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花园又是孩儿掌管,若烧死他公子,必然拿我拷问。他现掌先斩后奏重权,尔我母子岂不断送性命?”三嫂曰:“今可将计就计,放了皇甫公子逃走,日后必有重谢。我今对你说明。”就把小姐午间得梦言语讲明:“看来小姐该配皇甫公子,据小姐生母托梦,说是大贵人。日后皇甫公子必定大贵,尔我终身却亦有靠,当想一奇计救出为妙。”进喜惊讶曰:“既小姐办有异梦,待孩儿设计救他。”进喜忽然计上心来,谓母曰:“孩儿有一计,待儿子前去把跟随二家将请出来饮酒,里面只剩皇甫公子一人在小春庭﹔母亲可同小姐前去订亲,然后放他从后花园门逃出,嘱他回去,只说是鬼神扶出,放在旷野。我随后把小春庭一一片房屋烧毁,就可瞄过爵主,岂不是好。”江三嫂大喜曰:“我儿果然神算,可速行事,并速莱报我知道,好引小姐前去订婚。”进喜称是退出。
江三嫂回阁对小姐曰:“令堂阴魂有灵。”就将进喜言语说明:“闻得家将传说,皇甫公子人材出众,武艺超群,后必大贵。”小姐惊曰:“家兄如此恶毒,一时欲害三人性命,上天岂无报应?”
未知江三嫂为小姐如何作事,江进喜怎样瞒过那刘奎璧情节,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回 后花园少华逃生 小春庭进喜放火
却说江进喜入小春庭,见皇甫少华呆坐,亦不饮酒,二家将侍立一边。进喜向前笑对二家将曰:“难得二位跟随公子到舍,小的特备薄酒在外,请二位同往小酌。”二家将曰:“方才船上却已饱餐,今要侍候我家公子,多蒙厚意,不必费心。”进喜曰:“不然,尔公子与我公子相好,尔我下人亦当相交,方显上下交情。异日我若随公子到尔府上,尔可请我。若不领情,便是在家不识人,出门人不识,二位幸勿推辞!”曹信、吴祥只是推辞。少华寻思:他们下人,岂无相交?即对二家将曰:“他如此好意,尔等便去同饮。”二家将曰:“小的服侍公子,怎敢远离。”少华自思,我若往睡,他们就好畅饮,乃曰:“我本要回衙,奈刘爵主苦留,今刘爵主不在,我独自无聊,就要安寝。尔等可去畅饮,若回来,各自寻睡,不须来惊我的睡眠。”说罢,便进书房,随手掩上房门。进喜大悦,对二家将曰:“公子已睡,我们五好放心乐饮。”就一同把残席搬出,叫三四个好酒的家将,说:“列位哥哥,替我料理酒菜残席,同陪这两位哥尽醉方休。”又在身上解下六百文铜钱,放在桌上曰:“今夜深了,太郡、爵主俱不在房,不便开酒席取菜,烦那一位哥哥往外边买一瓮好酒欢饮。”众家将齐声曰:“我们自己料理,尔当坐下同饮。”进喜曰:“太郡等不在,我耍早往花园照应,烦列位相陪。”又对曹信、吴祥曰:“小弟身有公事,失陪,望二位恕罪。须要尽欢,方为感激。”二家将谢曰:“多蒙过费,感激不尽,兄自请便。”进喜即进内去了。众家将对二位家将曰:“江家哥哥名唤进喜,他母亲就是我家二小姐的乳母。他虽年轻,为是诚实慷慨,太郡甚楚敬重,用他掌管花园。”二家将称是。
按下众人饮酒,且说进喜回见母亲曰:“二家将已调出饮酒,母亲可请小姐前去订亲,嘱公子从后门逃走,孩儿自往南角门提防众人进来。皇甫公子现今独在书房闷坐。”江三嫂曰:“待我就往行事,尔可阻住南角门。”迸喜称是退出。
且说江三嫂奔上晓云阁,对小姐说明前事:“小姐可同我到小春庭去见皇甫公子,订定良缘。”刘燕玉不从曰:“姻缘大事,闺女自陈,有伤风化,到底不便前去。”江三嫂叹曰:“太郡、国文、公子,俱不把尔姻缘为要,尔当权从,方不误终身﹔尔今梦奉生母之命,况有我同往,又非孤男单女,有何嫌疑?小姐休要怀羞。”此时小姐只得听从。江三嫂引小姐出房,小姐恐飞鸯知道不便,即把飞鸯离门扣上,然后随三嫂下楼,直到小春庭内。
再说皇甫少华坐在房中,心想父母悬望,若然私归,又多不便﹔忽帘外有灯光一晃,看见是妇人形状,即高声曰:“尔家公子不在,女流不可进来。”江三嫂揭开珠帘叫曰:“二小姐请进来。”小姐来到门前,不敢进内,三嫂强携进内曰:“有老身在此何妨?”小姐进房,满面娇羞﹔倚在桌旁,垂头不语。少华寻思,必是为着邪事,立即起身间曰:“古云:‘男女有别。’小生前来寄信,二位何人,到此何干?”三嫂曰:“此位乃国丈次女,奎璧公子之妹,名燕玉,今年十五岁。我名江三嫂,进喜乃小儿。”就将午间小姐梦见生母嘱托良缘,特来与公子订约终身,并救公子逃走等情说了。少华疑问曰:“小生何事,劳烦二位来救?”江三嫂就把刘公子令进喜侯你睡熟,把草塞住房门,放火谋害公子,好夺孟小姐良缘说了。皇甫少华寻思,岂有姻缘不遂、放火谋害之理?莫非燕玉捏此相救情意,好得定亲,亦未可知。乃向小姐作揖曰:“原来却是皇姨,小生失敬。请小姐少坐,小生有话相告”小姐只得答了万福。三嫂移一椅,强扯小姐坐下,少华亦即坐下曰:“小生曾经聘孟氏,故触犯令兄,怎敢复与小姐订亲,此事不能从命。”小姐曰:“奴因生母托梦,故不避嫌疑到此。孟小姐已经聘定,奴愿作偏房。”少华曰:“小姐差了主意,令姊已为五宫皇后,国丈怎肯把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