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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8-蟫史-清-磊砢山房主人-第66页

其脱于险阻,此地来相迎耳。不谓值吾子。”问知古姓名。知古暗思:“彼呼我为玛大师,诚知之矣。因面目非而复诘,何勿绐之?”答云:“者珂。以噩王命侍刚上人,今闻其追季孙,因而助之呼也,子可识刚上人乎?”其人视知古背,问所负何物。答云:“此玛知古之镜也。”其人曰:“知古安在?吾见此镜,以为子即知古矣,何者珂之云?”答曰:“二更后,知古敲镜于中庭,吾自其后而掣之,镜乃归我,知古想亦归汉营耳。”其人忽厉声曰:“汝老猓得此无用,送我何如?”知古不肯。其人指户内数人出,喝曰:“汝辈何不夺取此宝?”数人皆诺。知古曰:“我即不畏汝,亦当赠汝,但须假吾揽镜自照,庶不虚此一生。照毕,以付汝,又何如?”其人曰:“若尔尔,吾不于汝乎靳也。速自镜。”知古开视之,其人即刚上人,所变形数人,则山中断树枝也。方骇间,其人攘臂来夺。知古度不能支,投镜大骂。其人曰:“汝非玛知古,何得发讪?”忽又一人进草庵云:“镜不必夺,我亦闻公等之言矣。玛知古失镜而大恸,将自死以索刚上人之命,我因代之访镜,既公等以此争竞,盍以付我?转还知古哉。”其人大怒,径挥毒手击之。此一人倒地,拾镜出门去。其人引数人追之。
天既明,草庵如洗,乃在空冢中。知古匍匐出,见木兰忻然携镜至,曰:“幸哉斯镜,出君之背,入吾之手也。语以刚上人与吾斗法物,已击走之。”又笑曰:“玛师不解吾言,真老猓矣。”
东日才上,木兰吸气数十口,对知古喷之,嚏而复其本相。始受镜而谢曰:“天女何自来援也?”木兰曰:“吾为两都督擒男猓十三人,尽被逃去,因以百人劫红苗营,求司马正参踪迹,适已为乐王子护归,知玛师同行而不见,冥搜至此,不期得护神镜也。张许亦望吾师至其军,请以镜护可乎?”知古曰:“吾之镜,那如天女之盒。盒中物,能使刚为不完人瞽镜中光,不能使刚为无住客。盒常在天女手中,则镜常在吾背上矣。”木兰曰:“盒中灵雀即镜中神龙,吾之养雀,即师之豢龙也,忍相离乎?”知古与木兰往张许营,张大都督迎出曰:“玛师天女之来,所以助怀亮者至矣。”针砭两师,亦从,江浮出,以待济艰,遂偕入。许大都督曰:“始得天女协力,已免伤残,偕以玛师,噩苗可尽也?”针砭二师谓知古曰:“镜破则道坏,镜完则道圆,明心见性,省无数修士工夫,亦不烦真伽激劝,刘老师之传衣传钵,视吾徒夙种根E也。我二人遭哑喻震雷之劫,体变鳞介,寻交址道院,得灭火真人,稍求解脱。真人云:‘耳目手足之疾,不宜急求医人,抱疾而安之,则终自治。’我二人沉于弱水,养体有时,值刘老师过斯,投羽扇而不溺,知其下有疾痛之徒,出舌幻两针,各治其患处。我二人始脱于鳞介,化为云霞之躯,转以痼疾进妙明境,遂入,江至此,以待哑喻矣。”木兰曰:“,江不能载一羽,即弱水之支流,吾尝阅《海藏经》得之。以借臂遁去,复入色界,非还自灭耶。”二师曰:“与其徒智瞽,皆由灭得生,亦其随化之理。”两大都督曰:“众善会归,奚敢作孽,红苗诚蜾虫,不足弹一仙指。甘君与吾军同患者,当以此告之。”知古曰:“吾镜先啸而后吟,甘君或有所侵害,而藉二师救,亦神人相遇之占地。”言未既,桑从事至,云:“乐王子以司马季孙归,甘君喜可知矣。”中夜赋诗共贺。既寝,梦老师返,授一铁丸吞之,云:“吞此则胸中长甲兵,镇虚□之魔鬼。甘君觉而腹痛,丸塞其胸,扪之可畏,吾试展彻土作稼之文观之。其字曰:
三口吐金炼一炉,水经注之炉无金,金水荡涤之,金口两绝。
其机甚奥,吾意玛师之镜,有金水之义,急而相诣,得非是欤。”知古嘿然,针师曰:“吾往视甘君。”即偕从事去,入帐中,甘君气缕缕将绝,小语针师曰:“梦中之铁,适从何来,吾师点金,恐无此速化。”针师曰:“吾所点者顽金,所成者神铁。君所梦吞之铁,乃美□而妖者也。夫妖生于梦,而慧结于因,吾知之矣。”吐金弹咒之,大如镜,照见甘君胸中之铁,乃是一鬼臂耳。问甘君曰:“剖腹而出之乎,不然,沃癸水,亦可潜消也。”甘君喟然曰:“元老则有比干,小臣非无金藏,吾何求哉!得死亦乐矣。”乐般及化醇,皆泣告针师曰:“剖之事猛,请从其消焉者。”针师曰:“昔在师中,阿修罗之少主,尚居噩帐,今归汉矣。取诸其怀,非少主而奚属?”化醇曰:“若是其取也,其主人实病。”般曰:“礼,阖内外言不出入,况彼其未亡人乎?”烛生曰:“臂血之勿吝,即公忠可知矣。愿因副参之二姬以请,则免于亵也。”化醇以告儿等,就庆喜室中□之。喜曰:“未来之前,已炼其液,出一蜡丸,云送呈针师,此金丹不求报礼矣。”儿因副参献其丸,众未之信,独针师赞叹曰:“彼亦换姹女之骨矣,去道夫何远哉。”复揖众而言曰:“蜡丸之投,震惊不少,幸无少见多怪,以待盈亏之自然。”众皆曰:“使君柱础之身,一寄于不龟手之后技,敢或骇诸!”乃熔蜡丸,傅甘君之足底,一时而腹中铁鸣。甘君瞠目,谓针师曰:“不忍于一剖,此时腹中物,跋扈何如?”即瞑目逝。季孙不胜悲怆,谓同幕曰:“即有七日之复,已无一息之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