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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本草思辨录-第52页

热泄,只以气清微寒之卵白治之即效。若丈 夫则宜于苦寒矣。今人治泄,不知有热壅经隧,水谷不能化赤而直趋大肠一证,概从事于淡 渗温燥,读此能无惘然。
<目录>卷四<篇名>猪胆汁内容:伤寒论∶少阴病下利脉微者,与白通汤;利不止、厥逆无脉、干呕烦者,白通加猪胆汁 汤主之。是胆汁明为干呕烦而加。干呕烦者,少阳木火上冲心胃所致。若但寒,则不烦不干 呕也。霍乱下利清谷、里寒外热、汗出而厥者,通脉四逆汤主之。吐已下断、汗出而厥、四 肢拘急不解、脉微欲绝者,通脉四逆加猪胆汁汤主之。于四肢拘急下又益之曰不解,必已依 法治之而犹不解也。以白通加猪胆汁汤之例推之,其所先与,当即为通脉四逆汤,服之而汗 出肢厥如故,更见拘急不解,脉微欲绝,非治之不得其当也。盖四肢为诸阳之本,阴邪充斥 于四肢,则阳被阴缚,欲伸不得,投以姜附热药,则阳拒于内,阴争于外,拘急何自而解。
夫拘急乃筋脉之收引,筋属肝,肝与胆为表里,其姜附之不任受者,胆为之也。相火不治,
君火何能独治。故或为呕烦,或为拘急,此猪胆汁所以并加之也。胆汁苦寒,施于垂绝之微 阳,岂尚能堪此。不知其阴中之火,愤而思竞,正非胆汁不靖,故从治亦即正治。抑仲圣用 此为至慎矣。少阴寒邪直中,乃阳气暴虚非本虚,且内寓元阳,故当其下利而呕烦,可加胆 汁。霍乱亦吐亦下,正中气散乱之际,胆汁甚忌,故必拘急不解,并吐已下断而后加之。且 不解者,如故之谓。拘急之始,何尝不宜胆汁,而仲圣不遽用者,又有可旁通以见之者焉。
在桂枝加附子汤曰四肢微急,在四逆汤曰内拘急、曰四肢拘急,在芍药甘草汤曰微拘急,皆 不用胆汁;独拘急而至不解则用之,非以其苦寒伤正而慎之乎。乃张隐庵谓胆汁能起肾脏之 汁,资心主之血。果尔,则仲圣方当不止一二见矣。何不察之甚哉。
胆脏肝叶,病每相连,医家亦多连称。否则偏注于肝,动云肝气肝阳,鲜有别之为胆病 者。然肝为阴经,胆为阳经;肝为风木,胆为相火。凡见上升与火之证,肝必挟胆,或竟属 胆病。李濒湖谓猪胆去肝胆之火,此即余从治亦正治之说,第与肝并举之耳。成无己则谓通 脉四逆加胆汁,是补肝而和阴,又称肝而不及胆。以两说权之,李自较胜于成。刘潜江却扬 成而抑李。曰∶予见一医治或泻或止,每以猪胆汁炒黄连柴胡和他药用之遂止,不以胆汁炒 则不应。若不有以补肝,令血和而风静,仅如时珍所云平肝胆之火,则黄连辈何以鲜功。甚 矣刘氏之暗也!胆汁与姜附并用,语人以胆汁是正治胆火,人固未必肯信。今以胆汁与柴连 偶,去胆汁即不应,则不啻胆汁自表其功矣。何则?胆汁苦寒而滑,极利大便。若是肝泻,
自应加胆汁而泻作,何以无胆汁则泻反不止,非所谓肝病挟胆者欤。治肝以连,是以寒胜热,
以苦燥湿也。治胆以胆,则平胆中壮火以扶生气,不使随肝下走也。治肝而不治胆,所以无 效。况柴胡为少阳药,显系相协以挽少阳之气。成氏之说,凿空无据,刘氏辄从而和之,医 道诚难言尔。
<目录>卷四<篇名>猪肤内容:少阴之热,上为咽痛,以少阴同气之物而留连于上以除热,非猪肤莫任。故医家多用此 取效,而仲圣猪肤汤实开其先,今试以鄙说备一解焉。下利、咽痛、心烦,皆少阴病,惟胸 满疑涉少阳,不知少阴脉之支别,从肺出络心注胸中。下利既泄其肾阴,其虚阳之上乘者,
遂得因中土无权,纷扰于经气所到之处,而致咽痛与胸满心烦。以其虚而非实,故胸满不至 于痛,不必用攻陷之剂。此时伏邪初发,尚未由血及气,亦无事于苦寒伤正。猪水畜而肤甘 寒轻浮,自能从上引下而客热以平。然下利非湿也,非加白蜜,不足以润燥益阴。患见于上 下则宜建中,非加白粉熬香,不足以悦脾振困。此证无与于少阳固矣,而邹氏更以痉病用大 承气汤有胸满字,为涉阳明之据,又岂足为训欤。
<目录>卷四<篇名>羊肉内容:羊之为物,古说至赜,或谓火畜(礼月令及周官庖人注),或谓土畜(淮南子时则训及 吕览孟春注),或谓西方之性(牲子胎教篇),或谓土木之母(淮南子时则训),五行已占其 四;而自愚思之,即谓之水畜亦何恧焉。羊以西北方产者为美,有长髯可当长髯主簿之目(古 今注)。又好登历山崖倾仄处,略无怖意,其肾气之充固,非他畜比。惟于五行咸具中,以 得火土之气为尤多。故仲圣用治寒疝腹痛与产后腹中 痛,取其气热味甘,足以温脾缓中。
而药之能温脾缓中者尚有之,兹何以非羊肉不可,则以证不独在脾,羊肉正不独治脾也。素 问病名心疝,少腹当有形,又任脉为病,男子内结七疝,寒疝即七疝之一,何能于肾无与,
即仲圣之大乌头煎、抵当乌头桂枝汤,皆治寒疝腹痛,皆用乌头。乌头者,外驱寒湿,内温 肾阳者也。外台乌头汤,且以治寒疝发作时令人阴缩。况胁痛里急,明是寒袭厥阴,产后血 虚,无不下寒。小建中汤虽治腹痛,岂能愈此大证。兑为羊,兑卦二阳在下,一阴居上,羊 盖具刚很之性(易大壮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