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起,立在门外道:“姑娘快快起来梳洗,挑盒子的人也来了。”媚娘道:“我肚中痛,不能起来,怎生是好?”武行之道:“这样且待一会儿。”媚娘道:“路远恐往返不迭,趁早儿去罢。即便就好,也梳洗不及了。”行之道:“既如此,且把媚娘在家看守门户。”行之夫妇、三思并武城、张玉,一行儿去了。媚娘起来梳洗,真打扮得齐齐整整,扯上了自己房门,拿了一把锁。走到门首一张,见四下无人,把大门上锁了,带钥匙径到张家。玉妹接着道:“知已等久了。”媚娘道:“你官人到我坟上去了,莫若着船家去唤他来。”玉妹道:“他毕竟致诚候你,你便去一次儿,下遭也好识认。”媚娘道:“也说得是。”开后门下了船,竟摇到何处去。
不知后来怎生结束,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回 武媚娘酒饵迷情 墨花庄罗帏野战
诗曰:
绝似嫦娥下月宫,宛如神女在巫峰。
翻嫌月殿非人世,笑却巫山在梦中。
江采装作船家,扶媚娘下船,摇到租的庄所边。住了船,道:“小娘子请上岸去,今已到了。”媚娘始初只说在隔河,那里知道摇了多时,只得随他走上了岸。江采在前引路,走到庄前,道:“这里是了,待我唤他出来。”媚娘立着。江采走到后门边,开了锁,忙写个假字儿,放在书房里桌上,方出来开了门,道:“进来,想他是睡着的,待我唤他起来。”媚姐进门一看,果然是个一所好书房。有诗为证:
闭户好看山色,水流偏带花香。
啼鸟声连远树,行人绝迹斜阳。
江采朝着那书房内叫几声,不见应,假意寻觅,把门推开。媚姐进房一看,并不见人,里边文具之类,齐齐整整,见桌上写着一个纸条儿,上道:“武娘来,可即着船家到舍下相唤,因有一要紧事暂回。罪罪。”媚娘道:“有事回家,着你去唤他来。”江采道:“原来如此。我去便来,小娘子万不可出门,惟恐招人耳目。”媚娘道:“你去快来。”江采那里去叫他,倒去取了酒壶,往前村买办物事去了。
媚娘呆呆的等,正所谓痴婆娘等汉子。等了多时,只见江采回来道:“六官人就来了,恐怕娘子受饿,着我办饭,教小娘子先吃着。”媚娘道:“他可就来么?”江采道:“就来了。”那晓得江采买这一壶,叫做酒做的酒,又买几品精致果子肴馔,摆在桌上。媚娘尚未吃早饭,便用了些果子,把酒儿陪上几口,且是甜美,又吃几口,痴痴儿等着。
只见江采换了粗布衣服,立在媚娘面前,又斟上些酒儿道:“小娘子宽欲一杯,官人就来了。”媚娘初时道他是个船家,后来见他换了衣服,像个油花模样,问道:“六郎是你什么人?”江采笑道:“是我沾亲的小官。”媚姐见说话蹊跷,疑心起来,便有些慌了。叫道:“尊官,他身未来,你可快快送我回去罢。”极得媚娘魂不在体。有诗为证:
聘望清风至,空阶立几回。
想依芳草去,不共白云来。
石径双峰转,桃花万树开。
杳然迷处所,无路访天台。
江采见媚娘极了,又温存他道:“如今天色尚早,包你傍晚到家。”媚娘道:“若晚上到家,父母知道,必然是死。望尊官早早送奴去罢。”江采道:“归家自然黑了,若是家里去,反有是非,不如在此也罢了。”媚姐见他说着冷话儿,着实慌了,眼中流下泪来,只得跪在床前道:“尊官,救奴则个。”江采慌忙搀着他手,也跪下去道:“你要我救也不难,只要依我一件。”扶了媚娘起来。媚娘道:“敢是要银子,到家中我送与你。”江采道:“巧言不如直道,你的心上人张六官,与我当妻子的。你既与六郎相好,也该与我相好。若不依我,一刀完帐。”媚姐见说,惊得哭将起来。江采道:“不须哭得,回去倒活不成的。就是你在张玉家与六郎相往,免不得我也要像张玉这般行事,不怕你不肯。大家混了帐,自然要吃醋撚酸。自古瓦罐不离井上破,这名头倒不好了,死活未知。不若依我,在此住下。再过几日,我着六郎来,与你照前相好。依从得我,心下快活。我把你配了六郎,神儿也不知道。待后来记念爹娘时节,说一个谎儿,只说着了拐子,得遇六郎救得回来。此是上上之计,你若坚执不肯,此处独家村,叫天不应所在。我要与你如此如此,如瓮中捉鳖。若要死,刚刀锋利,索子也有。死了没人晓得,落得丢了性命,也没处去讨守奸夫名节,牌匾没有你分。还是你命犯桃花,数该如此,好死不加恶活。”
这媚娘听了这篇话,肚里又惊又气。早间不曾吃一口茶水,直到如今又吃了几杯浪酒,那头晕脚软,跌将倒来。身不由主,只得伏倒床上,动也动不得了,昏昏的带跌而睡去。江采见他,知是酒的原故了。自家吃些酒肴,收拾了去。闭了前后门,又进房中看媚娘。见他如死的一般,较之醒时,更觉可爱,轻轻与他脱了衣服。见他玉体掩映,如粉嫩雪白。江采不禁淫心顿起,替他除去小衣,露出雪白两豚,丰满软滑,自己脱了小衣,把媚娘两股轻开,按麈柄徐徐插入牝内。原来这江采之物,比张玉又大些。被他乘着醉,往里肏将进去,觉得紧涩,媚娘缩了一缩。江采抽出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