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化则能出矣。如人之 饮酒无算而不醉者。皆从膀胱之气化而出也。盖膻中位于膈内。膀胱位于腹内。膀胱之气化。则空洞善容。
而膻中之气得以下运。若膀胱不化。则腹已先胀。膻中之气。安能下达耶。然欲膀胱之气化。其权尤 在于葆肾。肾以膀胱为府者也。肾气动。必先注于膀胱。屡动不已。膀胱满胀。势必逆奔于胸膈。其窒塞之 状。不可名言。肾气不动。则收藏愈固。膀胱得以清静无为。而膻中之气。注之不盈矣。膻中之气。下走 既捷。则不为牵引所乱。而胸中旷若太空。昌更曰。气顺则痰不留。即不治痰而痰自运矣。谨论。
胡卣臣先生问曰。痰在膈中。去喉不远。每早必痛呕始出者何耶。曰。道不同也。胸膈之间。重重膈 膜遮蔽。浑无空隙。痰从何出。所出者胃中之痰耳。曰。然则膈中之痰不出耶。曰。安得不出。但出之曲耳。
盖膻中之气。四布于十二经。布于手足六阳经。则其气从喉吻而上出。布于手足六阴经。则其气从前后 二阴而下出。然从下出者无碍。从上出者。亦必先下注阳明。始得上越。是以难也。曰。若是则所论膀胱 气化一段。渊乎微矣。但吸引之机权。从不见于经典。岂有所自乎。曰。内经有巨阳引精之义。缘无注解。
人不能会。巨阳者。太阳膀胱经也。谓膀胱能吸引胸中之气下行。而胸中之胀自消。此足证也。曰。胸中窠 囊之说。确然无疑。不知始于何因。结于何处。消于何时也。曰。人身之气。经盛则注于络。络盛则注于经。
窠囊之来。始于痰聚胃口。呕时数动胃气。胃气动则半从上出于喉。半从内入于络。胃之络贯膈者也。其气奔 入之急。则冲透膈膜。而痰得以居之。痰入既久。则阻碍气道。而气之奔入者。复结一囊。如蜂子之营 穴。日增一日。故治之甚难。必先去胃中之痰。而不呕不触。俾胃经之气。不急奔于络。转虚其胃。以听 络中之气。返还于胃。逐渐以药开导其囊。而涤去其痰。则自愈矣。此昌独得之见。屡 试之法也。曰。所言身内病情消息。如宝鉴列眉。令人钦服。生平读医书。于五脏位置。不能无疑。请并明 之。人身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五居中宫。则心南肾北肝东肺西。乃定位也。乃肾不居正北。而分隶东北西北 者何耶。曰。肾有两。故分隶两旁。而虚其在中之位以为用。所谓两肾中间一点明。正北方水中之真 火。而为藏精宅神之本。其体虽分左右。而用实在中。故心肾交媾之所。各该三寸六分。设从两肾歧行而上。
其去中黄。不太远乎。凡内观五脏。当观其用也。曰。肺为一身之华盖。如莲花舒叶于心之上。位正乎中。
何以定其位于西南耶。诚如两肾之例。则西南可位。岂东南独不可位乎。曰。肺居心上。其募不与左连。但 从右达。其用亦在西也。曰。其不与左连者何也。曰。地不满东南。其位常空隙不用。设肺募得与左连。地无 缺陷矣。曰。然则天不满西北。何以右肾居之耶。曰。两肾之用在中。此不过其空位耳。惟右肾为空位。故 与三焦之有名无形者相配。而三焦则决渎之官。水道由之而出。正以天不满西北也。曰。然则脾胃居右。其 用亦在右耶。曰。胃居中。脾居右。胃中所容之水谷。全赖脾以营运。而注其气以输周身。其用即在中也。其 用在中。故西方可容肺脾二脏。若脾之用在右。则置肺之用于何所乎。曰。然则肝之用何在耶。曰。肝木居于 正东。东南为地之空位。其气既无主。东北为左肾之本位。其用又不存。故肝之气得以彻上彻下。全运于东 方。其为用也大矣。曰。然则心之用何在耶。曰。心之外有包络。包络之外曰膻中。心者君主之官。膻中 者臣使之官。是膻中为心之用也。曰。心之神明。其用何在耶。曰。神明之用。无方无体。难言也。道经云。
太玄无边际。妙哉。大洞经曰太玄。曰无边际。曰妙哉。形容殆尽矣。禅机云。赤肉团上。有一无位真人。
旨哉斯言。惟无位乃称真人。设有位则仍为赤肉团矣。欲窥其倪。惟在感而遂通之界。先生曰。吾浅言 之。人能常存敬畏。便可识神明之所起。曰。此尧兢舜业。而为 允执者也。昌多言反晦。先生一言逗出。诚为布鼓过雷门矣。因并记之。
胡卣臣先生曰。每与嘉言接谭。如见刘颖川兄弟。使人神思清发。或体气偶有未佳。则陈琳一檄。枚氏七 发。少陵五言诗。辋川几重图。无不备矣。观此论至明至正。至精至微。愧无马迁笔。为作仓公传也。
<目录><篇名>论顾鸣仲痞块锢疾根源及治法属性:顾鸣仲有腹疾近三十年。朝宽暮急。每一大发。腹胀十余日方减。食湿面及房劳。其应如响。腹左隐隐 微高。鼓呼吸触之。 有声。以痞块法治之。内攻外贴。究莫能疗。余为悬内照之鉴。先与明之。后乃 治之。人身五积六聚之证。心肝脾肺肾之邪。结于腹之上下左右。及当脐之中者。皆高如覆盂者也。胆 胃大小肠膀胱命门之邪。各结于其本位。不甚形见者也。此证乃肾脏之阴气。聚于膀胱之阳经。有似于痞块 耳。何以知之。肾有两窍。左肾之窍。从前通膀胱。右肾之窍。从后通命门。邪结于腹之左畔。即左肾与膀 胱为之府也。六腑惟胆无输泻。其五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