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美相配,有何不可乎?”且笑且言,施以两手,拍金光之肩。
金光道姑心神几不自主。倏想前日混元等被逐出万星惨情,忙忙静气凝神,立起身来,怒目吼曰:“尔以非礼触吾,真正不知死活。如其速去,吾不尔罪。若再逗留,法力一施,必碎尔身为万段。”男子也不回言,笑将金光抱着,愈抱愈紧。金光力挣,不能脱身。男子曰:“尔我成为夫妇,不惟无辱于尔,亦无愧于吾。女貌郎才,终日欢乐兰房,何者不美?”金光曰:“尔言真耶?”男子曰:“不是真心,安与尔躬亲狎如此?”金光曰:“果尔,尔且松下手来。”男子曰:“待吾松手,尔好逃乎?”金光曰:“吾誓不逃也。”男子曰:“尔之不逃者,欲施法力以诛吾耶?”金光曰:“吾无法力,安能诛尔?”男子曰:“吾且将你松下,尔即逃耶,吾能逐尔。尔以法力诛吾耶,吾亦不惧。”男子言此,两手一松。金光道姑暗在腰间取出双凤宝剑,向男子劈首砍下。男子晃过头颅,忙在身边取出虎首金锤,与金光道姑大战平地。一来一往,胜负不分。尘战多时,金光见彼杀法厉害,虚刺两剑,腾空竟去。男子口中念念有词,亦腾空直去。金光不敢接战,风车催动,急向万星台而来。男子抄向前头,由台之东边截出,又与金光相对,厮杀半空。但见男子愈杀愈有精神,金光道姑渐渐难敌。男子喜曰:“吾擒尔回洞,作一夫人。”金光此时力竭势穷,手足皆软。心正着急,旁边又起妖风一股。金光暗忖:“如再得助纣为虐之辈,吾身休矣!”及至相近,风车内跳出二人,大声吼曰:“何处妖精,敢逞战斗,俾风声大作,骇及居民。”金光视之,乃椒、蜻二子也。忙忙呼曰:“道兄救吾!”二子向前细视,曰:“尔金光道妹耶!与尔力战者谁也?”金光曰:“不知何人,彼侮妹身,妹故与之力战。奈战彼不过,险为所擒。二道兄将何以救妹?”二子曰:“道妹暂退,待吾战之。”
第一三一回 空灵洞并陷凤春 金丹河同沉老道
金光退,二子各持利刃,上前吼曰:“何处妖精,敢在此间戏吾道妹?”男子曰:“吾非山妖水怪,乃赤衣童子也。见得道姑貌美,意欲擒回空灵洞,成其夫妇。如许则罢,倘违吾意,吾必将尔二人而并诛之。”二子闻言大怒,遂与战,赤衣挞伐骁勇,椒、蜻二子几乎接应不暇。
正在酣斗,忽西北角上风声响亮,竟抵二子之前。风车中跳出二位女娘,谓赤衣童子曰:“蜂妖双敌于尔,吾姊妹恐尔有失,特来助之。”赤衣童子曰:“尔辈情姑、意姑乎?”二女答曰:“然。”赤衣童子曰:“如此,吾不畏蜂妖矣。”五人于是战在一团。
情、意二姑杀法更胜,战未片刻,已将二子截成两路。情姑力战椒花子,意姑力战蜻飞子。赤衣童子无有接战之人,瞥见金光立于前面,急将风车驾动,上前擒之。金光道姑见来势凶勇,让过了猛虎下山之势,然后转身接战。赤衣童子笑曰:“尔前恃尔道兄以战吾身。今有情、意二姑与彼分战,已不知败去何所?吾实谕尔,好好与吾成就夫妇,同入空灵洞府,享受清闲焉。”金光骂曰:“山妖蠢才,尔不自量出身何等,妄想仙姑作配。吾无他说,惟与尔战死方休。”赤衣童子曰:“美人何须性急。夫妇为人之大伦,以吾匹配尔躬,又何辱尔?”金光不复话,举剑直刺。赤衣童子且战且言曰:“尔乃娇女弱质,堪怜玉手纤纤,如何战得过男子?”金光闻言气极,剑法已乱。赤衣童子正待欲擒,只见金光面赤如桃,气喘不息,风车一展,望西而逃。
又说三缄在讲道台提及凤春、紫花娘,举镜一照,二人哑然仆地,自觉神魂出了万星山,乘风飘荡,摇摇不定,倏东倏西。转眼间,风车迅速,竟从西角而下。正遇金光慌慌张张,见凤春、紫花娘并立云头,大声呼曰:“二道妹,快来救我!”凤春曰:“尔为谁?呼救何事?”金光曰:“吾乃金光道姑,为赤衣童子追逐甚急。望其救援,同回万星台,习乃大道。”凤春曰:“若然,尔且站过一旁,彼如来时,有吾姊妹接战。”金光得此帮助,其心始安。
赤衣童子追至此地,不见金光,又见二位道姑挡着去路,因吼之曰:“何处女妖,敢阻吾路?”凤春曰:“尔欲何往?”赤衣曰:“金光道姑与吾有夫妇缘,正欲擒之,尔何将彼隐藏,而阻吾去路也?”凤春曰:“金光道姑乃仙宫门徒,弃绝红尘久矣。尔敢以戏侮之语来辱仙姑乎?”赤衣曰:“尔言若此,大约善战。请上前来,吾并擒回,以为鼎足之乐。”紫花娘大怒,持剑相刺。赤衣力战二女,毫无畏惧。
战约数合,掉头便走。二女追逐十余里,未知何往,渺不见形。折转身来,携着金光手儿,刚向南行,后面忽然风声大震,喊杀不绝。回首视之,云内三人持叉品立,三女于是各战一人。赤衣童子曰:“今日吾三人与尔三美决一死战,吾战不过,愿死尔手。尔战不过,擒回洞去,以与吾等成为夫妇焉。”凤春曰:“尔姑娘不杀无名之辈,后来二子是何人哉?”一白袍书生笑而言曰:“吾乃白巾童子。”一黑衣书生笑而言曰:“吾乃玄冥童子,皆与尔辈有夫妇之缘也。”三女闻说,各持宝器,各战一人。
战了一昼一宵,三女力不能支,乘风欲遁。三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