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所有两方添招军队,一律遣散,借抒财力;(六)官吏问题,凡所有官制官规,均应暂守旧章,免致纷乱;(七)祸首问题,杨度等谬论流传,逼开战祸,应先削除国籍,俟国会成立后,宣布罪状,依法判决;(八)党人问题,由政府审查原案,咨送国会讨论,俟得同意,宣告大赦,方免抵触法律,贻祸将来。以上八问题电达各省,均无异议。惟旅沪二十二行省公民,如唐绍仪、谭延闿、汤化龙等,集得一万五千九百余人,抗议反对,于第一条尤驳斥无遗。冯国璋欲罢不能,竟至蚌埠见倪嗣冲,筹商了大半夜,又邀倪同至徐州,会晤张勋。倪、张本拥戴老袁,遂与冯国璋联络一气,发起南京会议,由徐州通告各省,略云:
川边开战以来,今已数月,虽迭经提出和议,顾以各省意见,未能融洽,迄无正当解决。当此时机,危亡呼吸,内氛时伏,外侮时来,中央已无解决之权,各省咸抱一隅之见,谣言传播,真相难知。而滇、黔各省,恣意要求,且有加无已,长此相持,祸伊胡底?国璋实深忧之。曾就管见所及,酌提和议八条,已通电奉布,计达典签;惟兹事体重大,关系非浅,往返电商,殊多不便。爰亲诣徐府,商之于勋,道出蚌埠,邀嗣冲偕行,本日抵徐,彼此晤商,斟酌再四,以为目今时局,日臻危逼,我辈既以调停自任,必先固结团体,然后可以共策进行。言出为公,事求必济,否则因循以往,国事必无收拾之望。兹特通电奉商,拟请诸公明赐教益,并各派全权代表一人,于五月十五日以前,齐集宁垣,开会协议,共图进止,庶免纷歧而期实际。勋等筹商移晷,意见相同,为中央计,为国家计,谅亦舍此更无他策。诸公有何卓见,并所派代表衔名,先行电示,借便率循,无任盼祷。张勋、冯国璋、倪嗣冲印。
张、冯、倪三人,既发起南京会议,并电达中央,随即分手,订定后会。倪回蚌埠,冯归南京。是时广东方面,已在肇庆地点,设立两广司令部,举岑春煊为都司令,梁启超为总参谋,李根源为副参谋。岑自香港至肇庆,即日誓师北伐,有“袁生岑死,岑生袁死”等语。一面组织军务院,遥奉副总统黎元洪为民国大总统,兼陆海军大元帅。院设抚军,即以唐继尧、刘显世、陆荣廷、龙济光、岑春煊、梁启超、蔡锷、李烈钧、陈炳焜诸人充任。又由各抚军公推唐为抚军长,岑为副抚军长,于五月八日通告军务院成立。
适值浙督屈映光辞职,公举嘉湖镇守使吕公望继任。吕就职后,明目张胆,誓讨袁氏,任周凤岐、童葆暄为师长,列入护国军。与屈迥不相同。檄至粤东,军务院遂依着条例,请他就抚军职,于是滇、黔、两粤及浙江,并力讨袁。老袁闻知,又添了好几分愁恨,急召杨度、朱启钤、周自齐、梁士诒、袁乃宽等,密谋抵制。帝制要人,始终相倚。席间惟闻纸笔声,并没有什么谈论,后来转将所拟底稿,尽付一炬。越秘密,越坏事。看官!道是甚么秘计?他不过电达外使,令转告各国政府,勿遽承认南军团体,一面向未曾独立各省,催他速至南京,解决时事。各处新闻纸,探出原电,即登载出来。秘密何用?文云:
各省将军、巡按使、都统、护军使、镇守使鉴:接广东电开:“革命首领宣告南方独立各省已组织成立新政府,以广州为首都,以黎元洪为大总统,及陆海军大元帅,废除北京政府。其宣告中并为设立军务院,定明权限,并兼理外交财政陆军各行政事务。云南都督唐继尧被举为军务院主任,岑春煊为副主任”各等语。查北京政府始而临时,继而正式,几经法律手续,始克成立,全国奉行,列邦承认,岂少数革命首领,所能废除?首都问题,系由国家议会决定,奠定业已数年,有约各国,驻使所在地点,载诸约章,国际关系最切,对内对外,岂少数革命首领,所能擅易?大总统地位,由全国人民代表,按照根本大法选举,全国元首,五族拥戴,又岂少数革命首领,所能指派?且黎公现居北京,谨守法度,又岂肯受少数革命首领之指派?广东距京数千里,强假黎之虚名,而由唐、岑等主其实权,不啻挟为傀儡,侮蔑黎公,莫此为甚。凡此种种,违背共和,刬除民意,实系与国家为仇,国民为敌。政府方欲息事宁人,力谋统一,而少数革命首领,窃据一隅,以共和为号召,乃竟将共和原理,国民公意,一概蹂躏而抹煞之。此而可忍,国将不国。谁生厉阶,至今为梗。尊处如有意见,望迳电南京,请冯、张、倪三公,会同各省代表,并案讨论。院处电。
这电自五月十日发出,转眼间已是望日,南京会议,期限已届,各省代表,先后到宁,共得二十余人。计开:
直隶代表刘锡钧、吴焘。 奉天代表赵锡福、刘恩洪。
吉林代表张恕、戴艺简。 黑龙江代表李莘林。
山西代表崔廷献、李骏。 山东代表孙家林、丁世峄。
河南代表毕太昌、叶济。 湖南代表陈裔时。
湖北代表冯篔、杨文恺。 江西代表何恩溥、程用杰。
福建代表贾文祥。 安徽代表万绳栻。
热河代表夏东骁。 察哈尔代表何元春。
绥远代表熊开光。 上海代表赵禅、王滨。
徐州代表李庆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