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蚌埠代表裴景福。
还有中央特派员蒋雁行,及海军司令饶怀文、参谋长师景文等,也一律与会。惟陕西因乱未复,四川路远,所派代表张联棻、张轸援二人,均在途未至。五月十七日,南京会议第一次举行,由冯国璋主席,各省代表,统行列座,除蒋雁行并非代表,只能旁听外,各代表均有发言权。冯即宣言第一条总统问题,赞成冯说的,不过十分之二三,反对冯说的,却有十分之三四,其余各守中立态度,既不反对,又不赞成。论辩了好几时,第一争终不能通过。冯国璋不便强迫,只好说是改日再议,代表等当然散席。李庆璋、裴景福两人,即电达张、倪,竟尔告急。隔了一天,蚌埠倪将军,亲自带兵三营,直抵江宁。正是:
全局已经成瓦解,将军还欲挟兵来。
欲知倪嗣冲到会情形,且从下回叙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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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段两人,遭袁氏之疑忌,至于途穷日暮,再请他登场,重演一齣压台戏,非谚所谓急时抱佛脚者耶?冯、段不念旧恶,犹为袁氏竭力帮忙,一组内阁,一开会议,平心论之,未始非友道可风。然内则帝孽具存,外则人心已涣,徒恃一二人之笔舌,亦安能骤事挽回?昔人有言:“小人之使为国家,菑害并至,虽有善者,亦无如之何矣。”况冯、段乎?而倪、张更无论已。
第七十一回 陈其美中计被刺 陆建章缴械逃生
却说倪嗣冲带兵至宁,意欲仗着兵力,迫胁各省代表,仍承认袁世凯为大总统。五月十九日,开第二次会议,倪昂然莅会,代表安徽,出席宣言道:“总统退位问题,关系全局安危,倘或骤然易位,恐怕财政军政两方面,必有危险情事发现出来,所以愚见仍推戴袁总统,请他留任为是。”言甫毕,山东代表丁世峄起言道:“倪将军的高见,鄙人非不赞成,但自袁总统热心帝制,种种行为,大失信用,即袁总统也自知错误,已有去意,难道中国除了袁总统,便没人维持大局么?”颇有胆识。倪嗣冲闻言变色道:“项城下台,应请何人继任?”丁世峄尚未及答,与丁偕来的孙家林,便从旁答言道:“自然应属副总统,何消多问。”明白爽快。倪怒目视丁、孙两人道:“你两人是靳将军派来么?靳将军拥护中央,竭诚报国,为何派你二人到来?你二人莫非私通南军,来此捣乱不成?”不如你意,便硬指他犯上作乱。丁、孙两人正要答辩,那湖南代表陈裔时,已起立道:“古人有言,君子爱人以德,倪将军毋太拘执,应请三思!”湖北代表冯篔,江西代表何恩溥等,亦应声道:“敝代表等也有此意。”倪嗣冲见反对多人,怒不可遏,竟投袂奋臂道:“袁总统离位一日,中国便捣乱一日,我只知挽留袁总统,若有异议,就用武力解决。”全是蛮话,试思袁总统尚然在位,何故扰乱至此,劳你会议耶?丁世峄、孙家林等冷笑道:“既须凭着武力,何用开此会议哩?”冯国璋时在主席,覩这情形,恐惹出一场争闹,遂出为调人道:“诸君不必徒争意气,须知能战然后能和,今南方五省,已极端反抗中央;就使项城退位,他也必有种种要求,继任的总统,恐也难一律应诺,将来仍不免相争。国璋始终主和,但欲和平解决,亦应先准备武力,免令南方轻觑,要挟不情,各代表诸公,以为何如?”这一席话,才引出燕、奉、吉、豫、热、夏诸代表同声赞成。冯复议及兵力财力二问题,燕、奉、吉、豫等代表,或愿出若干兵队,或愿认若干军饷,余代表多托词推诿。山东、江西、两湖各代表,且默不一言。冯国璋料难裁决,乃宣告散会,越宿再议。
次日复齐集会场,各代表多主和不主战,冯、倪也不便力辩。至提及总统问题,大众拟付国会表决,冯却游移两可,倪独不以为然。越日,再开第四次会议,仍无结果。徐州代表李庆璋,倡言南中虽然独立,并非自外中国,既为和平解决起见,不如令他派遣代表,同到此处议决,方期一劳永逸。这数语颇得多数赞成,遂由李主稿电达独立各省,静候复音。至散会后,他竟随着倪嗣冲扬长去了。不数日,即有张辫帅一篇通电,其文云:
据敝处代表回徐报告,此次江宁之会,业经各代表次第宣言,知各省军民长官,多数以拥护中央、保存元首为宗旨,是退位问题,已属无可讨论。仍是你一人自说。且由冯上将军主张,欲求和平,非先以武力为准备不可,所有应备军旅饷项,并经各代表预先分别担任,敌忾同仇,可钦可敬。乃鲁、湘、鄂、赣诸代表,多方辩难,展转波折,故甚其辞,显见受人播弄,暗中串合,故与南方诸省,同其声调,必非该本长官所授本意。况靳、汤、王、李诸将军,公忠国体,威信久孚,或军当困难,百折不回,或地处冲繁,一心为国,勋处屡接来电,莫不慷慨淋漓,令人起敬。而该代表竟敢擅违民意,妄逞词锋,实属害群之马,允宜鸣鼓而攻。虽现在电致南方各省,令派代表到宁与议,复电能否依从,尚难遽定,而我方内容,有不可不加整饬,以求一致。诚以退位问题,关系存亡,非特总统人才,难以胜任,即以外交军政财政而论,险象尤难罄述。如果国本轻摇,必沦胥俱尽。即使南方各省,果派代表到宁与议,亦当一意坚持,推诚相告,如不见听,即以兵戈。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