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治天下必以仁政不以仁政必不能平治也
天下之事皆有法度无法度则不能成其事故曰规矩者方圆之法度明莫过于离娄巧莫过于公输子而能成方圆者不能外规矩也六律者正五音之法度聪莫过于师旷而能正五音者不能外六律也仁政者治天下之法度道莫大于尧舜而能平治天下者奚能外仁政哉孟子以离娄公输子师旷尧舜之规矩六律仁政并言者非为规矩六律也为仁政平治天下发也
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者人人是尽天下之人而言天下之人各亲其亲各长其长便自平了其道只在各人之身何近也为人亦各人之所自为何易也天下之平不难矣此言天下平非平天下南轩似说平天下未详
善战者服上刑连诸侯者次之辟草莱任土地者次之战国所尚之人才如此孟子安与之俦邪不遇于时宜矣
孙膑呉起苏秦张仪李悝商鞅凡此皆战国之士孟子肯为是哉
古井田之制中界井字有阡陌一纵一横为之界限阡陌乃耕夫馌妇牛具往来之道战国之时商鞅辟而为田世谓井田之制废于秦而不知实废于战国始也五世而斩之世乃父子相继之世非三十年一世之世故自高祖以至元孙乃五世也高祖以上元孙以下皆无服焉而泽亦㣲矣故曰斩
朱子谓天下言性之性乃人物所得以生之理其理即性人之性本善也而恶则非性矣水之性本下也而逆亦非性矣故善言性者于人而指其本善之故迹于水而指其顺下之故迹岂不为易明哉人以善为利水以下为利故迹皆以利为本自然之势也岂矫揉为哉非智者不能也
天下言性章首节言人物之性皆有故迹而故亦自然之势耳次节言不智者凿其故惟智者顺其故也末言虽千歳之厯亦不外求其故迹而得之何止于性哉皆非智者不能故程子曰专为智而发
朱子曰嚣嚣无欲自得之貌无欲是无所欲于富贵自得是自有得于道义也
始条理是始其条理终条理是终其条理掲乐始终而言之非谓其间之节奏也
古者仕本为道而非为贫虽有时乎为贫而道未尝离焉后世仕不为道借以为贫故其仕也道无闻焉惟求富贵而已天下安得无贪官邪
一乡善士章无名公传似之
不可误指义以方外之说为告子义外之义
孟子仁人心也一句最说得亲切
学问之道无他求其放心而已此便是孟子心学工夫其用功只在求上
当道在事上说志仁在心上说若只事当于理而心未仁如梁惠王不嗜杀之心亦曲从而已内无以为之体者也若只心在于仁而事不合理如齐宣王虽不忍觳觫之牛而人不被其泽心亦徒仁而已必事当于道心志于仁乃尽心知性知天只一理相贯
强恕而行即能近取譬之意
驩虞可以强为皥皥乃自然而无造作于其间民之风俗君之影迹也观驩虞则霸功可见皥皥则王道可见故霸者之民未有久而不变王者之民久则与之化也良知良能者性也本然者未坏也
耳目口鼻是形俨温厉是色皆天之性人所不能无者也惟圣人然后充此形色故视听言动之着于形者皆根于性而不纵于欲俨温厉之生于色者皆发于性而不丧其情
舜居深山与野人等至闻善言见善行却又与野人异故谓之出乎其类
合仁与人则谓之道仁亦人之所固有者是以人之理合于人而言之也
引而不发待学者之自得中道而立待学者之自从若引而发之学者所得亦浅俯而就之学者所从是亦强之而已岂知中所在哉
大是可用力处化是不可用力处化即颜子仰鑚瞻忽不容力的地头
神是出圣一等乃圣人极至的地位
中庸
中庸言形而上者之道非形而下者之器如鬼神之类是皆无形影的道理故学者难理㑹
不先读大学论语孟子之书却读中庸不得先读三书其义理启发胸次后读中庸方得贯通
朱子中庸六大节第一节天命之谓性以首章说中和第二节君子中庸以下十章说中庸第三节君子之道费而隠以下八章说费隠第四节哀公问政以下七章说诚第五节大哉圣人之道以下六章说大德小德第六节末章复申首章之义愚尝依此得读中庸之法
孔子之子鲤鲤之子伋鲤早死伋得家传于孔子故述尧舜禹孔子所传心法之意以立言作为中庸盖尧以此中传舜舜以此中传禹孔子去尧舜禹之世既逺得此中之载于经者曰允执厥中是尧传于舜之心法人心惟危道心惟㣲惟精惟一允执厥中是舜传于禹之心法以为洙泗之敎其间中之一字乃此道本体之字余十五字乃维持此中的道理孔子敎于洙泗亦以此中一退之以抑其过一进之以扶其不及皆维持之者也
第一节首章朱子曰言中和天命之性即中之谓体也率性之道即和之谓用也戒惧是存养此中慎独是省察此和喜怒哀乐未发是实指此中是天命之性故为天下之大本乃道之体其发而皆中节是实指此和即率性之道故为天下之达道乃道之用自戒惧而存养之则极其中天地于此乎位自谨独而省察之则极其和万物于此乎育始则推原于天中则存省于人又终则推极于造化中庸之全体妙用其大矣乎
中庸一书撮其大要只是言道故首章三句将言道第一句先推吾道之本原说性以见道率于性非老佛者比到第三句却说道之谓敎于天下者皆圣人品节是理而行之非徒立为万世法也
君子戒惧是承道也者两句说来故有是故字君子慎独是承隠㣲两句说来故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