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从知之耶。大藏经中。佛说世 界成毁至详。而无此等论说者。盖其已包括于地水火风之内。不必更言也。夫地水火风。有一而非阴邪也哉。
群阴之邪。酿成劫运。昌之所谓地气之混于天者。非臆说矣。堪舆家尚知趋天干之吉。而避地支之凶。奈何医 之为道。遇地气上奔之证。曾不思避其凶祸耶。汉代张仲景。特着卒病论十六卷。禄山兵火以后。遂湮没不 传。后人无繇获见。昌因悟明地气混天之理。凡见阴邪上冲。孤阳扰乱之证。陡进纯阳之药。急驱阴气。呱呱 有声。从大孔而出。以辟乾坤而揭日月。功效亦既彰彰。如太翁之证。屡用姜附奏绩者。毋谓一时之权宜。实 乃万世经常之法也。但悍烈之性。似非居恒所宜服。即举发时服之。未免有口干舌苦之过。其不敢轻用者。
孰不知之。而不如不得不用也。即如兵者毒天下之物。而善用之则民从。不善用之则民叛。今讨寇之师。
监而又监。制而又制。强悍之气。化而为软戾。不得不与寇为和同。至于所过之地。抢劫一空。荆棘生而凶 年兆。尽驱良民而为 寇矣。庙堂之上。罢兵不能。用兵无策。大略类然。昌请与医药之法。互相筹酌。夫坚块远在少腹。漫无平 期。而毒药从喉入胃。从胃入肠。始得下究。旧病未除。新病必起矣。于此而用治法。先以姜附肉桂为小丸。
曝令干坚。然后以参术浓为外廓。俾喉胃间知有参术。而不知有姜桂附子。递送达于积块之所。猛烈始露。庶 几坚者削。而窠囊可尽空也。今监督之旄。充满行间。壮士金钱饱他人腹。性命悬他人手。其不能办寇。固 也。而其大病。在于兵护监督。不以监督护兵。所以迄无成功耳。诚令我兵四面与寇相当。而令监督于附近 贼界。坚壁清野。与土着之民。习且耕且战之法。以浓为我兵之外廓。则不至于絷骐骥而缚孟贲。我兵可以贾 勇而前。或击其首尾。或捣其中坚。或昼息夜奋。以乱其乌合。而廓清之功自致矣。况有监督以护之于 外。诸凡外入之兵。不敢越伍而哗。庶几民不化为寇。而寇可返为民耳。山泽之 。何知当世。然聊举医 法之一端。若有可通者。因并及之。
卣臣先生问曰。外廓一说。于理甚长。何以古法不见用耶。答曰。古法用此者颇多。如用朱砂为衣者。取义 南方赤色。入通于心。可以护送诸药而达于心也。如用青黛为衣者。取义东方青色。入通于肝。可以护送诸药 而达于肝也。至于攻治恶疮之药。包入葱叶之中。更嚼葱浓罨而吞入。取其不伤喉膈。而直达疮所也。即煎剂 亦有此法。如用大剂附桂药煎好。再投生黄连二三分。一滚即取起。俟冷服之。则熟者内行下行。而生者上行 外行。自非外廓之意耶。仲景治阴证伤寒。用整两附子煎熟。而入生猪胆汁几滴和之。可见圣神用药。悉有 法度也。卣臣先生曰善。
胡卣臣先生曰。家大人德全道备。生平无病。年六十。以冬月触寒。乃有疝疾。今更十年。每当病发。
呕吐畏寒。发后即康好如旧。今遇嘉言救济。病且渐除。日安一日。家大人乐未央。皆先生赐矣。
<目录><篇名>详辩谏议胡老先生痰饮小恙并答明问属性:卣翁老先生。脉盛体坚。神采百倍。从无病邪敢犯。但每早浴面。必呕痰水几口。胸前惯自摩揉。乳下 宗气。其动应衣。若夜睡宁。水道清。则胸中爽然。其候似病非病。遍考方书。广询明医。不得其解。昌谓是 痰饮结于胸膈。小有窠囊。缘其气之壮盛。随聚随呕。是以痰饮不致为害。而膻中之气。因呕而伤矣。
夫膻中者。与上焦同位胸膈。经云。上焦如雾。言其气之氤氲如雾也。又曰。膻中者臣使之官。言其能分布胸 中之气而下传也。今以呕之故。而数动其气。则氤氲变为急迫上奔。然稍定则仍下布。亦不为害也。大率痰为 标。气为本。治标易。而治本则难矣。非治本之难。以往哲从未言其治法。而后人不知所治耳。昌试论之。治 气之源有三。一曰肺气。肺气清。则周身之气肃然下行。先生之肺气则素清也。一曰胃气。胃气和。则胸中 之气亦易下行。先生之胃气则素和也。一曰膀胱之气。膀胱之气旺。则能吸引胸中之气下行。先生青年善养。
膀胱之气则素旺也。其膻中之气。乱而即治。扰而即恬者。赖此三气暗为输运。是以不觉其累。即谓之无病也 可。若三气反干胸膈之人。其为紧为胀。可胜道哉。故未形之病。可以不言。而屡动之气。不可不亟反于氤 氲。先生但觉为痰饮所苦。昼日常鼓呼吸之气。触出胸膈之痰。而未知痰不可出。徒伤气也。盖夜卧则痰聚于 胃。晨起自能呕出。日间胃之津液。四达脏腑。即激之出不出耳。然而痰消则气自顺。是必以治痰为急。而体 盛痰不易除。又必以健脾为先。脾健则新痰不生。其宿痰之在窠囊者。渐渍于胃。而上下分消。于 是无痰则不呕。不呕则气不乱。气不乱则自返于氤氲矣。虽然。尚有一吃紧关头。当并讲也。人身胸中。空旷 如太虚。地气上则为云。必天气降而为雨。地气始收藏不动。诚会上焦如雾。中焦 如沤。下焦如渎之意。则知云行雨施。而后沟渎皆盈。水道通 决。乾坤有一番新景象矣。此义首重在膀胱一经。经云。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