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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正统道藏洞神部玉诀类-冲虚至德真经四解-金-高守元-第33页

>  湩,乳也。以己所珍貴默之至尊。
  及二乘之人。已飲而行,遂宿於崑崙之阿,赤水之陽。
  《山海經》云:崑崙山有五色水也。
  別日升于崑崙之丘,又觀黃帝之宮,而封之以貽後世。遂賓于西王母,觴于瑤池之上。
  西王母,人類也。虎齒,蓬髮戴勝,善嘯也。出《山海經》。
  西王母為王謠,徒歌日謠。詩名《白雲》。王和之,和,苔也。詩名《東歸》。其辭哀焉。乃觀日之所入。《穆天子傳》云:西登弇山。一日行萬里。王乃歎曰:於乎,予一人不盈于德而諧於樂,諧辯,後世其追數吾過乎。
  自此已上,至命駕八駿之乘,事見《穆天子傳》。
  穆王幾神人哉。言非神也。
  政和:神不疾而速,不行而至。穆王不知,所以出入六合在此,而命駕驂乘,日行萬里。故雖至巨蒐之國,升崑崙之丘,觀黃帝之宮,賓王母于瑤池之上,非乘雲氣,御飛龍,游乎四海之外者也。故曰:幾神人哉,言近於神而非神也。
  能窮當身之樂,猶百年乃徂,
  知世事無常,故肆其心也。
  世以為登假焉。
  假字當作遐,世以為登假,明其實死也。
  盧曰:擇翹駿,揀賢才,應用隨方,不限華夷之國,唯道所趣不遠。軒轅之宮,窮天地之所有,極神知之所說,不崇德以矜用,方樂道以通神,千載化而上升,世俗之人以為登遐焉矣。
  范曰:穆王悟化人之言,乃不恤國事、臣妾,駕八駿之乘,至巨蒐之國,宿崑崙之阿,封黃帝之宮,觴瑤池之上。肆意遠游,一日萬里,亦可謂神矣。然語之以乘雲氣,御飛龍,而游乎四海之外,則未也。故以為幾神而已。
  老成子學幻於尹文先生,三年不告。老成子請其過而求退,尹文先生揖而進之於室。屏左右而與之言曰:昔老聃之徂西也,顧而告予曰:有生之氣,有形之狀,盡幻也。造化之所始,陰陽之所變者,謂之生,謂之死。窮數達變,因形移易者,謂之化,謂之幻。
  窮二儀之數,握陰陽之紀者,陶運萬形,不覺其難也。
  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固難窮難終。
  造物者豈有心者?自然似妙耳。夫氣質憤薄,結而成形,隨化而往,故未即消滅也。
  因形者其巧顯,其功淺,故隨起隨滅。
  假物而為變革者,與成形而推移,故暫生暫沒。功顯事著,故物皆駭。
  知幻化之不異生死也,始可與學幻矣。
  注見篇目已詳其義。
  吾與汝亦幻也,奚須學哉?
  身則是幻,而復欲學幻,則是幻幻相學也。
  盧曰:夫形氣之所變,化新新不住,
  何殊於幻哉?故神氣所變者,長遠而難知,法術之所造,從近而易見,乃不知乎?難知者為大幻,易見者為小幻耳。若知幻化之不異生死,更何須學耳?
  老成子歸,用尹文先生之言,深思三月,遂能存亡自在,憣校四時,冬起雷,夏造冰,飛者走,走者飛。
  深思一時,猶得其道,況不思而自得者乎?夫生必由理,形必由生,未有有生而無理,有形而無生。生之與形,形之與理,雖精麤不同,而迭為賓主,往復流遷,未始暫停。是以變動不居,或聚或散。撫之有倫,則功濳而事著;修之失度,則跡顯而變彰。今四時之令不乖,則三辰錯序,雷冰反用,器物蒸爍,則飛鍊雲沙以成水澒。得之於常,眾所不疑。推此類也,盡陰陽之妙數,極萬物之情者,則陶鑄群有,與造化同功矣。若夫偏達數術,以氣質相引,俛仰則一出一沒,顧眄則飛走易形,蓋術之末者也。
  終身不著其術,固世莫傳焉。
  日用而百姓不知,聖人之道也。顯奇以駭一世,常人之事耳。
  盧曰:精乎神氣之本,審乎生死之源,則能變化無方,此必然之理也。會須心悟體證,故不可以言語文字傳者也。
  政和:可與往者。與之至於妙道。揖而進之於室者?以此不可與往者,慎勿與之。屏左右而與之言者,以此陰陽之運,四時之行,萬物之理,俄造而有,倏化而無,故曰有生之氣,有形之狀,盡幻也。物以生為始,以死為終,以生為常,以死為變,而皆冥於造化陰陽之所運者也。故曰造化之所始,陰陽之所變者,謂之生,謂之死。既窮造化陰陽之數,又達有氣有形之變,則謂之化。付之係於數變者,復因其形而移易之,則謂之幻。造物者,天也。天則神矣,故巧妙而不可測,功深而不可究,此所以難終難窮。因形者,人也。人則明矣,故巧顯而遽成,巧淺而俄壞,此所以隨起隨滅。夫生死固然也,幻化或使也,自道觀之,皆非真常。則知幻化之不異於生死也,奚往而非幻哉?今且吾與汝皆幻也,而學幻焉。是猶所謂夢之中又占其夢者。與自在存亡者言物或存或亡,而吾固自存也。憣校四時,則役陰陽而不役於陰陽;冬起雷,夏造冰,則制四時,而不制於四時;飛者走,走者飛,則馳萬物而不馳於萬物。巧妙功深,且與造物者游矣。終身不著其術,世莫傳焉,則為其難終難窮,難測難識故也。故善學幻者,建之以常無有,然後足以盡此。
  范曰:以我幻物,倒而本