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秋时常同我说起,剑术极精,冶秋还是他指授的呢,原来也在这里,倒不可不去。”
一面说,一面大家出来。知三同介侯在背后私语,说来呢。
那边冯姑娘、谢姑娘、珊宝姑娘三个人,两乘马车才走呢。”
知三道:“姑娘回来,你同他说一声儿,这位韩老爷在巢云栈。”
秋鹤等不耐,已经走了出来,三个人也只得出来。秋鹤怪三人多事,说:“通是你们捣鬼,我那里见过姓苏的姑娘?”知三道:“回来你总要知道,这回子且到彩虹楼去。”于是又同到彩虹楼来。只见楼阁凌空,琼窗窈窕,走到下边,有两个侍者在那里擦窗子上的玻璃,便令通报。进去一回,马利根笑嘻嘻的出来,看见秋鹤,便与握手抱腰,亲热了一回,便喊道:“密赛司玉,哀司蒯哀而韩,康姆。”知三不懂这话,问友梅道:“他讲的密赛司玉哀司蒯哀而韩康姆是什么?”友梅道:“密赛司是小姐,玉就是玉田生,哀司蒯哀而是老爷,韩就是秋鹤,康姆是来,犹言玉小姐韩老爷来了。”知三笑道:“这些说话,非舌人不可。”忽见玉田生从楼上下来,见了秋鹤,也行了泰西握手之礼。马姑娘便请四人坐下,因笑向秋鹤道:“好度尤度。”
玉田生也问了好度尤度,秋鹤笑道:“散乌克尤。”因也向二人说道:“好度尤度。”二人也笑道:“散乌克尤。”知三笑道:“好度尤度又是说的什么呢?”玉姑娘笑道:“问问你一向可好?大家谢谢你。”知三笑道:“我不知道这咭咭咯咯,你们既懂中国官话的,大家说中国话,不许说洋话了。”秋鹤也笑了。
马姑娘先谢了秋鹤的信,问了一番别后的踪迹。秋鹤也细问二人近况,玉田生便留他四人吃饭,不过牛肉猪肉,西洋肴馔,不必细述。
介侯也问他近日生意,玉姑娘、马姑娘道:“还好。”二个人每礼拜八九十元,开销之余,尚可存积,并将气球图样给秋鹤看。秋鹤替他画了一个挽气管样,说气球在空气之中,最怕脱气,气脱便坠,若到空气之上,则压力全无,又必四空飞去,愈行愈上,任其所之,且一经急行,必生电气,势必化为乌有,危险异常。我前曾思得此法,在空气中可以常收氢气,永远不坠,在空气之外,可以把空气收到球中,源源不绝,管端另开一孔,通以可以屈曲的软玻璃管两条,其粗盈握,径七寸二分,一压气使下,一通气使上。两管相接,先收空中各气,置大皮囊,直通管内,俾得循环相接,一有定气,其球不能飞越。球中另用移气机,以便行走球中空气,即可以随放随收。人得此气,亦不至于受玻然后任他四处飞行,即欲到各星中一游,亦可以把握矣。”马姑娘道:“我的气球,正为此用,将来制好之后,须先试试。果能在空气之外,行动自如,便可泄造化之秘了。”知三道:“用这个窥察天文,自是妙法,但恐不能成功。”
秋鹤道:“我前在纽约天文台,遇一个天文博士,名南麻高,也要想做窥星的气球,与这个样大同小异。”马姑娘笑道:“这是我的亲戚,已经用过一回了,据说比远镜窥的可好万倍。现在南公于上月到申,被马各教堂请去管理天文,你要去会会么?”秋鹤惊喜道:“他果然到了中国了!我倒不可不去望望。”
马姑娘道:“你要去,明日早去,是瞻礼日期,上半天还可以同他谈谈。秋鹤道:“也好。”友梅道:“我那里从未逛过,我明儿与你同去。一早我雇马车来,你在栈里等我。”知三道:“我明儿午前有事,不能奉陪。”介侯道:“你干你的事,我们晚上仍在万莲阁相会,好不好?”知三道:“到壶中天等罢,会聚了再到韵兰那里来看他。”介侯笑道:“秋鹤如何?”秋鹤道:“算了,你们尽管来逛,我是已经两顾不见了,你们说他怎么好,我只不信。”友梅道:“明日儿再说,我们来了长久,这里怕就有客来,大家去罢。”秋鹤道:“才一点钟,到那里去呢?”
友梅笑道:“你要观天文台,何不现在就去?省得明儿再雇马车。”马利根道:“倒也使得,今儿午后他也没事,你等须就走,恐怕他要出门,遇不着。”介侯道:“不差,快走罢。”于是大家起身。秋鹤向二位姑娘笑道:“我改日再来看你们。”玉姑娘道:“这里礼拜二四两日,可以住得,你住在这里也好。”秋鹤笑着就走了,两人送出门口,看四人上了车,介侯道:“冯姑娘回来,替我们说一声儿。”玉姑娘答应了,看着四人开车,忽忽径去。原来马各堂就在西南六七里,不多一回到了。只见一座天文台,高可七八丈,宽各三四丈,纵横见方。上有风平风页,风平如扇,验风之欹斜平侧上下,风页梗纵横如十字,粗类手指,长可尺五,端有圆杓,大如五寸碟,均以铁为之,台中竖直铁杆三。一套风平,一套风页,风页昼夜转动,风大则快,风小则缓,一套风针以测风之方向。台面平坦,围以栏杆,旁有极大自鸣钟,声闻数里。其下置着多少验风仪器,及风雨寒暑表之类,即是办公之所。墙有德伟风,四通八达。台旁一镂空高铁台,约十四五丈,下丰上锐,锐处南北宽约一丈,东西亦如之。上有远镜,亦有验风页,用紫铜丝系于其端,直通仪器之上。仪器上有板,板有纸,纵横细格,用铅笔嵌仪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