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却只习一等行险徼幸之事自谓得计习惯自然世教人心俱受其病有莫究其终者曰难矣哉不言得失利害而祗絶其出于人道之外也 羣居讲学出禅入佛惯用棒喝正是圣人攅睂事
子曰君子义以为质礼以行之孙以出之信以成之君子哉【孙去声】
君子之道不可见而义其质也义也者宜也宜于理之谓义日用动静皆是也所为义也义以为质道体立矣而礼则所以行之也中之至也孙则所以出之也和之至也信则尤所以成始而成终者也诚之至也此君子之所以为君子也故曰君子哉 就君子上见出义礼孙信故曰君子哉
子曰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已知也子曰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君子不病人不知已既反求于所能矣至于没世无称平生碌碌直与草木同腐耳君子一念及此而早夜皇皇圗所为三不朽者其容已乎然则君子之学能杜生前之名心而又激死后之名心非得已也总欲了吾分内事而已 名之一字正须在没世以后觑破此方是亭亭丈夫
子曰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
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同一学也而所为不同其辨在隠微之际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则显而易见者也求诸己者求则得之求诸人者心劳日拙矣
子曰君子矜而不争羣而不党
矜者斩斩自持不争则非絶物矣羣者油油与人不党则非殉物矣此君子持世之凖也矜而争其失小羣而党其失大
子曰君子不以言举人不以人废言【此章失案】
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求终身之行于一言可谓善学矣其恕乎言举斯心推诸彼而已矣心体与天下相关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是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恕之端也仁之方也学者苟随所在而扩充之则全体大用无不由此出矣非终身可行之道哉 恕之一言终身可行即忠恕一贯之旨 如心为恕心合是这様还他这様如心之爱以为仁固恕也如心之宜以为义如心之别以为礼如心之知以为智亦恕也此易简之道也实有是恕即是忠
子曰吾之于人也谁毁谁誉如有所誉者其有所试矣斯民也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也【誉平声】
世衰道微人心不直无复三代之遗乆矣而圣人犹不忍以叔季之道待其民而曰斯民也即三代之所以直道而行之民也则圣人挽气化之情深矣无毁无誉所以为直也道在人心万古如一日也道则犹是道故民亦犹是民圣人不过先得斯民之所同然耳因斯民之道而觉斯民而已无所与焉此天地之所以为大也
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乘平声亡与无通夫音扶】
子尝曰文胜质则史春秋文胜之习于一史得其概矣吾犹及史之阙文也则我生之初犹未冺先进之遗也而今不然矣有马者借人乘之庶几大道为公之一端也而今又不然矣文胜则质亡故人皆习于偷而不胜其自私自利之见其不流为禽兽者几希此风一倡至于战国苏季子曰贫穷则父母不子富贵则亲戚畏惧贾谊曰秦人家富子壮则出分家贫子壮则出赘借父耰鉏虑有徳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则文胜必至之势也然则周道其敝于文乎 春秋良史莫如左氏然春秋二百四十二年之纪载何辨而多凿也范宁曰左氏艳而富其失也诬韩愈曰左氏浮夸夫子叹阙文殆谓是与此春秋所以作也 或云有马者借人乗之正是史阙文也张
子曰史阙文祝史阙文也子曰巧言乱徳小不忍则乱大谋
有言者不必有徳巧言者工于言者也弥近理而大乱真丧徳而似徳故乱乎徳小不忍者顾小则失大大谋莫决能无乱乎溺于小小利害首尾莫能一割若煦煦姑息者然是小有所不忍则逺大之圗能无茫然乱乎易曰利武人之贞志治也乱则不治言无断也巧言似徳而乱徳小不忍似谋而乱谋进徳居业者知之 小不忍如妇人之仁谓小之乎不忍也若匹夫之勇是小不忍也一语不可两解两意不能相兼且匹夫之勇无谋者也曷云乱谋书曰必有忍其乃有济从含忍之忍自与不忍语意不类
子曰众恶之必察焉众好之必察焉【好恶并去声】
众好恶不可不察固也曰必察之者见圣人之好恶未尝求异于众人而苐欲自证于吾心以吾心之好恶衡众人之好恶而好恶乃定即从众可也违众亦可也要于其当而已矣故唯圣人能致好致恶亦唯圣人能以众好众恶问众人好恶何故与圣人不同曰众人之情或泛而不察或私而不公则好恶亦仅得其概而已不察故也使能察焉则善恶之情虽有遁焉者寡矣虽然非至虚不能察
子曰人能弘道非道弘人中庸曰率性之谓道离人则道之名不立故曰大哉圣人之道又曰待其人而后行此人能弘道之说也言人能自弘于道之中而非道操其弘也故又曰非道弘人然则人自谓不能者是诬人也谓人不必弘而听道之弘者是诬道也
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
人心未有有过而不自觉者旋觉旋改何过之有过而不改不即改也是谓过矣其不流为恶者几希
子曰吾尝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无益不如学也
思者圣功之本即学中之能事然亦曰慎思而已非荒唐无据者也是之谓思诚若终日不食终夜不寝以思则思而荒矣何益之有哉夫惟反而从事于学乃知斯道只在当人之身学之即是博而约之好古而敏求之进进不已则益矣所为下学而上达也此之为学未尝废忍而所由殆与忘寝食者异情则亦止谓之学而已矣夫言学则不言思可矣故圣人但曰学而不厌 终日不食终夜不寝只另有意见在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