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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周礼注疏-唐-贾公彦-第382页

也。云“所谓折冲御侮”者,谓彼国来冲,能折服之。彼国来轻侮,能御之。故云折冲御侮。
巡邦国,搏谍贼,(谍贼,反间为国贼。
  ○搏,音博,又房布反,刘音付。谍,音牒。间,间厕之间。)
[疏]注“谍贼”至“国贼”
  ○释曰:云“巡邦国”者,谓巡诸侯邦之内,有谍贼,搏捉取之。言“谍贼”者,谓间伺此国之善恶,谍谍然传道之。言“反间”者,谓间伺反於彼言之也。此谍贼,即上军慝之类,彼据邦国,故异言之。
讼敌国,(敌国兵来,则往之与讼曲直,若齐国佐如师。)
[疏]注“敌国”至“如师”
  ○释曰:云“若齐国佐”者,成公二年,晋伐齐,晋师至袁娄,齐侯使国佐致赂,晋人不可,曰:“必以萧同叔子为质,而使齐之封内尽东其亩。”对曰:“萧同叔子非他,寡君之母也。若以匹敌,则亦晋君之母也。今吾子布大命於诸侯,而曰:‘必质其母以为信。’其若王命何?”又曰:“先生疆理天下,物土之宜而布其利”,下云:“今吾子疆理诸侯,而曰‘尽东其亩’而已。惟吾子戎车是利,无顾土宜,其无乃非先王之命也乎?”晋於是退师,是讼敌国之事,故引为证也。
扬军旅,(为之威武以观敌。《诗》云:“维师尚父,时维鹰扬。”)
[疏]注“为之”至“鹰扬”
  ○释曰:引《诗》者,《大雅 文王》诗。言太公为大师,可尚可父。武王伐纣之时,太公奋其威武,如鹰之扬击,是扬威武之事,故引为证也。
降围邑。(围邑欲降者,受而降之。《春秋传》曰:“齐人降鄣。”
  ○降,户江反,注同。鄣,音章,刘诸让反。)
[疏]注“围邑”至“降鄣”
  ○释曰:按《公羊传》庄公三十年,秋七月,齐人降鄣。鄣者何?纪人之遗邑也。是纪入齐之时不俱至,後乃降。引之,证降是围邑之事也。
挈壶氏掌挈壶以令军井,挈辔以令舍,挈畚以令粮。(郑司农云:“挈壶以令军井,谓为军穿井,井成,挈壶县其上,令军中士众皆望见,知此下有井。壶所以盛饮,故以壶表井。挈辔以令舍,亦县辔于所当舍止之处,使军望见,知当舍止于此。辔所以驾舍,故以辔表舍。挈畚以令粮,亦县畚于所当禀假之处,令军望见,知当禀假于此下也。畚所以盛粮之器,故以畚表禀。军中人多,车骑杂会ん嚣,号令不能相闻,故各以其物为表,省烦趋疾,于事便也。
  ○畚,音本。为,于伪反,下为沃同。县,音玄,下皆同。令,力呈反。盛,音成,下同。禀,彼锦反,刘方鸩反。ん,呼端反。嚣,五高反,一音许骄反。省,所景反。便,螺面反。)
[疏]“挈壶”至“令粮”
  ○释曰:皆云“挈”者,谓结之於竿首挈挈然,故云挈也。先郑注具,不复疏之也。
凡军事,县壶以序聚橐;凡丧,县壶以代哭者。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郑司农云:“县壶以为漏,以序聚橐,以次更聚击橐备守也。”玄谓击橐,两木相敲,行夜时也。代亦更也。《礼》,未大敛,代哭。以守壶者,为沃漏也。以火守壶者,夜则□视刻数也。分以日夜者,异昼夜漏也。漏之箭,昼夜共百刻,冬夏之间有长短焉。大史立成法,有四十八箭。
  ○橐,音托。更,音庚,下同。敲,苦交反,又苦教反。行,下孟反。共,如字。)
[疏]注“郑司”至“八箭”
  ○释曰:先郑云“县壶以为漏”者,谓县壶於上,以水沃之,水漏下入器中,以没刻为准法。云“以序聚橐,以次更聚击橐备守也”者,先郑意持更人击橐,“玄谓击橐,两木相敲,行夜时也”者,谓行夜者击之。按《闾氏》“掌比国中宿互橐”者,先郑云:“橐,谓行夜击橐。”《野芦氏》云:“若有宾客,则令守涂地之人聚橐之”。司农云:“聚击橐以宿卫之也。”彼二注後郑皆从先郑,及至此注不从先郑者,以《野庐氏》无夜行者,宿人自击,故後郑从之。此文与《闾氏》同有行夜者,故此不从先郑宿者自击之,是以《宫正》云“夕击橐而比之”,注云:“行夜以比直宿者。”先郑云:“橐,戎守者所击也。”是亦为行夜者所击也。云“代亦更也,《礼》,未大敛,代哭”者,未殡已前,无问尊卑,皆哭不绝声,小敛之後,乃更代而哭,亦使哭不绝声。大夫以官士亲疏大哭,人君尊,又以壶为漏,分更相代。云“分以日夜,异昼夜漏也”者,若冬至则昼短夜长,夏至则昼夜短,二分则昼夜等。昼夜长短不同,须分之,故云异昼夜漏也。云“漏之箭,昼夜共百刻,冬夏之间有长短漏”者,马氏云:“漏凡百刻,春秋分昼夜各五十刻。冬至昼则四十刻,夜则六十刻。夏至昼六十刻,夜四十刻。”郑注《尧典》云:“日中者,日见之漏与不见者齐。日长者,日见之漏五十五刻,於四时最长也。夜中者,日不见之漏与见者齐。日短者,日见之漏四十五刻,於四时最短。”此与马义异。以其马云“春秋分昼夜五十刻”,据日见之漏。若兼日未见、日没後五刻,昼五十五刻,夜四十五刻。若夏至昼六十刻,通日未见、日没後五刻,则昼六十五刻,夜三十五刻。一年通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