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之于人也能性之而莫能化而一于善也能化而一于善者圣人也非圣人则不能成天地造化之功非天地则不能成圣人皇极之治其道相参其能相须其力相敌故曰三才也此说为善
苏氏曰正直如以直报怨之直平安无事用正直而已此说善
横渠张氏曰阴性凝聚阳性发阴聚之阳必散之其势均敌阳为阴累则相持为雨而降阴为阳得则飘扬为云而升故云物班布太虗者阴为风驱除聚而未者也凡阴气聚阳在内者不得出则奋击而为雷霆阳在外者不得入则周旋不舍而为风其聚有逺近虗实故风雷有大小暴缓和而散则为霜雪雨露不和而散则为戾气霾曀阴常散缓受交于阳则风雨调寒暑正
刘氏曰一徳正于中则五事治于外一气正于中则五气顺于时以形而言则各宜类举圣人观之所以验己政之得失也以徳而召则不可以形拘圣人行之所以应天道以渊黙也汉儒于雨不时若则弃徳而修貎旸不时若则舍心而求言其失不已逺乎其惑不已甚乎此圣人所以正皇极于五事之先调元气于时日之始者为得其本也验其政教之得失不可以外于形矣求其征应之本原不可以失乎徳矣此说详明
林氏曰夫尧舜之世则民仁寿非其生而皆仁寿也尧舜之治天下彝伦攸叙休征时至则不期于仁寿而自仁寿也桀纣之世则民鄙天非其生而皆鄙夭也桀纣之治天下彝伦攸斁咎征相仍则不期于鄙夭而自鄙夭也故仁寿鄙夭虽本于天而君实制其命
旅獒
林氏曰以逺物为寳则必有轻贤之心以贤为寳则于逺物弗贵矣虞公以垂棘之璧屈产之乘为寳故视宫之竒若路人齐威王以四臣为寳故视径寸之珠如粪土人君所寳可不谨哉
吕氏曰天下之事才满则倾惟圣人之心常不足常不已虽到尧舜田地犹有不足之意犹有要做底事一篑未尽之工夫常在非谓止欠一篑做了便了大抵王业虽有成圣人之心未尝有成也愚按此说虽未必是经之本然圣人之心实然
金縢
或问孙氏谓尔汝之称在常人为不敢而周公称之见父子之间用情也曰按经传告神之辞多尔汝武成告天地山川曰惟尔有神尚克相予诗祈榖于上帝曰既昭假尔礼记筮辞曰假尔泰筮有常下至离骚九章化神多言余今世祝文亦多言尔神盖自古而然或者与神相亲之意邪若曰父子用情然子之事父曷尝称尔汝乎
或问我之弗辟马郑皆音避陈少南吕才叔推其说以为周公遭谤故居东都以避之至二年成王方知流言为管蔡之罪故言罪人斯得金縢既启之后成王迎周公以归管蔡惧而与殷叛故周公再徃东征耳曰豳风诸诗其言与金縢所书皆昭然相合大诰叙言武王崩三监及淮夷叛周公相成王将黜殷作大诰金縢言武王既丧管叔及羣弟流言则流言与叛皆在武王始崩之际不得分为两节明矣亦非养三年而后始征也少南才叔之意不过谓成王方疑周公周公不应自徃征以重成王之疑故为此说耳不知周公为东伯东诸侯之不轨东伯之职自得专征成王未亲政凡事皆听于师傅二公居中调成王中心虽不能无疑亦未敢明沮周公之行兼成王谅闇于国家之事皆不知一惟冢宰是任在周公固可专其事矣四国之变征之少缓则蔓延莫遏周公岂敢顾一己之小嫌忘宗社之大计邪迨夫三监伏辜遂居东守东伯之职以俟朝命而不敢遽归此则公之避逺权势以待成王之悟也以经证经正不必如二氏之迁就牵合
吕氏曰豳诗皆言周大夫刺朝廷之不知则非独成王不知周公二公亦不知矣盖二公非不知但成王方在未敢诮公之时使二公一旦廹之成王从则幸不从则不可继矣故但涵养其意使之一旦自悟周大夫之刺亦不为过盖成王未知周公则二公岂得为知周公哉成王知则二公始为知周公矣此君臣一体之义也
林氏曰周公作鸱鸮之诗成王犹未信于心然则周公之心非金縢不得而见而金縢之书自二公而下皆不知非天诱其衷则成王之疑何时而释乎成王之疑不释则国之存亡未可知然文武膺上天之休命其社稷无疆之传盖未艾也周公之徳既足以当天意此所以有风雷之变以显周公之徳而剖成王之疑夫周公之蔵是书以故事而蔵之而非将以为异日自觧之计成王之启是书以故事欲卜而启之而非逆知前日周公之举是皆出于莫之为而为也谓之非天可乎
大诰
或问三监之叛其执辞非以恶周正将以攻周公也人欲攻已己恶其事而亲统师以征之何以释人之疑且周公何不以东征委太公而已则居朝廷以为内鎭邪曰夫诚贯天地固无顾于小嫌而二公在朝已足以为内助故亲徃伐而不敢以艰难遗他人况自陜以东周公主之则征东诸侯固周公之职分也苏氏晁错论曰天下无故而发大难之端吾发之吾能收之然后免难于天下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使它人任其责则天下之祸必集于我晁错尽忠为汉谋弱诸侯诸侯并起以诛错为名使错以身任其危日夜淬厉东向以待之使不至于累其君错则不然天子自将而己居守故袁盎得以行其说苏氏之论其亦有合于周公东征之意欤
或问十夫十人或以为十乱或以为四国之贤者曰若十乱即周公太公召公实在其中周公不应自言亦不应言十夫必是在下疎逺之贤若良平之于汉房杜之于唐之类但未知必自四国而来也
微子之命
或问呉氏说微子之命非始封之书如何呉曰胜殷之后立武庚于殷墟杀武庚之后其地与民皆以封康叔时微子己封于宋矣乃即其国封为上公为二王后以续殷祀书之所载盖如此亦于礼为宜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