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用仲叔圉祝鮀王孙贾各当其才则不丧鲁不能用一公绰然则鲁之不竞也甚于卫矣 房管以将败黄霸以丞相损功名宋王安石为翰林学士有余处辅弼不足卒以败宋
子路问成人子曰若臧武仲之知公绰之不欲卞庄子之勇冉求之艺文之以礼乐亦可以为成人矣曰今之成人者何必然见利思义见危授命久要不忘平生之言亦可以为成人矣【知去声】
世不乏材质之美者苟不学未闻道也道即当人之体是已礼之为言节也乐之为言和也性之徳也合外内之道也不离气质而实不倚于气质礼乐合徳而气质融若即此文彼然则学以尽性之谓也成人者尽性践形参天地而成位乎中是也兼长非圣门之学也如必欲合四者而后文之则颜子之沉潜先让卞庄矣曽子之鲁先让冉求矣焉得闻道哉子路有兼人之质而失之不学故夫子曰人道不必兼成也求其所以自成而已若武仲诸人而文之以礼乐亦可以成人矣盖知亷勇艺皆生质之美而偏以才技不化而为徳性之累故必要于礼乐之文而后为成也仅若武仲之知非知也公绰之亷非仁也卞庄之勇非勇也冉求之艺非道也乌乎成今之成人者苟其忠信之徳足以辨义利决死生贞久暂则大本立亦庶无忝于人道矣而非吾之所谓成人也彼其于礼乐之道未有闻也由亦要其至者而已子曰由也升堂矣未入于室也此两者成人之别也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喧兮文之以礼乐当如是也
子问公叔文子于公明贾曰信乎夫子不言不笑不取乎公明贾对曰以告者过也夫子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子曰其然岂其然乎
道不逺人公叔文子能由之公明贾能道之可见百姓日用而不知乃是精义妙道特行不着习不察耳故曰终身由之而不知其道者众也时然后言乐然后笑义然后取此亦斯民日用之理而及其至虽圣人亦有所不能焉故曰其然岂其然乎审疑之也在文子固然而不自知其所以然夫子就昏昏恁地中一提一醒使人反身而自得之也 凡人何尝不时然后言乐然后笑义然后取但有至不至耳学者但察识扩而充之始得
子曰臧武仲以防求为后于鲁虽曰不要君吾不信也【此章失案】
子曰晋文公谲而不正齐桓公正而不谲
五伯莫盛于桓文皆假之也而就事而论正谲辨焉桓文之事在征伐会盟会盟之大者于齐则盟于首止定太子以安王室于晋则盟于践土挟天子以令诸侯并假尊王之义而正谲分征伐之大者于齐则伐楚责包茅之不贡于晋则伐卫以致楚而阴谋以取胜并假攘夷之义而正谲分故夫子大阐其微云 五伯事业加无源之水一发骤涸独秦穆一誓自根底流出其规模当有天下
子路曰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子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 子贡曰管仲非仁者与【平声】不能死又相【去声】之子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赐微管仲吾其被髪左衽矣岂若匹夫匹妇之为谅也自经于沟渎而莫之知也
子路责管仲不死自是君子守身常法如子贡便看得寛了子路只断断责他不死不落第二见即死孔悝之兆也仲从子纠出奔未定君臣之分于此一死是匹失而殉义者虽不可谓至忠亦成就一是矣但春秋时终不可以无管仲一人仲固素有挟持必欲以功名显于天下故隠忍一死卒行其志耳当其与鲍叔共奉公子而出奔也三人固已逆知襄公之必乱而各居竒货待时而发以匡内难亦臣子同心许国之至谊也小白先入则仲固相桓子纠先入则叔亦相纠管鲍素相知才识相似故两分所事惟召忽最正可为仲副方发乱三人奉两公子如拯溺救焚利于先入先入定祸乱则当有齐国矣不必问孰为兄孰为弟桓公子纠势不相容而鲍叔三人可相为用召忽一死可尽周旋之义可无憾于子纠矣仲何为而复死哉请囚而入心在桓公犹其在子纠也鲍叔言于桓公以为相二人匡齐之志始尽孔子曰殷有三仁焉三人微似之但三人皆非见得道理合当如此不免有诡遇获禽之意区区召忽又不过匹夫之谅总之管仲之事畧其心而取其功可也夫子生于衰周目击僣王猾夏之祸而身不能用一腔热血无处可洒不觉追念管仲之功至以为到今受赐盖伤今之无仲也自是痛痒相关子路子贡只从一身起见故云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
按谥法经天纬地曰文勤学好问曰文舎是无考文子荐贤一事直是虚心无我有古大臣之概非不学无术者比矣可以为文者深嘉之也臧文仲不荐栁下惠愧易名矣推贤让能千载盛事盖非虚心克己以身殉国者不能也
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固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夫音扶丧去声】
宾客主邻国之聘问者宗庙以治内军旅以治外文事武备皆得其人国奚丧之有主徳虽昏而犹明于任人得计安国家之要者国之不亡非幸也愚观后世若齐文宣帝荒淫狂背甚于桀纣然能知杨愔之贤委以国事卒保首领宋南渡诸君颇无失徳只因奸臣柄国以亡故曰二老归而周炽三仁去而殷墟子胥死而吴亡种蠡存而越霸
子曰其言之不怍则为之也难
其言不怍精神一并外泄安能有为士君子躬行实难惟凝聚之极方有全力可以胜天下之重而不靡可以至天下之逺而不仆只其言之不怍定可以卜其难为矣奚必计及言之不可复哉故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也 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其言不怍无所耻也 逊国时金川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