憸人先王之典奸宄者诛乱常者辟是故尧放四凶孔诛正卯且臣之去恶以存邦遑恤其身后世袭纯仁之知而掩贼保奸乱臣贼子肆无忌惮而横于天下矣
宋元佑何反治之难而复乱之易耶王安石之祸天下元城一语尽之曰侥幸路开夫小人用其才已常受任学者习其文已造成业一旦失其所操能无争怨乎诸臣知变法而无所正人心申公而下畏其反噬后创调停之论矣古云天下势而已捄偏于未形上也将成而善捄之次也过此无次矣
宋孝宗有雄志而无雄才突尔伐金一败而虩甘为叔侄之国夫中兴之畧约已知人而已张浚愎暗使专征伐张说曾觌使与政权杨甲对策规其乐妃嫔讳兵事而乃日习骑射孟子所讥匹夫之勇与
春秋书子卒隠子也着其党也宋理宗其簒立者何异于鲁宣在官者诛无赦史弥逺首恶也郑清之次之宋之彝伦斁矣是以夷狄得而灭之焉
君用赏罚以示儆至意运于法外可也臣用论谏以着忠诚心见于言表可也汉文之玄黙几君道矣程伯淳之忠信得臣道矣
小人疵人之善君子掩人之过君子量人所不及小人责人所难能是故用意不如平心制法不如议道
楚比弑君胡氏之传曲说也楚虔弑君比不讨贼虽适异邦即虔之臣也臣纵遭锢废岂可雠君而背之君犹天也岂臣可与较是非耶虔簒立十有三年与比名分素定何待春秋正之葢皆弃疾之奸谋始也借比以济乱终也取比以归狱已则享其位而遯贼名何粹夫曰经文疑脱楚字如曰楚公子比自晋归于楚楚弑其君虔于干溪楚公子弃疾杀公子比则事核而义明铣曰经衍于字比归本国书归足矣兼録以俟达者【旧说称国以弑当国大臣之罪而国有同谋者正与此合】
传曰吴泰伯之后也楚祝融之后也徐伯益之后也越禹之后也夫圣贤孙子何得俱落南夷况诸地在古僻陋葢各国强大自尊其族而诡称之吴人尊泰伯之徳服从其教如箕子在东也后世因雄长而君之与周如立泰伯之封内岂无邦而弃之蛮耶史记不可信【春秋虞公盖天子圻内三公非外诸侯也】
武王大诸弟之国不褒泰伯之后封比干之墓不表伯夷之节固道之所缺史之莫考者也
学者问关雎之义铣作解一篇曰毛氏之说关雎曰忧在进贤无伤善之心美哉训乎夫窈窕淑女徳莫茂焉君子好逑配莫宜焉然而君家之肥非独知之致也承祀之葅非一手之办也昌胤之道非专宠之充也虽然组纂之丽或伤于素容袂之良或害于贞词思之敏或倾于哲必将躐进而俪于配急售而安于须故周之后妃广于求助精在得媛宗庙之荇左右流之其嫔娣之属与能事鬼神者于人毕宜未得而求之已得而乐之协彼众善以事一人志在相夫尔忘其躬也乐乃有与尔略于色也夫公其心则合异以为同诗曰白华菅兮白茅束兮心一私则判戚而为敌易曰艮其限列其夤厉熏心古帝之圣曰尧曰舜事咨岳牧好察迩言比其化也岳孙帝位九官让能及乎王泽大熄爝存秦穆悔过求臣犹称一个是则一言而治者其好善乎一言而亡者其妬乎是关雎之义也
庄周曰易道阴阳未知易也夫易陈人道以前民用彖爻所象建侯行师利见括嚢之类岂玄谈耶有国家者遇以立政细民得之决事君子精义而立道小人怵害而消恶所谓无有师保如临父母者也夫子系传乃推人道之原故及隠赜譬之观木自叶而干而根培根而枝叶有弗茂与韩愈曰春秋谨严未尽春秋也夫子记人之恶全人之耻诛人之意达人之恭是故公薨于齐书葬夫人如齐讳故公孙阳州非自于臣仲孙来没觇其国天王守而朝公狄泉会而讳鲁意溢于言虑先于事夫日照雨润霆击霜折彼苍于穆之体何与焉
春秋二百二十四年书子同生一耳葢明适也正隠桓之分别其嫌也书逆女书姜氏至正其为夫人也必如是而后适其子隠之摄桓之为太子由惠之妃其妾故名不正则事不顺而生簒子同生见桓之非适也是故桓之立惠之邪心也世改则事异隠之让正也羣臣可以争于惠不可疾乎桓后世不可以非隠春秋垂父则絶子祸左氏志末仪而失义谷梁信野语而秽经
帝统以支继宗权在大臣在君子利于立明立长权在宫闱在奸人利于立幼立昏斯诚社稷安危之几周勃立文霍光立宣汉日强成帝立哀梁冀立桓汉日衰发议则择人易于折枝成事则转祸难于上天可不慎与可不慎与国家非仓卒之变人君将及立年预取戚藩贤子二三人育之宫中长置良傅教之道艺乃取其最者为太子若曰以次则汉武之崩孝昭不得立以神器付之燕旦天下不亦殆哉
问曰晋清谈宋禅学孰害答曰禅学为甚清谈者遗落世故恣雎保生礼法之士疾之禅则直指心性上超有无高明之士归之以实行为粗以古训为赘要其极则孟子所谓相率而为伪也
性之所寓曰心心之所具曰性性者理也心乃发用斯理者孟子以四端验之夫自修身而齐家而治国平天下斯谓尽心尽性也精一道心者用之执中也中者道心之极也宋人以异端附会之曰道即心也则人非心与
夫子告曾子曰吾道一以贯之道即用而言一犹言一个也曾子曰忠恕即其道之一也忠恕者处已待人合内外之道日用之实功也夫子尝告之矣恐其易故此欲其力之专也宋人曰一贯已乖文义附异学者曰一而已何其侮圣言也
论道统者曰周子传之二程今考程子之言殆不然以先生称安定以茂叔字濓溪自体天理反求六经盖周子之学潘氏谓之善谈名理尽之程子其传孔氏者与程録亦多玄谈録者附之考程伯子之文叔子之易传何其平实精确也
觉心之放即求也知我之病即药也矜已之是即非也妬人之长即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