮亮的光华,直照入小白菜的眼中。不觉呆了一呆,想到子和这般阔绰,已送了这许多的金银给自己,小大一世也赚不到这些,这般一想,便把悲哀减去了几分。暗想只要事情不破露出来,今己是木已成舟的事情,也只得将就下去。究属这么多的金银滚了进来,一个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回,困倦起来,便朦胧睡去。直到醒来,已是差不多午时光景。一看打簧表上,已十一点半了,忙起身梳洗,知道这些金子银洋,若是被小大看见,定要查根究底,反为不美,不如藏了起来,暗中贴着家用,只说是做活计赚的,也好使小大轻些负担。自己既干着这种不端之事,自应体恤些丈夫了。即将金银金表,都悄悄藏好。又怕三姑不知轻重,说了出来,唤了三姑过来,关照了一回。谁知三姑别的虽傻,这件事情都一些不傻,明白子和是个知县的儿子,家中有钱,若同小白菜常常往来,自己好处甚多。说穿之后,子和若不能来,自己却没处赚钱了,因此一口应诺,决不说向外面。
小白菜知道三姑最贪的是钱,又取了十块钱给三姑,三姑欢天喜地的答应不向小大说知。小白菜见诸事妥当,仍安心照常作事。
却说子和一夜宿在小白荣家中,享尽了人间艳福,夜间淫乐无度。到了明天早上,怕被人撞见,绝早起身回去。到了爱仁堂药店,走到楼上,觉得身躯疲倦异常,忙向床上一横。又睡了一回,到了正午,方才醒来。起身之后,宝生听得,忙忙上楼,见了子和,先双手作揖道:“恭贺大喜,我老钱的本领如何?大少爷怎样谢我?昨夜快活得怎样?”子和只是笑,宝生便细细问子和昨天自己走后的光景,子和也不相瞒,把如何勾搭上手,如何小白菜发怒,如何三姑看破,到小白菜息怒,宿了一夜,一一向宝生悄悄说了。宝生听得事情妥当,方才放心。又说了些凑趣的言语,同子和一同吃了午饭。到了晚上,子和独自一人,又悄悄的到小白菜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