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前往问明。”燕玉曰:“证是,速当前去约定。”
江三嫂下楼,寻见江进喜,密把刘小姐欲同我避住万缘庵﹔伺候皇甫公子出头等情言明:“尔可往见善灵,不可说实事,只说如此如此,若肯收留,有些银两送她应用。”江进喜曰:“今小姐贞洁,天道必有好报﹔但善灵贪财,小姐并无大银两,难免受其欺侮,切不可往。”江三嫂曰:“我已说过,小姐但愿守节,虽死无恨。尔可往说个定着。”江进喜曰:“待我来朝前往。”言未毕,只见女婢从内出曰:太郡吩咐,四日后崔家要来行聘。”
过数日,到了四月十八日行聘日期,顾宏义着其侄顾本仁亦是文举人押聘前来,一路音乐喧天。太郡无心,收了聘礼,发了回聘回去。是晚赏了众家人花红,次日即整顿孟氏的嫁妆,赔嫁女儿。燕玉急着江三嫂催促儿子,速往万缘庵议定,来晚即欲避走。江进喜应允。
早饭后,进喜,拽开大步,急奔往万缘庵,正遇着善灵。问曰:“江大叔何事,如此着急?”江进喜曰:“要见姨母商议一事。”即进内寻见究如,曰:“有不事与姨母商议。”道:“贤侄请坐,有话说来。”江进喜坐在旁边,诈言曰:“刘燕玉小姐我太郡原许配皇甫家,今又改嫁翟家为妻。二小姐怎肯改嫁失节,欲寻死路。家母苦劝,是以家母欲同,小姐来到庵内避难,帮作女工﹔待皇甫家出头相认,自当重谢庵主,未知庵主可肯收留否?”焚如摇头曰:“鹿中香火冷落,庵主善灵又贫穷贪财,二小姐并无私房银两,到此定受欺侮,须寻别处安身,断不可到此地狱来。”江进喜曰:“善灵贪财。侄赤曾听说过,奈无别处可投。小姐仕愿守节,甘心同作针指度日。姨母同侄前去恳求善灵收留便好。”
赞如曰:“她若有利,无不应承,有何不肯之理。待我请她来说。”随出房门,顷刻间同善灵进来,江进喜见礼坐下。江进喜乃诈言太郡赖婚,二小姐同吾母要借此守节。善灵曰:“难得小姐节操,里面尚有两座房,并可安身。只是只有两张空牀,连席盖赤无,况吾等穷苦,菜羹蔬食,小姐须多带些银两葡来应用为妙。”江进喜曰:“吾家小姐日食最俭,女工针黹,板是嫡熟,到此便可帮作针黹。”焚如扫:“未知儿时来,亦当约定。”江进喜曰:“来晚二更后即来,劳烦师父开门。”善灵曰:“就是三更后前来何妨,我等自当守候。”江进喜辞别退出。
不说善灵即着究如打扭后房伺候,单说江进喜赶到刘府﹔寻见母亲,说明已约来晚前往。三嫂回阁,密通燕玉,且教收拾细软,来晚好得起程。燕玉曰:“我已收拾完备,天晚过来。”原来燕玉手头乏缺,只有平日买针指线藕下碎银百余两,并有首饰约值五六百两。次日日色坠西,俱各饱餐,燕玉、江三嫂同在房等候。到上灯时,燕玉吩咐飞骂女婢先去安寝,道:“我办要睡了。”飞窍大喜,回进自己房内,闭门睡下。燕玉启思未知何年得见母亲,岂可不辞而去引即令江三嫂掌灯,一同来到太郡房中,见礼坐下。适值太郡正吃参茶,即将半碗参汤付与燕玉吃下,再说些闲话,方才回阁,何在牀坐下,将火掩住。候至二更,四处寂静无声,江三嫂曰:“此时正好起身。”遂下阁来,江进喜正在阁下等候。江三嫂上楼取了不个包裹,收拾定当燕玉、江三嫂寒暑衣裙,再上楼取了一捏饯起,奉是江三嫂执掌。
刘小姐首饰包做一拜匣,那百余两银子亦浅一拜匣,取下楼来。江进喜一路开门,直到庞园后门,共六重门。江进喜便拙衣服包裹灯笼放下,白广待我去牵一匹马来,与母亲小姐同乘。好得赶路尸燕玉曰:“极好,假不可使马夫知道。”江进喜去了一会,取了一匹青鬃马,鞍智俱备,牵出花园门,关上园门,先扶母亲上马,后扶小姐坐在前面。燕玉顶上盖着缎帖。
三人起身,行了里许路,再向前赶了一会,已到万缘庵前,即扶二人下马,,上前扣门。香公开门请迸,六个尼姑尚在伺候,一齐接进。后边有一座空房,迸内只见有两张空牀,连席苏无。江三嫂见这光景,问曰:“连席办无,如何安身?”燕玉曰:“来早自当备赤铺陈便是。”焚如曰:“我里面述有两领旧席。”卸去取出二领旧席,安顿牀上。江送喜把包裹放下,曰:“我要回去了,若有急享,即来通知。”燕玉曰:“难为尔了,被有急务,须当来报。”江进喜称是,出门上马面去。
当下燕玉与众尼始见礼,各通名号,开一个拜匣,一看却是藏首饰的,燕玉即解开螺包,秤了十两银子,放在一边曰:“此银留下,备二付键盖应用。”又秤下十两,送与众尼曰:“奴在此守节,有劳列位师父,权为一茶之敬,幸列位笑纳。”众尼大喜称谢。又将银交付善灵曰:“此是十余两银,付与婶父料理我等二人粮食,若有女工针黹自当尽心相帮。”善灵只望取许多银两,今见只有这些银子,甚为不便,只得接了。众尼退去安歇。
江进喜赶罔花园,将马仍带进玛房缚下,把锁并匙俱丢在地上。这花园只有江进喜住宿,从无他人混杂。当下江递喜回房,把门虚掩,解衣上牀假睡。
且说飞窍睡到五更醒来,有些腹疼,即忙起牀解手,火已熄了。飞蓄最是胆怯,遂要往江三嫂房中来取火,把门推开,残灯尚明,房中无人,只道在小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