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病之人只怕得发时走作若有病根潜伏则当其未发便呌不得无偏倚
先觉二字有觉之而有以制之者有觉之而不必有以制之者亦有竟不觉而无碍其为先觉者
天下事不如意者十常八九自世俗观之不由于天便由于人故天无处不可怨人无处不可尤自君子观之只是我认理不精处置得不停当无天之可怨无人之可尤
不怨不尤之义真妙天之可怨处亦多矣人之可尤处亦多矣大抵天人多囿于气质中我以义理律之则见其可怨尤我亦以气质衡之则益见其可怨尤惟静以听之而止尽我所当为久之天与人亦当见谅即未见谅而我之浩然者质之义理而无愧怍此圣人所谓知我其天也
或言子贡闻一贯之语倘有人问之曰何谓也当如何应之余曰应之曰夫子之道居敬穷理而已或疑敬字不属知余云敬统知行
世衰道微君子独卓然秉正羣起而咻之者不知凡几也我既不能过化存神又未能磨不磷湼不淄而与之相为谋危矣非为所诱而不知则日角胜而不已故夫子告之曰道不同不相为谋此为大贤以下言之也不相谋有二法一如孟子之待杨墨一如孟子之待乡愿非徒弃之而已也故诗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阅子张问仁节会墨因思圣门所谓仁者岂非所谓一乎仁则一矣
勇而无礼是轻浮一流果敢而窒是执物一流勇与刚之分亦如此
逸民章多就其清一邉言不比孟子分清和
阅山东首题墨见其以平实淡漠虚静等字讲夫子之墙最妙乃知墙如中庸之言絅宗庙百官犹中庸之言锦絅在外人便不知其锦大全中未有此说然却不可易讲墙字要求着落犹由之瑟章堂室字须有着落也大全中不曾说到此愚前看大全时亦不曾见及此
三鱼堂剩言卷六
天命之谓性三句俱在大学首节明徳二字内戒惧愼独则在上一个明字内
李厚庵言存养工夫该动静大学八条目不言存养是接小学来句句内有存养作脚也中庸言存养亦便包得择执工夫下面只是抽出言之耳因言冉永光以存养专属静之非
看中庸喜怒哀乐即或问见朱子谓龟山其恸其喜中固自若之说杂于佛老恍然见圣贤应事之心与异端不同异端之心当喜怒哀乐之时其心漠然同于木石而姑外示如此之形圣贤之心当喜怒哀乐之时则是未发之理发见在此一事一物之中皆可谓之无心而诚伪之相去天渊
子思前言性道后复言中和盖言性道或疑其迂逺而道不可离之意犹未甚显言中和则必不能不谓之大本逹道而不可离也明矣
在物为理即逹道也处物为义即逹徳也达道达徳俱是性亦俱是命中庸首章言道不言徳者盖道与徳分言之则为二专言之则言徳可以包道言道可以包徳为灵邑诸生评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文见其多云虚能生实予谓惟实能生虚虚安能生实谓虚能生实者此佛老之见也朱子无极而太极之辨专为此
天地位只是天下大纲都好了故致中便能如此此尚未难万物育是天下事事都好了湏致和方能如此此最是难事虽云体立而后用行然用行更难于体立天命率性大徳小徳徳性问学皆可如此分配天地位万物育犹言大纲正万目举
李厚庵讲不行不明章言子弟中有知者愚者不当急求其明且责其行能行然后能明子弟中有贤者不肖者不当急求其行且责其明能明然后能行
讲以人治人见云峰胡氏曰以众人望人不敢遽以圣人责人正与或问意合史氏伯璇非之者误也所谓众人望人中亦有至善在
所以行之者一也此一字与一贯之一本同但一贯之一是功夫熟后得手处此一字起手即要是彻始彻终者
厚庵欲以尊徳性专就主敬言而以道问学包力行
梦中体认孟子无伤也是乃仁术也一莭此当与钓而不纲弋不射宿不杀胎不伐夭同看爱物之仁只应如此此其所以为无伤也觉津津有味
孟子养气即制外养中之法先立乎大是内外本末交相培养
义袭而取不但告子即从事知言养气者工夫一分未到一分便是义袭
薛文清论养气章云知言者尽心知性物格知至之功又在持志之先理明则能持志集义而又无忘无助长则浩然之气自生矣余向疑知言持志是一项事厯观诸讲章无有说得明白者得此豁然又曰主敬可以持志少欲可以养气此又补本章所未及
古之井田随其地宜非通天下可行也观左传所云疆以周索疆以戎索及蒍掩牧隰皋井衍沃可见又周礼载师注疏尤明孟子所云野九一国中什一者恐亦是就滕之地形而言
李见罗云仕止久速外别无秋阳江汉此言甚好然却未尽如喜怒哀乐子臣弟友皆是秋阳江汉又以一贯言之则一个秋阳江汉贯万个秋阳江汉
阅天之髙也一节文思此章所谓凿有二种一是不读书之凿一是多读书之凿不读书之凿不知故者也多读书之凿不知故之利者也
讲千岁之日至可坐而致觉此章易为良知家所借盖凿与不凿其辨在毫厘之间非居敬穷理未易明白
学生问伯夷伊尹栁下恵与杨墨同异愚因思夷尹恵是中道上之偏杨墨是中道外之偏譬如三间厅夷尹恵皆在中一间但畧有些偏若杨墨则偏在两旁着壁去了
孟子云仁人心也是指仁为心象山是指心为仁仁义礼智四者各有体用而以其流行之序言之仁初发出只是一点萌芽及其盛则为礼及其成则为义既成而藏则为智孟子所以指仁为人心义为人路其实仁义礼智皆在心
先立乎大立字工夫兼持志飬气直解专以持志讲此立字岂养气工夫在从小体内乎殊误
与学生讲登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