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夫君,你怎得知?”“哎哟,是我哥哥来告急求援,
如我在两天之内赶不到洛阳城,陆氏嫂嫂要丧残生。”
华山公主大贤大德,她说:“既是如此之急,你们必须备我的快马,它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才赶得上呢!”
世云说:“哥哥,你不会骑马坐在马的后身,我坐马的前身。”
说动身就动身,打马加鞭赶路程。
晓夜行走不耽搁,赶到洛阳一座城。
一到洛阳县城,只见人如潮涌,直向城门口拱。张世云就问:这些人忙了上哪去,倒像看把戏?”“哦,你们不晓得,今朝城里杀人,百年难逢,如果跑了慢,城门一关,门杠一闩,就不得进去。”世云说:“哥哥,我们也进去看看,还不知杀的哪个?”进去一看呀——
陆氏绑在法场上,啼啼哭哭喊亲人。
“亲亲丈夫哎,你在杭州做买卖,怎想不到转家门。
亲夫哎,一夜夫妻百夜恩,百夜恩情似海深。
你如今朝来会会我,死到黄泉也甘心。
叔叔呀,你走时也不对我说一声,可是不愿进你娘的门。
可是到深山去修道,至今也不转家门。
叔叔呀,你早来三刻能会见,晏来只好看尸身。
玉童呀,你海角天涯去逃难,未知死来未知生。
我今要进枉死城,也见不到亲儿一个人。”
午时三刻,刽子手出场。
监斩官,进法场,威风凛凛,
刽子手,拖钢刀,杀气腾腾。
催斩鼓敲得咚咚响,落魂炮放了不绝声。
刽子手拿一斩条,拖一把钢刀来到法场,把斩条对陆氏颈上一插,说声:“张陆氏听好,我与你一无冤二无仇,不是我要杀你的头。今奉上司之令,请你看刀!”张世云一个箭步上前喝道:“刀下留人,此人冤枉!”刽子手问道:“你是何人,敢闯法场?”“我是张世云,张世云就是我!你们说张陆氏罪杀张世云,我张世云不在此地?她何罪之有!”刽子手一吓,魂总没得,刀往鞘里一套,放趟子对大堂上跑。“老爷,张世云不曾死唷,现在来到法场喊冤啊!”
胡老爷惊得抓头无痒处,默默无言不作声。
这遭,弟兄二人闹到公堂。世云说:“你格瘟官,我家嫂嫂犯了什么法,杀了哪个人?
你鸡血人血总分不清,枉吃俸禄到如今。
我到京都去告一状,你铁打衙门总坐不成。”
胡老爷连忙赔礼,招呼不及,“怪我粗心大意。格呗,当时她陆氏就说是鸡血呢,她吓得目瞪口呆,一句话总说不出来,原告沈氏又追了紧,我就草菅了人命,错定了罪名,
如今乘坐我的大红轿,旗伞执事送上门。”
刽子手替陆氏松绑,弟兄二人搀陆氏上轿。
陆氏见他兄弟二人到,心总落到足后跟。
“丈夫哎,我你今日得相会,天边孤雁又成双。
叔叔呀,我们今朝得相会,海底沉冤见太阳。”
世云说:“嫂嫂,不要哭了,老爷有话到,有礼到,也算给了面子,我们回去吧。”陆氏说:“兄弟,老爷混蛋,说话赖账。我明明说鸡血喷在汗衫上,他硬是不信,要逼我命。”“嫂嫂,你要知道,世上只有官逼民,平民有理说不清。如今承认草菅人命,且用他的大轿送你回去,也就算了吧。”这遭,衙役请她上轿。
官轿生得四角平,只抬官来不抬民。
不是老爷判错案,哪用官轿送百姓。
世登走在轿子前面,世云跟在轿子后面,一到自己家门口,喊声母亲,沈氏回头一望,心吓得直荡。“世云,老小,你回来呱?
我想你想到肝肠断,望你望得眼睛穿。”
世登也喊声亲娘,沈氏抬头一望,“哦,世登,你也回来啦!我好了还对你说过,在外不论生意好丑,要常回来看看,到今朝人也不回,信也不写,让我牵肠挂肚,愁煞我了。”“娘,你又说假话了,你把银子灌铅,弄我在杭州坐监。”“阿依喂,冤枉我了,这叫山倒下来压不死人,你用舌头根压煞我了。儿呀,我不曾用假银给你,不知可是你父亲生前把银子弄夹嬲了,我又不识真假,弄你在杭州受苦!这样,总算我的不是,是我交与你的,现在有理也说不清。”陆氏媳妇也来叫声婆婆。沈氏说:“请坐,请坐。”“婆婆,叔叔的汗衫上明明是鸡血,你还害我杀人,可险险乎送掉我一条命!”“啊呀,媳妇,你怎不说清爽的呀,就说是鸡血的呢,你自己怕痛,就随便招供,还怪我哩!我寻不到世云不要去告状?不过还好,大家总算太太平平回来了。回来了就好,总是我不好。
千怪万怪总怪我,怪我老娘不算人。”
三天之内,总算风平浪静。三天之后,沈氏对张宝说呱:“张宝,不得了啦,十八把钉耙齐上门,我这遭还想过他们的日子?他们三人一条心,总怨恨我老娘,打不死我,气就气煞我了。不拉,你前次在哪家买的假药,不曾药死他呗。你现在替我到同丰老药店买真砒霜,再打两壶酒,回来交给我。”张宝这个奴才听话哩,来到同丰药店,买了一两砒霜,又到酒坊买了两壶酒,交到沈氏手。沈氏把厨房门一关,在里面做作一番。
沈氏用手对梅香一招:“春梅,替我把这两壶酒送给大二两个少爷吃。你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