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妄动者斩。超不听,以兵出迎,与王瑚战,被杀之。 机措手不及,被王瑚以精兵一冲一突,攻入大营。机兵莫能抵敌,大败而生。赴七里涧,被瑚军赶上,又杀一阵,死者积草,涧水为之不流。 初,宦人孟玖有宠于司马颖,盂玖自恃于颖,欲用其父为邯郸令,陆机固执不许,曰:“此县公府掾资,岂有黄门父居之耶?”玖深恨之。玖弟超是机小督,未战,纵兵大掠,机录其主者欲斩之。超将铁骑军入,麾而夺之,顾谓机曰:“貉奴能作督不?”机司马孙拯劝机杀之,机不能用。及王瑚来攻,超不受节度,轻兵独战,败死于阵。及此盂玖疑超被机杀之,因谮于司马颖曰:“陆机有二心于长沙王,宜早为之。”颖未信。牵秀、王粹等素馅事于玖,相与证之机怀二意。颖于是大怒,使秀将兵收机。 却说陆机闻牵秀至,释戎衣,着白袷,与秀相见。为笺辞颖而叹曰:“华亭鹤唳可复闻乎?”牵秀遂杀之。颖令收陆云及孙拯下狱,记室王统、察克等流涕固请,颖恻然有宥云之色。 玖扶颖入内,催令杀之,夷其三族。又使狱吏究拷孙拯招二陆二心之谋。狱吏掠孙拯数百,两踝骨见,终言机冤屈。吏知拯义烈,谓曰:“二陆之枉,谁不知之?君何不爱身乎!”拯仰天叹曰:“陆君兄弟,世之奇才,吾蒙知爱,今既不能救其死,复忍从而诬之乎!”狱吏对玖言孙拯不肯招认二陆贰心之谋,玖等令狱吏诈为拯招之辞进颖,亦夷三族。拯门人费慈宰竟诣狱,明拯冤屈。拯譬遣之曰:“吾义不负二陆,死自吾分,卿何为尔耶?”慈宰曰:“君既不负二陆,仆又安可负君?”固言拯冤。玖怒,亦同杀之。天下人人皆为含冤。 十二月,长沙王义奉帝以大军过张方营时,方见帝乘舆而至,乃退其城,不敢交锋。方大败,退五十余里。众惧,欲夜遁、方急谓众曰:“胜负乃兵家之常事,今虽一败,不足为虑。 况善用兵者因败为成,今我更前作垒,出其不意,此奇策也。“ 于是,乃夜以兵渐进逼洛城七里,筑垒数重,外引廪谷以足军食而守之。意待城内粮尽,入攻之,必克洛阳也。 义既得胜,以为方不足忧,及闻方垒成,遣军攻之不利。 司马颖之兵进逼京师,公私穷踧,米一石值万钱。诏命所行,一城而已。犹豫之际,骠骑主簿祖逖言计于义曰:“臣有一计,可退方兵。”义曰:“何计?”祖逖曰:“雍州刺史刘沈忠义果毅,其兵力足制河间,宜启圣上,命沈举兵攻司马颙.颙窘急,必召张方以自救,此乃孙子围魏救赵之良策也。”义从之,即以其计奏惠帝,使人持诏令刘沈发兵,去攻河间。刘沈奉诏,合七郡之众二万余人,趋攻长安。 十二月,却说议郎周圯等起兵江东,欲讨石冰,未有主将,乃推前吴兴太守顾秘为扬州都督,传檄州郡,命杀石冰。所署将吏前侍御史贺循、庐江内史华覃,及彤阳尹葛洪、甘卓皆起兵以应顾秘,兵势大振,来攻冰。冰大惊,乃使部将黄仁以兵二万五千拒战。与周圯交锋,未三合被圯斩于马下,余兵溃走。 圯以兵长进。石冰闻得黄仁被斩,乃退兵趋攻寿春。征东将军刘准闻知冰至,大惧,不知所为。广陵度支陈敏统众在寿春,谓准曰:“此等小人皆不乐远戌,因朝廷逼迫成贼,为群乌合之众,其势易离,将军何必忧虑,请为公破之。”准大悦,曰:“如卿所言,贼无难制,更调五千人益卿为先锋,去拒讨之。”于是,益领军五千人出拒石冰。 闰十二月,李流得疾危笃,聚诸将于府中,垂涕言曰:“吾恐不久于人世。前军李雄英武,殆天所相,可共受事,汝等宜善事之。”言讫而卒。诸将营葬,遵其遗命奉李雄为主,领益州牧。李雄以其众入据邺城,屯数日,引众攻成都。罗尚闻知,即领兵出城结阵,亲与李雄对垒,两下对住阵脚。罗尚拍马向前,大骂曰:“流贼,朝廷有何负汝,无故大逆!”李雄亦骂:“吾父遭汝所害,誓不与你同天地,共日月!”言讫,驱兵交战,不三合,罗尚大败,即走入城。恐寡不敌众,乃与陈坚商议,领家属百余人走回许都。李雄领众入据成都。 却说罗尚被李雄杀败,逃至江阳,遣使上表,奏失益州之事。惠帝颁诏,令罗尚权统巴东、巴郡、涪陵三郡,以供军赋。 尚虽得三郡,粮草不给,遣别驾李兴诣荆州刘弘借粮。弘以三万斛给之,尚赖此以存。李兴见刘弘兵盛粮多,乃言于弘曰:“兴虽不才,愿留为帐下一参军,使君肯容乎?‘’弘夺其手版而遣曰:”罗公孤军狼狈,无人戮力讨贼,安敢夺卿?火速回去!“于是,李兴满面羞惭而回,去讫。 却说流民在荆州者十余万户,羁旅贫乏,各为盗贼。弘大给其田,与之耕种。擢其贤才,随资叙用,流民遂安,不为盗矣。 却说幽州都督王浚,即王沈之子也。浚以天下方乱,欲结援夷狄,乃以一女妻务勿尘,一女妻宇文素怒延,又表以辽西郡封务勿尘,朝廷许之。于是王浚与夷狄树党而立,以观天下。
第四十九回 张方炙杀长沙王
永兴元年,是岁僭国二,却说长沙王屡破颖兵而未尝亏奉惠帝之礼,虽城中粮食日窘,士卒无有离心。张方以为洛阳未可克,欲引兵还长安,其如东海王越因妒忌长沙王执政,阴欲杀义。奈力不及,见成都、河间二王兵马围城,欲为内应杀义。 闻张方欲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