谤。载之而力难胜任。吾亦勉强载之,而不敢惮其劳。且载之而有分任者,吾与人协力载之而不容已。载之而无分任者。吾一己独力载之而愈不容巳。孟子曰:“我亦欲正人心,以承三圣者,予不得已也。”余亦三复斯言,以仰副我吕祖师责望之意而已。
理注:
言柏福堂名,最佳。上仙训之,颇有诚心。柏福堂是心法心巧敏慧,心为一切罪福的种子。世上百行出意,皆从心生,巧者,若假则不成工,拙者若朴,则胜于巧,心若温朴,不使尖巧,是真修福也。心外无法,万法出于心矣,自心顿悟,载厚敦行于道相益。申应钟、应铸、王、高四人共六人,辟六识。杜鉴泉,辟七识。衍庆堂聚会为七大圆融。李金华,家是回龙间,自泥丸宫降下上丹田。又言申应铸,外着凶服,内心花鸟,实非孝思之道。所以申孝思,直言一训,方显孝思之真矣。
偈云:
飞鸾开化劝人心,敦行孝悌正大伦。
三教皆依孝为主,方能出世作完人。
第三十五回王笃生婉言劝友申应铸立愿放生
话说申孝思到了应铸客座,将王高四人让在上坐,遂向应铸道:“你这门联未封,是何缘故?”
应铸忙跑到院门看了一看,回到客座,满脸是汗,【居丧违制,能不汗颜?】向申孝思道:“侄子粗心,并未留神及此。想是遭事的时候,他们见这门联是素纸写的,故未封到。”申孝思道:你满心里一派花鸟,还管这个么?【噫,此花鸟只悦人耳目耳,当居丧时,自哀痛之不已,岂有闲情乐此?然世之不顾此者,当不止再可一人。】你领吾先到灵前回来再说。”说着向王高四人冷笑道:“岂有此理!实在是岂有此理!”
王培之道:“也是再可兄粗心,年伯不必怪他。”这时,申孝思便随应铸进了后宅,到了其母灵前。哭了几声,行了个礼,即回至客座。
王高四人见申孝思进来,又谦逊了一回,各归原位。申孝思道:“吾这个侄子,大欠教训。身着凶服,终日取乐,闹的院内红红绿绿,是何体统,还穿什么凶服?【庠序其躬,效遂其行。】你既然如此,不用说吃的也必不错了。”
应铸在旁,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好不好受。【尚知惭愧。】王培之见这光景,甚属难处,遂向申孝思道:“年伯息怒。常言说的好,人不说不知,木不钻不透。再可虽然错了,年伯说他,他也就明白了。你老人家暂且回去,侄子们再劝他劝。【王培之婉言劝解,善于调停,否则孝思之怒不息,应铸更羞愧难当矣。】申孝思自思道:“吾也得给他留点体面,不若趁此回去的是。看他将来如何。”遂向王培之道:“这么说来,吾总得失陪了。还赖众位费心。”说罢即告辞。众人将他送出,拱手而去。
这一片全是王培之主意。他因在衍庆堂看见申应铸在申孝思面前毫不敢错,故随他同来。他想申孝思独自到应铸家,不必到客座中,不到客座,焉得见那花鸟。他们既然同来,万无不到客座之理。及至申孝思见这花鸟,并见那门联,将应铸严训几句,他好接着孝思的话劝解应铸,应铸自然不得不听了。所以这一片故事,全是王培之闹出来的。
闲话少叙,且说众人回至客座,又归原位。申应铸亦在旁落坐。王培之道:“再可兄真是粗心了,也不是特意的。年伯真是法不容情。咳,也过于苛责了。”【言只四句,笔法四转。正是一紧一缓法。】应铸道:“他老人家是这样性情,最好责人不是。”【既有不是何怪人责。】庆六谦道:“这也是他老人家成全人处。”【孝思心中,望人各成全个不完人,岂止望应铸一人哉。】王培之道:“揭过这一张去罢。刚才见那院门对联,写的那两句话,再可兄也留过心否?”【既然揭过复扣原题,何其善言乃尔。】应铸道:“这是何话?那八个字写的又不见佳,那两句也是常写的,留的什么心呢?”【那知有心人,早代为留心矣。】王培之道:“阁下错会意了。那听鸟说甚,阁下听知是甚否?那问花笑谁,阁下知是笑谁否?”应铸道:“迂哉夫子。【人仅迂哉,汝何愚也?况迂者非迂,愚者真愚乎。】那不过是两句幽趣语。吾兄怎么认真来?”王培之道:“既然请问,便有迂谈。【不辞其迂。】阁下若不知那花鸟说甚笑谁,弟却少知一二。那笼中鸟如被囚一样,架上鸟似被锁一般,无非谩怨阁下而已。”
这时那鸟竟大叫起来,【笼鸟含恨久矣,惜无解人代鸣其冤耳。】王培之道:“再可兄,你听他说些什么?”应铸摇头道:“不知不知。为弟又懂鸟语,怎得听知。”王培之道:“为弟却通鸟语。但那些鸟刚才说的话不懂的倒也好受,若是懂的,你还气死哩。”应铸道:“他说什么,可赐教否?”王培之道:“不必说,不必说。说了甚是不美。”【愈勒愈紧。】应铸总要问明,再三叮咛。王培之道:“若是说了,阁下千万莫恼。”应铸道:“恼的什么!”王培之道:“不必细言说的甚么。那鸟先前仅只是谩怨,刚才竟是大嗓的骂起来了。就此一节,也就知道那花是笑的谁。”应铸道:“他笑谁呢?”【果然不恼。复向下问。是应铸之高于人处。】王培之道“他笑那鸟,终朝每日不是谩怨,就是大骂。阁下一点气也没有,反去按时喂他。”【噫,养鸟者尚招骂,伤鸟者又将何?如察彼养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